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甚至说一句话都很艰难。
那个时候的贺少勋在她面前几乎从来都没有笑过,那样的年纪轻轻却又格外的老成冷厉,也是结婚之后她才听说了西横五少的名头,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嫁的这个男人,在这非富即贵的西横是怎样一个高不可及的存在!
可这三年,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都敢惹怒他了?
三年前刚刚结婚时,尽管没有一个人明言,但是她也知道,贺少勋的几个兄弟都对她怀有敌意,就连一向心思剔透的老三沈应萧也是那样的不屑,可这三年斗转星移,尽管沈应萧依旧那么没正形,但是却敛了他所有的心思,除了偶尔不经意间流漏出来的不赞同,当真就再也没有其他。
是不是,这三年来,贺少勋夹在她和他的兄弟们之间,也是诸多的为难?!
颜曦拿了衣服去洗澡,热气蒸的脸色通红,恍惚间她又想到了贺少勋拂袖而去的情形,原来他也会愤怒,原来……他也不是那么无坚不摧。
浴缸里的水冷了下来,淋在脸上清醒了不少,颜曦起身回卧室,她披着浴袍趴在床上,鼻息之间萦绕不去的全都是贺少勋的气息,丝绸的床单很滑,用手都抓不起皱褶,她徒劳松开手,有些惆怅的想,贺少勋是不是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周一那天,颜曦到贺氏去见贺少勋,贺少勋的首席秘书赵涵告诉她,贺总正在开会,请示过贺少勋之后,礼貌的请她稍等一会儿。
颜曦知道贺少勋必然怒气难消,所以安静的坐在总裁办公室里等他,很大一会儿贺少勋才一脸严肃的进了办公室,见到她时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拿了一份文件,话也不说转身离开。
刚刚站起身,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的颜曦就那样僵住,赵涵随后而来,满怀歉意,“抱歉,夫人,总裁……总裁还要继续开会!”
颜曦理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告诉贺总,我先走了。”
第二天,颜曦依旧到贺氏去见贺少勋,不巧的是贺少勋正在与人谈事情无暇理会她,所以她连贺少勋的面都没见到。
第三天,颜曦是中午去的,带着她亲手煲的汤,赵涵把东西送进去,出来时的表情不像进去之前那样的严峻,颜曦什么都没问,转身离开。
第四天,颜曦依旧带了汤,只是神色有些匆忙,催促着赵涵赶紧把东西送进去,贺少勋没给她扔出来就表明了他的态度,颜曦点点头匆忙离开,毕竟公司正忙着,大家都得要加班。
赵涵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两口子啊,她叹息,夫妻吵架为什么要殃及她们这些手底下的人?
也亏得夫人天天都来,否则上个周末那浓云惨淡再持续上几天,她可真的就英年早逝了,总裁也真是个别扭的脾气,明明夫人一来他心里也高兴,却偏偏还要冷着个脸不见人家!
好情况并没有持续了几天,因为第五天颜曦没来,秘书都快要哭了,总裁大发脾气,整个68楼都笼罩着一层寒气,她连总裁办公室的门都没敢进去!
总裁办公室里,季扬帆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刚刚回国的沈应萧坐在贺少勋对面,盯着电脑上传来的各种消息和数据!
颜曦所在的那家小公司批下来的那块地,宋煜枫刚刚传了消息,说是要征为军用,在这些消息尚未明确时,秦卓就动用了各种关系探实了消息,直接找到那家小公司谈合作,利用他手里的关系和优势,以一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势在必得架势,就连宋煜枫和江济源都被瞒了过去。
秦卓刚回西横,他急需要站稳脚跟,动作麻利哪怕是用些手段都没有什么,一块地而已,又是征为军用,所以即便明知道这是便宜了秦卓,贺少勋也没有动心思,然而他没想到的是,秦卓居然假公济私,趁机接近颜曦。
贺少勋怒火中烧,随手砸了手边的一个杯子后反而冷静了下来,食指一下一下的敲在办公桌上,“告诉老四,这件事他就不要chā手了!”
沈应萧头也不抬,应了声“好”!
“秦卓不是想要借着这块地露露脸吗,把价钱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