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的路兮琳趴在床上痛哭了一场。 晚上贺文渊没有理会安宁要他陪夜的哀求回到了家里,看到他,路兮琳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欣喜,甚至感觉不到她的一丝的情绪波动。
这天晚上,路兮琳没有对贺文渊下逐客令,甚至没有赶他出房间。
贺文渊搂着她,她在他怀里悄悄地流了眼泪。
“你相信是我做的吗?”
原本沉默了许久的气氛被路兮琳突然打破,她的声音显得无力又无助。
贺文渊对她的话一时反应不及,不解地反问:“什么?”
“你相信是我把安宁推下楼的吗?”
“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做!”贺文渊的回答认真而又坚定,路兮琳心里感到一丝安慰。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轻轻地勾了勾唇角,低低地道了一声“晚安”,便不再说话。
有他的信任,对路兮琳来说,比任何安慰都强。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她,那又如何,她只要贺文渊,仅此而已。
安宁在医院里住了三天,三天里,路兮琳没再去医院。除了她本身不想去之外,谢娇容和安宁也不想她去。
如此一来,她倒也省了事。
只是安宁出院的这天晚上,她还是出现在了贺家别墅。
对于她的出现,安宁不仅像在医院的时候一样,情绪激动,甚至原本已经到餐厅准备和大家一起吃饭的她,最后更是因为路兮琳而躲回了房间。
她逼真的演技将路兮琳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而路兮琳推她下楼的事,已是贺家公知的事情。
路兮琳被她搞得尴尬不已。
她垂着头坐在餐厅里,为了迎接安宁出院,她好心回到家吃这顿饭,却不想此刻自己竟是变成了一个供人耻笑的笑话一般。
“哎……看来宁宁对那天被推下楼的事还有阴影……”邓琪看了一眼安宁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路兮琳,状似无意的讪讪出声。
除了路兮琳外,谢娇容和贺文渊都因她的话而“唰”的将目光扫向她。
谢娇容心里虽对路兮琳有怒,但这种事被邓琪这么公开的提及,她是厌烦的,至于贺文渊,他本来就不相信路兮琳会这么做,邓琪这么说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邓琪被这么一扫,不太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嘴上却仍是不甘的继续说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又没有撒谎,那天本来就是……”
吧啦吧啦,她不知死活的说了一大通,最后贺文渊再也听不下去,低喝了一声:“够了!”说完,他深了深眸光,怒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早晚会水落石出,管好你的嘴!”
“哥,你别太过份了!嫂子害了你的孩子,又不是我妈害的,你冲我妈吼什么?事实据在,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邓琪被斥,贺文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看不下去,于是贺文渊刚说完,他就连忙出声帮腔。
而邓琪被这么一斥,心里也颇是不悦。
她脸色难看的将眉一挑,撇了撇嘴,轻哼一声,说:“什么水落石出?要是没人推宁宁,难不成宁宁还自个儿摔自个?她一没病二又不是脑残,明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小心还来不及!”
“都给我住口!”
一直默不作声的谢娇容终于出声喝止,拿出了她大家长的风范。不过没等她再继续说话,路兮琳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垂着眸子,也不看任何人,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便离开了餐厅。
贺文渊见状,狠狠地瞪了在坐的几人一眼,连忙起身跟了上去。
好好的一顿饭这么一闹,大家都没有了再继续的心情,跟着,剩下的几人也很快散去。
路兮琳出门后便沿着大路一直往别墅区大门外过去。
脸上泪水肆意滑过,她伸手抹了一把,却不敢发出丁点儿声音。
贺文渊取了车追上她,将她拉进车里。路兮琳也不挣扎,只是上车后,她像是找到了避风的港湾一般,所有努力压抑在心里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化作了悲凄苍凉的哭声。
“对不起兮琳,都怪我,是我的错……”
贺文渊伸手揽过她的身体,在她耳边心疼的说着。
对也好错也罢,对现在的路兮琳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些事情已经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因为安宁的关系,路兮琳便很知趣的不再出入贺家别墅。而她这样,贺文渊也跟她一起不再回去。
对安宁,他能做的已经都做了,他也自认为在孩子的事情上仁至义尽。为了这件事,路兮琳承受了那么多痛苦和委屈,所以贺文渊也希望这件事到此能够告一段落。
贺文渊怎么样,路兮琳已经没有那么关心,她每天按时的上班下班,尽量地用工作来充实自己,让自己不去想那么多。
就这样貌似平静地过了一个星期。
周六这天,路兮琳早上早早地就坐车回了镇上的家。贺文渊本是想要同去的,却被路兮琳婉拒,加上临时突然有事,他只好依了她。
自从弟弟妹妹们离开后,家里就剩下兰姨和苗苗还有行宇三人。
兰姨在孩子们离开之后没多久便病了一场,那场病说重不重说轻松也不轻松,之后就一直都反反复复的。虽然不至于重到要住院,但总是有一些头疼心慌的小症状不时伴随着她。
所以因为这样,已经放了暑假的苗苗没再像以前一样出去做暑期工,而是一直在家里陪着兰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