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阳怀里抱着兔子,唯独不见裴谦之。
陆昭然不好当众问人,只能等皇帝分发完奖赏,才缓步离去。
岂料皇帝说她救驾有功,晚膳共同享用野味。
陆昭然唯有作揖谢圣上美意。
用过晚膳,陆昭然才有时间去找裴谦之。
推门而入的血腥味,她皱了皱鼻子,床头立着的花青,满目鄙夷。
论功行赏,今日应有裴谦之的。
不知为何,皇帝独独落下了他。
裴谦之看了眼花青,声音有些哑:“出去。”
陆昭然踌躇几番,走到床边,望着他手腕上,以及背部的血痕,垂眸舔了舔干涩的唇,声音有些不自然:“怎么不上药?”
裴谦之嘴角浮现轻蔑的笑意,定定地看向她:“比不上陆大人,手上一点小伤都能惊动御医。”
她低首看向手上包裹的纱布,皇帝今天确实诡异。
她从袖中掏出些金疮药,露出苦涩的笑意,君臣之交,她尚不能完全领悟。
“我这有些金疮药,我给你涂上吧。”
她脸颊涨红的厉害,清楚感受到胸膛里乱跳的心。
想到昨晚他粗猛的动作,她面露冷冽,将药粉涂抹在他的背部,嗓音淡漠:“不过是凑巧了,我手上这点伤,哪里比得上您的呢。”
他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眼神变得炙热,紧紧凝视着她温淡的目光。
好半晌,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
她将药瓶放置在床头,起身轻笑:“手上的,你自己上吧。”
他抬手圈住她的手腕,用的正是受伤的手,她微微蹙眉看向他。
“听闻你与皇帝共同进膳,吃的什么?”
吃的是山间野味,她本就不喜欢肉食,满桌野味,吃得她竟有些反胃。
不提也好,提起来,竟有作呕的反应。
裴谦之凝着她作呕的动作,犹豫了下,问:“这月月事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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