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樵知道自己的香水带点儿脂粉味和美食调,闻言低头闻了闻。
“像么?”乔宇颂问。
他淡淡一笑,说:“狗鼻子。”
乔宇颂不客气地剜他一眼,却当他是承认了,问:“你喜欢这个香味?”
“不喜欢我买了干什么?还用上了。”宋雨樵莫名其妙。
他转念一想,也觉得这问题问得挺不经大脑,赧然笑了笑。
宋雨樵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的话有怼他的意思了,想了想,说:“去试香的时候,觉得这味道有点儿熟悉,但想不起在哪里闻过。总之挺喜欢,就一直用这款了。”
“一直?用了很久?”他好奇地问。
宋雨樵摇头,说:“没有很久,这是前两年才出的新香。”他才说完,便被身边的同事捅了捅胳膊。对方向他使了个眼色,提醒他,周书记留意他们在聊天了。
于是,他对乔宇颂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结束了对话。
宋雨樵觉得那香味熟悉,乔宇颂也这么觉得,但他同样想不起在哪里闻过。或许,也是某一次看电影时,留意了爆米花黏在纸桶上的味道?
好不容易,长达两个小时的电影结束了。
从影厅出来,乔宇颂暗自觉得不少人都是睡眼惺忪,不过谁也不会明着说起这些。
因为手中还有没有吃完的爆米花,他和宋雨樵不能同时去洗手间。
他捧着爆米花,等在洗手间前,不一会儿就看见女洗手间的门前排起了长龙。
不多久,宋雨樵出来了,接过爆米花,换做他等乔宇颂。
男洗手间里同样人满为患,只不过比起女性那边,流动性更大一些。
可能是宋雨樵提过他们单位包场的事,乔宇颂总觉得周围全是宋雨樵他们单位的人。他暗自啧啧称奇,心想科研工作者看起来是那么高大上的一个职业,而外表看来却是形象各异,胖的、瘦的,高的、矮的,秃顶的、戴眼镜的,应有尽有,有些人如果不是预先知道他们的身份,根本想不到他们会是搞科研的。他们看起来各不相同,和普通人比起来,似乎又没什么不同。
乔宇颂想,这些人如果到了飞机上,他肯定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在他的眼中,只会化作一个个数字和字母组成的符号:10f、4d、31k……
不知道晚饭吃什么。虽然宋雨樵提过晚饭要吃顿好的,庆祝他升了主任乘务长,不过乔宇颂看电影时看到了炸酱面,反而惦记起那一碗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