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冉凝主动抱住钟溯,没什么比钟溯的信任对她来说更重要。
钟溯捏着她的耳朵,说道:“你很聪明,所以我觉得我和沈琏之间,你一定会选我。”
“是。”冉凝认真地点点头,红着脸说道:“我喜欢你。”
“嗯。”钟溯笑了笑,说:“我也喜欢你。”
“喜欢”这种话女子其实是极少会说出口的,毕竟这在很多人看来是女子矜持的标准。以前冉凝也觉得喜欢这话句留在心里就好,但现在她才明白,在喜欢到一个极致的时候,这句话就很自然地说了出来,希望对方知道,然后回应自己。当然,冉凝也有自己的度,这里的他们的卧室,所以她并不觉得说出来有什么不好意思,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闺房之乐。
三日的婚休结束后,钟溯也要开始按时上早朝了。早上寅时刚过,钟溯就起了,冉凝睡得正沉,钟溯也没有吵醒她。简单地用了早饭后,跟祖父及父亲一起出门上朝去了。
冉凝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凉透了,这是她嫁过来后,第一次醒来钟溯不在身边,这多少让她有些不习惯,但她知道以后大部分时间,她都将面对这样的早晨。
“碧竹。”冉凝没有拉响铃的习惯,直接叫了碧竹,她知道碧竹肯定在外面。
果然,碧竹听到声音后,就推门走了进来,“少夫人,您醒了?”
“嗯,钟溯什么时候走的?”
“寅时三刻,已经用过早饭了,临走时让奴婢告诉您,可能会晚点回来。”碧竹尽责地把钟溯让她交代的事说了。
“知道了,洗漱吧。”冉凝没再多问,反正钟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是。”碧竹立刻叫了等在外面的丫鬟们进来,伺候冉凝洗漱。
因为是在府上,冉凝也没刻意盛装,只选了比较朴素的衣服,戴着简单的发饰,与她在万平伯府时无异。只不过在万平伯府时,她是没什么好东西可穿戴,而现在她是不想穿得太拘束,她希望钟溯回来时,看到的是最干净自然的她,这样也能让钟溯放松一些,毕竟这样寻常的打扮才是过日子,他们关起院门,也才有家的味道。
吃过早饭后,冉凝照常去给谭氏请安。谭氏看她的打扮既没批评,也没赞扬,这种态度更像是一种无视。
“家规和家训你可记熟了?”谭氏问。
“儿媳愚钝,尚未记熟。”冉凝回道。其实她在抄到第二遍的时候已经背熟了,只是若她现在说背好了,谭氏恐怕又不知道要让她去做什么了,既然没有期限,冉凝也想借机躲个懒,好好休息一下。另一方面,冉凝也不想表现得太惹眼,这短短地半天时间,背不住是理所当然的,加上她那日下午一直在照顾钟溯,昨日又回了门,更应该忘的差不多了才对。
谭氏看了她一眼,说:“那就继续背吧。”
“是。”冉凝应道。让她待在小书房里,她不是坐不住,只是她这样躲懒,陪在钟溯身边的时间就变少了,好像也不怎么划算。
与之前一样,谭氏只派了一个丫鬟站在小书房外看着,冉凝和碧竹待在里面。今日有些起风了,所以书房门被关上了大半。冉凝抄了一会儿书,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突然跳出一段乐曲,特别舒缓,让人心静的那种,于是笔下原本的文字变成了曲谱,研墨的碧竹见了,只是掩嘴轻笑了一下,也没提醒。冉凝有时候也会这样,抄写或是看书时,突然来了灵感,就这样随手写下来,然后带回房间去试弹。
钟溯这边一下朝,就被皇上叫到的御书房议事。出来时发现都沐一和元衡阳都在宫门口等他。都沐一是元衡阳的军师,平日是无需上朝的,今天过来明显是专程在等钟溯。
元衡阳是安元大军将之子,年纪与钟溯相当,也是自小就上战场的。和钟溯的内敛斯文相比,元衡阳一看就是武将,身材结实,双臂有力,看上去有些咋呼,但眼睛一瞪也格外有威严。
“你这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又……”元衡阳走过去问道。钟溯的疯魔他也有责任,如果他当初能强大一些,钟溯也不至于弄到这副田地。所以在他心里,他是欠了钟溯一条命的。
“没什么。”钟溯轻描淡写地说道。
“冉三姑娘没被你吓着?”都沐一问。
“没有,她一直在照顾我。”想到这儿,钟溯的心情愉快不少。
“什么冉三姑娘,现在得叫弟妹了。”元衡阳哈哈一笑。
他们三个同年,但钟溯生辰最小,所以冉凝自然是弟妹。
“是,是。”都沐一点点头,说:“我在客来居订了位置,去吃点东西?”
他们早上虽是用早饭才来上朝的,但像今天这样议事时间太长,不等下朝就饿了,所以一般下朝后不是回府再用一些,就是三五个聊得来的同僚一起去外面用一些再回府。
“走吧。”钟溯点点头,他已经让碧竹告知冉凝会晚归,与他们聚一聚也是应该的。
冉凝这边正写的投入,就听外面的丫鬟唤道:“大少夫人。”显然是氏李来了。
碧竹,立刻把冉凝写的谱子一折,收进自己的衣内,冉凝也拖出新的宣纸,装作一直在抄写的样子。之前冉凝去给谭氏请安时,李氏还没到,也就没见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