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店门关上,再遇到这种事,打电话报警。这算扰民,警察会处理的!”
“处理你个头!”徐傲君大声吼道,“就嘲笑两句,没打人、没碰人,处理什么?还有那几个搞直播的小丫头片子,最多就上了初中,有两个还上小学!穿个破洞牛仔裤,耳朵上全是钉,脸上化得花花绿绿,我赶的时候还说这里是什么‘打卡地点’!她们还没走,我就把门关了,她们倒好,在门口拍合照!嘻嘻哈哈,跟来旅游似的!她们闹了还好,要是不闹,我和你爸还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乔宇颂听见砰地一声响,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只听徐傲君骂道:“谁?!哪个有爹生没娘养的?!”
“妈?妈!”乔宇颂朝着手机里喊,可回应他的,除了徐傲君骂骂咧咧的声音外,只有最后的忙音。
乔宇颂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对家里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他急匆匆地往外走,反复拨打徐傲君的电话,但没有人接听,打乔振海的电话,同样没有人接。
该死,他怎么会忘了,在那样一个消息比较闭塞的小城镇里,一个与众不同的消息就能引爆整条街。听说家里被骚扰,乔宇颂连被停飞都觉得没什么了,徐傲君他们怎么办?她和乔振海要怎么在忍受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的多年后,突然被这样的新闻推倒风头浪尖,即使他们愿意相信那不是真的?
乔宇颂站在公司的门口六神无主,连找个在岳塘的人求助都找不到。
他太嫌弃、太讨厌那个小城镇了,以至于当初他才离开,就巴不得和那里再没有一丁点儿关系,以至于等到父母遭到麻烦时,他连个能嘱托的当地朋友都没有。
乔宇颂急得几乎想哭,却突然被汽车的鸣笛声吓了一跳,他闻声望去,顿时呆住——宋雨樵不知何时开车过来了。
宋雨樵打下车窗,看见他的表情因为隐忍而扭曲,皱眉道:“上车,回家。”
乔宇颂连忙拎起行李箱和过夜袋,奔至车旁把东西都放进后排以后,坐进了副驾驶座。
“安全带。”宋雨樵打了转向灯,调转方向盘时瞄了他一眼。
乔宇颂这才知道自己忘了系安全带,立即把安全带扣上。
“挨领导训了?”宋雨樵又瞄向他,问。
乔宇颂听他说得云淡风轻,心底没来由地泄气。他抹了一把脸,想到之前宋雨樵在电话里说的,答非所问:“我没和他睡。昨晚在走廊遇见,确实很晚了。他当时说是找错了门,因为我们之前在飞机上遇到过,所以说了几句。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拍成那样,又被写成那样了。我刚才向领导解释过,她拿到了酒店走廊的视频录像,你看了那个就知道,昨晚滕立君压根没进我的房间,我进屋关门以后,他掉头就走了,后来从另一个房间里出来一个拿相机的,他还看了那人一眼。”
从看见新闻的那一刻,宋雨樵就觉得有点儿匪夷所思,按理说高级酒店的安保都很严格,如果不是入住了酒店并且早有计划蹲守,怎么会拍到照片?而且照片的角度也有问题,宋雨樵想:如果他是跟拍的记者,起码要抓拍到滕立君完全进入乔宇颂的房间还有关门的那一刻,才最有说服力,这样才是不给看官们置疑的机会。宋雨樵难以想象一个有备而来的狗仔会有这种程度的疏忽,现在听乔宇颂这么说,反而更合情合理了。
不过,宋雨樵想不到滕立君和那人是窜通好的,诧异道:“你是说,这是滕立君安排的?”
现在乔宇颂还没能联系上滕立君,说什么都太过武断,而且他想不通,滕立君不缺流量和新闻,而以现在国内的环境来看,用“同性恋”的身份来炒作,实在不高明。
“我不知道。”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