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的腰,凑在她耳边提醒着什么,颜曦拿出来离婚协议书推至他的面前,贺少勋脸上仅存的笑意顷刻间dàng然无存,神色冷了又冷。
仿佛看不来他艰难的自我压制,容易不嫌事大的又添了一把火,“离婚协议书都已经签好了字,贺总还想反悔不成?”
贺少勋神色猛地一厉,看向容易的目光仿佛结成了冰,“这是我与她的事,怕是还轮不到外人chā嘴。”
容易也不恼,耸耸肩,朝着颜曦微微一笑,“我去旁边等,咱们不急,宝贝儿慢慢谈。”
说完话,果然换了个座位,不远不近的距离,不至于听到两人的谈话,又能将两人间的情形纳入眼帘。
容易一走,颜曦仿佛没了主心骨,不由得频频朝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只是这样的含义在贺少勋看来已经换了一种含义,他不由得苦笑,“颜颜,你是连见都不想见我了吗?”
颜曦回过头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贺少勋又是一声苦笑。
两人许久未语,空气静的可怕,还是颜曦耐不住这样的氛围率先开口,“我已经签好字了。”
贺少勋倏然感到一股心悸之感,全身乏力,一颗心疼的有些麻木,他试图挽留,“颜颜,非得离婚吗?”
他眼中的痛苦那样的显而易见,颜曦忽然尝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她蓦然蜷起一丝笑意,“贺总这话什么意思,离婚协议书难道不是你甩到我脸上的吗,难道不是你说过要成全我的吗?”
贺少勋沉沉的望着她,良久无言,因为无可反驳,那日的他不分青红皂白未明是非根由便先断定了她的罪过,颜曦爱恨何其分明的一个人,何况,还是是柳敏弄没的,而柳敏的动机……是他。
贺少勋从未有一刻如此刻这般痛恨过自己,可是又能有何呢,又能如何呢?
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他动了动唇努力了几次才能开口,他想求她原谅,可是话尚未出口,一旁刚刚挂断电话的容易忽然匆匆赶了过来,神情肃穆,“宝贝儿,我得先回去了。”
容易在她面前向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时候,颜曦不由得吓了一跳,慌忙问道怎么了。
容易沉吟了片刻,目光略带迟疑的从贺少勋身上掠过,再次落在了颜曦身上,“公司有一批货被海关扣了,我差人查过,似乎是有人有意为之……总之,这事有点棘手,我必须得过去一趟。”
颜曦赶忙点头,“我自己可以的,你快去吧。”
容易连jiāo代一句的时间都没有,可见这事确实难办,颜曦有些怔怔的回不过神来,容氏在西横做生意已经不是第一天,尽管并非全然清清白白的生意人,可该打点的关系早已经打点好了,向来也不曾出过问题,怎么这次偏偏遭人暗算?
她不由得思索起来,瞒天过海,在西横能够如此大势力的怕是屈指可数……忽然想到上次容易见到贺少勋时,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她不由得一顿,猛然间抬头朝着贺少勋看了过去。
贺少勋也颇为疑惑,容氏在西横势弱,不见得能威胁到谁的利益,又能有谁这般处事?他微微皱眉,却不曾想抬眼就见颜曦满脸的质疑,他顿时一惊,她怀疑他?
受不了她满是怀疑的眼神,贺少勋下意识的辩白,“不是我。”
颜曦直直的看着他,“我不知道,在西横谁还有这样大的权势,又有理由做这样的事。”
被人怀疑的滋味何其难受,何况质疑他的这个人还是颜曦,贺少勋只觉得气血翻涌无比挫败,虽心中万般难受,可是却也顾不得了,他只求她能够信他,“不是我,颜颜,你信我。”
颜曦没说话,贺少勋一颗心渐渐沉下去,他忽然想到了,他不由分说给她定了罪的那个时候,心中满是苦涩……风水轮流转,全是他自作自受不是吗?
颜曦担忧容氏,自然是没办法安心的与贺少勋谈离婚的问题,容易刚一走,她也起身离开了,徒留贺少勋一个人在原地,凄凉彷徨。
又过了些时日,已是五月的最后一天了,从一大早上颜曦便忍不住时时发笑,乔茉荫好笑道,“这么高兴?”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