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洛琛的童年,那真是乌七八糟的一片黑暗,他母亲在他不懂事的时候就开始在外面养情人。
等他稍微会走会说话,便领到家里来,当着他的面亲热,他人小总想捍卫母亲,每次换来的都是被丢到外面自生自灭。
记得,有一次他掉到泳池里险些淹死,好在家里的司机回来早,这才把他救起,他住一个多月的院才算是康复。
出院后对母亲便有些疏远,因为这次意外,父亲断了她的花销,很是安稳些日子。
洛琛人小不懂事,对母爱又极其渴望,母亲对他稍微好点,他就忍不住往上靠。
好日子没多长时间,母亲又开始固态复发,只是这回不在家里了,而是跑到外面幽会,男人嫌他碍事就把他丢到衣柜里,不管他怎么哭闹都没用,外面的声音总比他的大,一关便是一天。
父母感情开始破裂,父亲提出离婚,母亲不同意开始酗酒,醉后总要拿他出气。
最后怎么样了?哦,想起来了,最后那个女人卷走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和现金与那个男人私奔。他坐在花园的角落里,红着眼睛阴沉沉的看着,一颗眼泪都没掉,他再也不会上去拉扯求母亲不要走,求母亲抱抱他,甚至卑微的希望她哪怕多看他一眼打他一顿…那年他六岁。
洛琛从往事中回神,深邃的眼窝很是湿润,明明说好不在乎,却总不能洒脱放手。
江慕白知道他不容易,初认识他的时候就很自闭,洛父走到哪都带着他,过了二三年才稍有缓解。后来江父再娶,家里多个爱追着他跑的小哭吧精,不管他怎么冷淡她,她总会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袖,一声声的叫他哥哥。妃姨对他更是体贴入微,比对自己女儿还要好,让他重新体会到家的温馨,心伤也渐渐愈合。
一瓶红酒很快见底,洛琛没喝痛快,起身要取,被江慕白给制止,“我这里的红酒全是珍藏品,你心情不好喝多少都没用,白糟蹋东西。”
洛琛红着眼睛瞪他,“小气。”
江慕白笑骂道:“滚蛋,你要想喝酒接着找你那秘书去,趁着酒醉还能寻安慰。”
洛琛的表情不自然起来,扭捏的像个孩子。
江慕白玩味的道:“你不会借酒疯把人给睡了吧?”
“操,不定谁睡睡呢。”洛琛一激动,立马露底。
江慕白意味深长的哦一声,在好友杀人目光中转身去厨房收拾碗筷。
“真贤惠!”洛琛不小心嘴漏,心里不舒服,忍不住想要讽刺他两句,好扳回一局。
却不想江慕白振振有词,“这叫夫妻间的情趣,你不懂。”
他是不懂,想起妹妹给他做的寿面,在看看江慕白在厨房穿梭的熟练身影,他心里平衡了。
洛琛很是显摆的摆弄自己手腕上的袖扣,不以为然的道:“你难道没听过,君子远庖厨?”
江慕白目光一凝,小丫头眼光不错,明明心里吃味,输人不输阵,“生日礼物还喜欢?我帮着选的。”
虚伪!
洛琛呸一口,起身对他道:“你去叫她们下来吃饭,剩下的我来端。”
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君子远庖厨呢,前后不过五分钟,看来咱们的洛总情愿不做君子也要躲开与自己秘书的接触。
江慕白擦擦手,淡定十足的拿过手机,直接语音,“宝贝,带你嫂子,下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