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睿少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于她而言,他就是个无价宝,更可以说是个升值宝,生活的越久在她身边就越是珍贵,越是难以割舍。
是谁,准许她用五百万来衡量他的!
胸口憋着满满的气,起身,扔下手里的东西,双手下意识的掐在了女人的脖颈,收紧。
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完全不由她自己控制,因为太生气了,所以很想让那女人闭嘴…
“你这个疯子,神经病!谁准你用钱来恒定他的,谁准你擅自用这个价来给他定位的!我告诉你!他是无价的!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
“你不知道,他有多么的美好。你不知道,在那个家里,他才是最纯洁最善良的人。你不知道,就是因为他的善良,才会让那些人放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用五百万来了解他的生命!”
手下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加重,手下的女人憋气憋的发慌,四肢挥舞,奈何挣不开身。
“你是在用钱侮辱别人的生命,剥夺别人生存的价值。你这个疯子,疯子!”
那个时候,如果许佑蓉的面前有一面镜子,她一定能看到阴暗面的自己有多恐怖。
直到,透过女人的瞳孔,许佑蓉看到了自己。
瞪着眸子,咬牙切齿,一脸的狠样…
忽然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松手,瘫坐在床边,双手捂头,难过…
如果她杀了这女人,她也会成为这样的疯子…
气氛陷入一度压抑,寂静的只剩许佑蓉的啜泣声,以及那女人急促的喘息声。
转过头,那女人看向她,黑眸中泛起一丝难懂的情绪,“你为什么不杀我?”
“你告诉我,”脑袋从双臂中探出来,神情冰冷,淡漠,“到底是谁想害他,我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她没有必要跟一个为了钱的走狗置气,在收钱的人背后,那个花钱的才是主谋,不是吗?
“对不起,我不能说。”偏过脑袋,避开跟许佑蓉对视的眼神。那丫头的眼神,有一种独特的味道,一双眸子恳切真诚,竟然让人无法推拒…
“肯定不止是你…那个人一定派了很多人…上次也是…”兀自喃喃,从地上捡起手机,小刀,继续握在手里,“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颜氏的人。是,或者不是。”
“我说了我不能说。”
小刀递上脖颈,许佑蓉面无表情,“是颜氏的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还是全部?”
“我不能说!”转过头去,语气已然不耐烦了。
“那就是全部。她们做事,一直都是四个人一起的。那四个女人,一肚子坏水。她们身下的后辈,也都是这种人…”
“或者,可能这件事,她们所有人都参与了。”
眯眼,思考,从来没有这么怀疑过别人。
一直以来,她都相信这个社会都是好人的多,而现在,从嫁进他家之后,她开始认识了各种各样的人…
思考事情也不会再以那么单纯的角度出发。
正如此刻,她就是觉得,要对付他的这件事,颜氏的每个人都有参与…
眼前这个女人,这个杀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因为对于她的猜想,这个女人没有一句反驳…
划开手机,电话通给警局,没有一丝手软的,把这个女人给告发了。
凭着刚才那段简短的录音,凭着从她身上搜出来的一系列装备…其实,光是那把枪,就够那女人坐上几年牢了…
坐在凳子上,等着警察过来的期间,许佑蓉没有再跟那个女人说话。
如果说之前她还不忍心,做不出某些程度的狠事,那么在跟这个女人一番说话后,她的信念已然转变。
在豪门中,一切就是这么现实。
为了钱,这个女人可以不管不顾的去杀害一个不该杀的好人…
为了钱,颜氏的人可以对自己的亲人做下这样的狠手…
为了钱,伪装,面具,明着,暗着,所有黑暗的一切,都对准了他…
她还能怎么做…
她只有,也让自己变狠…更狠!
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她想保护的人…
没错,直到这一刻,她才领悟了文婷心说的那句话‘阿睿一个人其实很难,很多时候,他要顾全大局,也要保护你们。所以,如果你想他好,就要适当改变自己。’
现在开始改变,还来得及吗?
……
夜半,微凉,病房内,透着一丝阴冷。
从警局做了笔录回来,再次静坐在房间里,身边,姥夫人也一道坐着。
颓废丧气,垂头驼背,两个女人无精打采,一脸沉重。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监控也调了。看到有人把阿睿背走,接下来……”叹了口气,姥夫人沉沉说着“只有等…”
通过监控,她看到是高旻背走的他。
心头松了口气,虽然还是很担心他的情况,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值得庆幸的是,他不是被什么另外一批人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