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不经意的抬眼扫了几人一眼,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淡淡的,带着一种她说不出来的东西。 也许是因为明天是贺震忌日的关系,也许这个时候,总是容易令人想起他。
路兮琳在心里暗想。
一顿饭好不容易吃完,路兮琳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餐厅,而离开餐厅后,她便像是瞬间得了解放一般,长长的舒了口气。
贺文渊直接去了书房,回来时已是凌晨一点多钟。
路兮琳还未入睡,见他进来,本想开口说话,可是在对上他面无表情的脸和淡漠的目光时,嘴巴竟是怎么都张不开来。
而贺文渊则像是根本没有在意她的存在一般,自顾的去洗了漱,然后上床。从头到尾,他不仅没有跟她说话,甚至没有正眼看过她。
两人缓和的关系虽然说不上有多稳固,但这样的贺文渊却是她许久未见过的。他那未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里,带着淡漠,带着令人不易靠近的距离。
身在床上,路兮琳的视线穿过沉沉的夜色,落在他模糊的背影上,想要关心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第二天上午,一行人稍作整理后,便出发去了墓园。
位于南郊半山的墓园,离贺家近一个小时的路程,一直到十点多钟才到达目的地。
四周绿树环绕,偶有风过,还会听到树叶因为摩擦而发出的沙沙声响。
座座墓碑安静而整齐的一字排开,呈梯形级级而下。
刚进园,便有一缕轻风划过。虽是阳光漫天,可路兮琳还是微微的打了个颤。
数分钟后,一行人总算来到了贺震的墓前。
墓碑上,一张黑白照片贴在近碑顶的中央。
一张英气勃发的脸,带着淡淡的笑容,脸上没有岁月的痕迹。
贺震三年前便已去世,路兮琳自然是未有机会与这个是她“公公”身份的男人见面,而在贺家里,她也很少听到贺家人提起他,甚至连他的照片,她都没有见过,就好像他在贺家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一家人一字排开站在贺震的墓前,谁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