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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到少得可怜的物资后,汤川三人冲到了程剑女人的帐篷前。他们一家人已经收拾完毕,正等出发。
刘敏见他们两手空空,问,“马上要撤离了,你们的行李呢?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j……”
白喻辰打断了汤川,“我们找到了个可以躲避的地方,不打算跟着队伍长途跋涉。来跟你们道个别。”
“哦?”刘敏感了兴趣,“那地方大吗?”
颜司阳回答,“不大,但容纳二十几个人没有问题。”
汤川有些不太明白他们的用意。
刘敏眨眨眼,“其实我们也不想走。可以跟你们挤一挤吗?”
白喻辰笑,“当然。”
十分钟一到,A大逃命小队在号角声中火速撤离。
“我本来只是想跟好姐妹道个别,谁知道她们也想留下。”刘敏一脸天真,“不好意思啊,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说的姐妹,是符春和罗瑶。
果然人与群分物以类聚,都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没事。”白喻辰说,“人多也好照应。”
刘敏笑容灿烂,“那真是太好了!”
“赶紧收拾东西吧,我们也尽快转移阵地。”
“好啊。以后就要劳烦你们照顾了~”刘敏扭着腰离开。
“呕,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汤川白眼翻个不停,“眼睛眨呀眨的脸抽筋?她平时出门都不照镜子的吗?”
“好看我也不要。”白喻辰吻在他唇角上,“我只要你。”
“哼!”汤川红着脸推开他,逃进帐篷里,正好瞧见颜司阳紧紧的抱住人事不省的程剑。
“卧槽!你怎么能猥亵一个垂危的病人!还是程贱人这种臭傻逼!”
“想什么呢?”颜司阳把长外套穿在程剑身上,把硕大的帽子盖在他头上挡住脸,“还不快过来帮个忙,这垃圾屁用没有还长一身死重的肌肉。”
汤川赶紧帮忙把程剑挪到他背上,“你要跟他私奔?”
“再说我要吐了。”颜司阳说,“你说刘敏看到她男人这死猪样该怎么解释?得趁着夜色先把他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啊!”
“啪!”汤川在他屁股上拍出一声脆响,“干巴爹!”
颜司阳无语。
这小子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总有一天得身体♂力行的好好教育教育他,什么叫总攻的屁股摸不得!
颜司阳回来的很快,他的离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4队共17人和谐且顺利的搬到了程剑脑袋被打开花的洞穴,要说有什么不平静的,也就是刘敏嘟囔了几句,说不知道程剑上哪儿鬼混去了。
进到洞内,白喻辰牵头规划好各自的区域后,经过一通折腾的众人很快便睡下了。
这个短暂的夜里发生了好多事,汤川的脑子一团乱麻,他坐在洞口吹着冷风,继续他的守夜大任。
突然,一双大手从身后伸出,紧紧掐住他的腰身。
汤川差点叫出声来,但贴在后背的那有力的心跳声莫名让他安定下来,他扭头,就见颜司阳靠在他肩上的毛绒绒的脑袋。头发还没干透,微微有些湿意。
汤川往他额头推了一把,“滚去睡。”
“别闹,我三十多个小时没合眼了,困。”
“那你好好躺着睡不行吗,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干嘛?”
“怕你跑了。”
“……”
汤川该死的不忍心了,拍了拍他的脑袋,“安心睡吧,保准你一睁眼还能看到老子的帅脸。”
颜司阳无声的笑着,很快进入了深度睡眠。
汤川被整个搂在怀中,很温暖。温暖到生出了倦怠,不知不觉,他也睡了过去。
“去死吧汤川!为我死去的鸡巴陪葬!”
“不不不!不是我!”汤川不停的摆手,“是颜司阳!要折你去折他的鸡巴!”
“我打得过他还来搞你吗?我现在没有鸡巴了,他的鸡巴还得留着操我!”程剑用铁链勒住汤川的脖子,死命的收紧,“零零相斥,你去死吧!”
操啊!谁他妈是零啊!
“不要啊……”汤川的脸被勒成了猪肝色。
他拽着链子苦苦挣扎,却终究败给了那比他小腿还粗的手臂。
他……
醒了!
为什么会做这种狗屎梦?!
汤川睁开眼,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看到的一幕让他又是一惊。
白喻辰的脸离他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他闭着眼睡得安稳,唇角微勾,不知做了什么好梦。而他的手,竟伸到了汤川的衣服中,搭在他精瘦的后腰上。
不对,他的手在这里,那脖子上勒得他几乎背过气去的“罪魁祸手”是谁的?
汤川惊恐的回头,只见颜司阳头抵着他的背睡得香甜,汤川的扭动让他有些不安,他无意识的皱起眉头,脚也架在汤川的腿上,活脱脱
', ' ')('一个人形锁。而由于他贴得紧密,他胯下那杆枪也生龙活虎的抵在汤川的屁股墩儿上。
他不是在洞口吗,什么时候跑这儿来的?这左右为男又是什么情况?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汤川闻声回头,白喻辰带笑注视着他。
汤川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白喻辰摇头,“该去找汤汤了。罗瑶对你很是殷勤,你单独找她问线索,她应该会告诉你。”
罗瑶是汤汤的前室友。明里暗里勾引过汤川好多次,还甚至在他睡着之后扒过他裤子,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但汤汤似乎没有发现她伪装之下的真实面目,一直将她当做可以信赖的朋友。
汤川尽可能的压低声音,“汤汤失踪跟她有关?那刘敏呢?”
白喻辰点头,“刘敏不像是藏得住事的性格,她表情肢体一直都很舒展,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罗瑶在靠近山洞时步子明显虚浮急躁,看到程剑的血时还皱了下眉,但很快就把情绪都藏起来了。她一定知情。”
“那我现在去找她!”
