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乔宇颂无奈,而宋雨樵的从容不迫则更让他发恼。他沉了沉气,系上安全带,道:“赶快开车吧,再不去真来不及了。”
“不着急。”宋雨樵把车打了左闪,开车上路,“我直接送你回锦蓉。”
听罢,乔宇颂愣了。
直到车开出站前路,乔宇颂才想到自己该对宋雨樵说些什么。他问:“你送我回锦蓉?开车?”
“锦西高速今年春运前就通了,最近天气不错,不会有泥石流。全线贯通的情况下,加上途中休息的时间,从这里回锦蓉大概六个小时,和坐火车差不多。”宋雨樵看了一眼油表,“与其站六个小时回去,你舒舒服服地坐在车里看看途中的风景,睡一觉,醒来正好到自家楼下,不是很好吗?”
乔宇颂听得心跳加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看见宋雨樵说完瞥向自己,问:“什么?”
“没什么。”宋雨樵道,“就是想告诉你,我是‘这样’追求一个人的。”
乔宇颂本就不知该如何面对,现在更是语塞。宋雨樵的话没有让他高兴,反而带给他更多的不安。他抱臂望向窗外。
西部城地处偏僻,机场又在城外,车没开多久,道路两旁便只剩下山丘戈壁。
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灼热的阳光将公路晒出袅袅的烟。荒无人烟的道路看起来一望无际,不知会延伸至何处,仿佛没有尽头。
这里鲜有测速的装置,乔宇颂看见窗外有一个限速牌一闪而过。他再瞄向仪表盘,宋雨樵明显超速了。
沿路的限速标识没有让宋雨樵放松油门,反而是一块写着“小心山羊”的牌子,使得车子降到了规定时速以内。
车里没有音乐和广播,乔宇颂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他好奇这附近是不是真的有山羊出没,但想到要和宋雨樵说话,又迟迟没有开口。
等车进入高速公路,乔宇颂叹了口气,没精打采地问:“你为什么要追我?”
宋雨樵诧异地瞥了他一眼,想了想,反问:“追求一个人,难道还有别的理由?”
“没有,可能没有。”乔宇颂疲惫地抹了把脸,扭头看他,“所以,你是觉得自己喜欢我了?”
宋雨樵始终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何会是这样,如果他没有理解错,乔宇颂无疑是喜欢他的,但既然如此,为什么乔宇颂如今是这样的态度?
乔宇颂没等他回答,已经先说:“你觉得自己喜欢我,所以说要追我。那你觉得,自己喜欢我什么?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吗?从前在岳塘,我们就没有很熟,现在又隔了十三年没见面、没联络,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样子了。你凭什么说喜欢我?还说要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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