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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全是鲜血,地上,手上,身上。
林齐看着周围,大量的尸体堆积在他的身边,可他们的脸上没有痛苦,林齐甚至觉得他们在微笑,幸福的微笑。
远处露出的光,让林齐不由想去触摸,刚想往前走,脚下却一沉,他低头便看见一双血淋淋的手抓着他的脚,他想甩开他,因为他看见光亮原来越远。
可他怎么也甩不开那双手,他顺着那双手,看向那人,看见他露出的笑,没有幸福,全是讽刺。
他听见那个人先是笑了几声,随后,却又开始哭。全都开始哭了,死人开始哭了。
他抬头看见那束光越来越远,他更加急的去试图逃离,可他越用力,哭声越大,
光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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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齐醒来的时候一身冷汗,恰巧光透过窗户射在他的床前,将房间分成明暗两半,林齐在暗的那一边有些呆滞,看到眼前分界的光,可他还是觉得有些遥不可及,就像他梦里的那束光一样,自己永远不可能会触碰到它。
季园溪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林齐没什么表情的坐在那里,像极了一个二傻子。房间里虽然也有阳光触及,但季园溪觉得里面有说不出来的阴暗,他走到床边,彻底拉开了窗帘
“哗”
阳光没了遮挡后,便找射到了房间每一处角落,林齐望向身上洒满了光的季园溪有些诧异,整个房间不知道因为谁的到来变得暖烘烘的。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落下的光,心中不由的放松,嘴角悄悄地勾了起来。
从房间出来之后,季园溪觉得林齐心情很好,至于为什么好他也不知道,但他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的模样……季园溪再度瞟了眼林齐,这该死的迷人啊啊啊啊啊。
季园溪一直很清楚自己的性取向,比起美女,他更喜欢与他身体结构相同的帅哥。当然这个前提就是你得帅,那种我季园溪觉得的帅,别人再怎么说都没用,我不要你们觉得,我要我觉得。
季园溪已经开始了莫名其妙的肖想。
“季长官?季长官?”季园溪被拉出了肖想的世界,扭头看向林齐刚想问有什么事吗,忽然的就被林齐按着拉到了一侧,季园溪有些讶异,此时他正紧挨着林齐,他有些发懵。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季园溪不合时宜的想,这男人的脸近看感觉更帅了,林齐看着他难得懵的样子,觉得季园溪有些说不出来的可爱,靠在他身边的时候,那双眼睛像一只乞食的仓鼠。
等到季仓鼠眼里的那股糊涂劲儿消失了,林齐才慢悠悠的解释到“本来想叫长官小心前面的柱子,但没想到长官还是没看前面,只好拉着您过来了。”
季园溪心不在焉的回了句“谢谢。”军营里什么时候有的柱子?找个时间拜拜那根柱子,好好感谢它。
林齐看出了他的敷衍而且季园溪好像对他的说辞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依旧低着头走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齐看着他有些微红的耳尖,再回想刚才季园溪紧挨着他时那股淡淡的气味,觉得可爱之余还有些想笑。
只不过想靠近他随便编了个理由他就信了,季仓鼠怎么那么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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