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畅庄。”乔宇颂说完,抢先一步道,“我坐地铁回去吧,往东走个几百米就有地铁站了。刚才也是这么来的。”
宋雨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他做了决定,不禁错愕。看着他说完略显僵硬的表情,宋雨樵满是怀疑地问:“你确定?”
闻言,乔宇颂窘促地笑了笑。
“你明天还休息吗?”宋雨樵看他摇头,微笑道,“去我那儿吧,现在挺晚了。”
有一点儿意料之外,也有点儿意料之中,他的提议证明了乔宇颂的不甘是杞人忧天,想要刻意矜持,却忍不住笑道:“好。”
两人一共喝了两打啤酒,乔宇颂不知宋雨樵的酒量如何,他自己是有点儿晕的。
汽车的后座十分宽敞,他们坐在后排,却是肩并着肩。乔宇颂隐约闻见啤酒麦芽发酵的味道,分不清是自己身上的,还是宋雨樵身上的。
宋雨樵的身上还有雪松的味道,淡淡的,隐约掺杂在酒精的气息里,像在浑浊的迷雾间,有海岸草木肃穆的苍茫,格外清醒。
但乔宇颂不知道此时的宋雨樵是否还清醒着,他的头微微低着,像是昏昏欲睡。乔宇颂看了他一会儿,见他转头,便问:“你今天用了上回帮你买的那款香水?”
“嗯。”说起香水,宋雨樵问,“对了,空乘在上班的时候好像不能用香水?”
他点头,说:“尽量不用。因为客舱是密闭的环境,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觉得好闻的香水会不会触到乘客的雷区。怎么了?”
“哦,没什么。那天坐飞机,遇见一个机长,他
身上有你的味道。”宋雨樵耸了耸肩膀。
闻言,乔宇颂面色一红,不悦道:“怎么这样说呢?”
宋雨樵笑着解释:“他大概和你用了同一款香水吧。”
因为他随口说出奇怪的话,乔宇颂不满地瞪他一眼,说:“撞香不是很正常?”
宋雨樵不以为然,问:“你用的是哪款香水?”
回答前,乔宇颂犹豫了一下:“PierreGuilu的LongCourri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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