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米八六,你输了。”宋雨樵说着,转身回到原处。
乔宇颂听完愣了愣,紧张的情绪极速往下滑,滑到了底,他失笑道:“真幼稚。”
宋雨樵拿起手机,淡淡地笑了笑,说:“很晚了,我去开房,回去睡了。”
告别来得太突然,乔宇颂愣住,但又想不出这有什么不对,只好说:“嗯,好。是挺晚了。”不知不觉,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宋雨樵把钱包和驾照放进浴袍的口袋里,说:“衣服,我会直接和客房说,浴袍也是。到时候他们可能会找你确认……”
“我会跟他们说清楚。”乔宇颂立即说。
“嗯,麻烦你了。”宋雨樵看了看他,微笑说,“晚安。”
“晚安。”乔宇颂也冲他笑。
如果说,之前宋雨樵穿着浴袍在浴室里吹头发的样子,暧昧得像一场情事的开端或结尾,那么中间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只能看着宋雨樵穿着浴袍离开?
恐怕,是什么都没有经历吧。暧昧只是乔宇颂自己想象的,和宋雨樵全无关联。
可是,这中间又有太多的细节足以让乔宇颂会错了意。他不明白,也不确定,他和宋雨樵之间究竟该是算久别重逢,还是算重新开始。
看着宋雨樵拎起放在门边的鞋袜,要开门往外走,乔宇颂忍不住喊道:“小樵!”
闻言,宋雨樵的身影顿了顿。
玄关的灯没开,宋雨樵转身时,乔宇颂看不清他的表情。
“怎么了?”宋雨樵问。
他的平静加剧了乔宇颂的激动,心一阵狂跳。不同的名字,相同的发音,乔宇颂几乎每天都听见有人对自己喊这个名。他的心,有时候对此排斥,有时候麻木不仁,还有很多时候,以为别人叫的是另一个人,这样自己也能见到他。
“没什么。”乔宇颂否认后,立即道,“你是明天下午走?那明天上午,我们还能见吗?”
宋雨樵笑道:“当然可以。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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