汤川来到罗瑶的帐篷外,硬着头皮说,“罗瑶姐在吗?找你说点事。”
“大早上的吵个屁啊……”男人不满的骂了几句,像是被人制止住了。
拉链从里面拉开,罗瑶探出半个身子,满脸笑容,“什么事啊小汤川?怎么起这么早啊,要不来姐姐这儿再睡会儿,被窝儿还暖着呢。”
汤川一阵恶寒,“不用了。我在洞外等你,你方便的话就过来吧。”
罗瑶捂嘴笑了几声,将抱在她身上的男人推开,穿好衣服又喷了喷香水,这才扭着腰朝汤川而去,纤细的手臂像蛇一般缠住他的胳膊。
“等急了吧小汤川~”
汤川直奔主题,“汤汤不见了。”
“天呐,我都没注意。”罗瑶花容失色,“你别太难过了。”
“罗瑶姐,你知道她在哪儿的,对吧?”汤川懒得同她绕弯子。
“我怎么可能知道?”罗瑶一脸无辜,“我跟你姐姐感情那么好,要是知道她的下落,早就找她去了。”
“你……”
“你是在怀疑我吗?”罗瑶满脸委屈,“我好难过好生气又好伤心,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说着,转身就要往山洞里去。
汤川一把抓住她,“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给你。”
罗瑶停下脚步,勾起嘴角,“我很高兴听到你说出这句话。”
“程剑告诉你的吧。你把他杀了?”她靠在山壁上,含笑注视着汤川,“我确实知道她在哪儿,但是我不能告诉你。”
“你果然有鬼!”汤川一拳砸在她耳边,“她那么相信你,你就这么对她?”
“我没有害她。”罗瑶毫无愧意,“她现在甚至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安全,你应该感谢我。”
如果她不是女人又掌握着汤汤的线索,汤川一定把她揍成大猪头!一定!
“喂臭小子,你干嘛呢?”两人的对峙被尖细的男声打断。
罗瑶堆出满脸笑意,“亲爱的,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干嘛不多睡会儿?”
瘦小白嫩的男人往汤川肩膀上推了一把,“你他妈不是gay吗,发情找你自己的男人去,你缠着我老婆干嘛?”
汤川直接无视他,低声在罗瑶耳边说了一句,“我会再找你的。”就弯腰进了山洞。
男人看着他的背影咒骂着,“什么态度啊,死gay!”
线索就在罗瑶那里,哪怕是硬撬开她的嘴也得问出来!
可是早上一事之后,罗瑶的男人就一直形影不离的跟着她,只要汤川靠近一步,他就像刺猬一样竖起全身的毛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根本就没有询问的机会啊。
天,渐渐黑了,又是毫无收获的一天。
汤川坐在洞口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黑乎乎的前路,心里被笼上了一层迷雾,看不透,也剥不开。
“哒哒哒”脚步声从身后响起,汤川以为又是颜司阳,头也不回的说,“你上辈子属狗的吧,那么黏人。”
来人双手环住他的肩膀,前胸与他的后背紧密贴合,肩胛处传来柔软的触感让汤川皱起眉头。
“怎么可以说女孩子是狗,没礼貌。”罗瑶惩罚般捏了捏他的鼻子。
“放开。”
“你不是说可以给我想要的吗?”罗瑶咬住他的耳垂,“乖,给姐姐,姐姐疼你,告诉你汤汤在哪儿。”
操!怎么跟程贱人一个德行!
汤川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便传来一个震怒的男声,“你们在干嘛?”
汤川艰难扭头,微弱火光映照下依稀可看清那张因怒火而扭曲的脸——是罗瑶那个占有欲爆棚的男人。
现在是什么情况?捉奸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
汤川话还没说完,那男人就提着打丧尸专用铁锹狠狠朝他挥来,他赶紧扯开罗瑶的手竭力往前跳跃,
', ' ')('险险躲开。还没等他喘口气,那男人又紧接着挥来了第二下,但准头不够,砸在了他脑袋边儿上,差一点点就割到他的耳朵。
汤川飞速爬起,拼了命的往前奔跑以躲避。
罗瑶被吓坏了,尖叫着喊着男人的名字,恳求他停下。
但男人已经失去了理智,边用恶毒的语言咒骂边举着铁锹追在汤川屁股后头。
危险果然能够激发人的潜能,汤川从没想到自己能跑那么快,快到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快到风声如哀笛一般折磨着耳膜。罗瑶的男人细胳膊细腿儿还拿着个几公斤的铁锹,被他远远甩在了身后。
但跑着跑着,汤川停下了脚步。
他呆呆的注视着前方,嘴巴因惊讶而微微张开。
男人见猎物停在眼前,喘着粗气冷笑一声,他奔到了汤川身后,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铁锹高高举过头顶,朝那圆润的后脑勺砸下。西瓜碎裂的声音反复在他脑海中回响,他脸上浮现出狠戾得近乎疯癫的笑。
“砰!”
还是熟悉的姿势,熟悉的力道,神来一脚将男人踹飞出去,重重砸在树上。
“你傻站着干嘛呢?”颜司阳一巴掌拍在汤川屁股上,很重,“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晚来一步,你就被人开瓢了!你能不能长点儿心,我还能总那么及时吗?”
汤川难得没有跟他顶嘴,只是颤颤巍巍的伸手指着前方,“那是什么?”
远处的山坡上有无数小点排列着快速的移动着,一片惨绿,像渗人的鬼火,看得人头皮发麻,而它们前进的方向,似乎正是汤川一行人所在。
颜司阳皱起眉,裹紧他的手,“是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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