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
眼神顺着楚楚娇美的面容,一而往下,定格在刚刚骗了他,圆润饱满的粉唇上。
缓缓低头,亲得又凶又猛,温柔当中裹着不容人退却的强势。
是芙潼不明白的惩处意味。
一吻毕,芙潼粉唇红肿,换不上来气,喘而吁吁。
司沂掌住她的后脑勺,鼻尖触碰,面上温润清雅,语气深暗。
“你要牢牢记得今日说过的这句话。”
第14章
◎她的腰肢柔绵,宛转翩然。◎
唐令呈虽是男子,到底是没进过军营。
扛不住林简的几鞭子,这一顿打,让他在榻上躺了好几天,吃食起居都得人扶着。
他的好友上门邀约,也推脱称病。
说是唐舒窈的生辰宴失足落水着了风寒,万一遭人知道他是被太子收拾的,又怕影响姐姐。
唐舒窈少出门,是从婢女口中得知弟弟的事,难怪这两日不见人。
身子骨养好了一些,她拖着病体来看望,在长廊外沿很远的位置。
就听到唐令呈一直在嘴里跟承伯候夫人蒋氏嚷嚷着太子殿下养了人,让她拿主意。
最好进宫告知皇后娘娘为姐姐陈情,出面处置了邺襄女。
承伯候夫人蒋氏不明内情,却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
当今圣上病体严重,朝中风声鹤唳,可不能贸然行动,别让她承伯候府当出头鸟被人算计。
“小祖宗哎,少说两句,仔细传到你姐姐的耳朵里,又叫她伤怀,不能好好养病了。”
“生辰宴办得好,她这两日气血好多了。”
提到姐姐,唐令呈才意识到他抱怨得过火了,声音降小了些。
“母亲,你别不以为意,认为儿子说瞎话。”
“您就算不心疼儿子,觉得儿子不争气,不想为儿子出头,也要替姐姐想想。”
“姐姐为太子殿下吃了多少苦楚,卧病数十年之久,怎么能让别人钻空子,抢了本该属于姐姐的尊容体面,我们承伯府的光辉荣耀。”
话有道理,只是那有这么简单,蒋氏忙不迭点头,附和他。
“好好好,母亲知道了,你先将药喝了,母亲出门就进宫给你姐姐想法子。”
唐令呈鼻子哼气,顺了心,接过药碗,蒋氏给他腰后又垫了一个软枕,好叫他舒坦。
唐舒窈没有进去。
只听着唐令呈喝完药后,跟蒋氏有鼻子有眼重复,司沂的所作所为,还说了等他好起来要将芙潼挫骨扬灰。
听了大半,唐舒窈黯然返回。
纵然司沂让太医与她解释得足够明白,所有的迫不得已,全是大势所趋。
唐舒窈亦在心口忍不住苦涩,邺襄女子过与貌美。
她的身子彻底治愈还要一段时日。
这段时日里,药奴都会和殿下朝夕相处,说不担忧怎么可能?
她真的很害怕司沂对貌美的药奴产生情愫,日后留在身边,会成为她的威胁。
难不成她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坐以待毙?
芙潼送给门房小厮的荷包,已经被林简奉命不动声色打听清楚,偷拿到书房,摆在桌上。
司沂掂着里面的铜板。
重量都没有。
实在想不出来这点钱,邺襄女能够驱使小厮去买何物?便是乞丐都比她富裕。
她在东宫府上还能缺什么?难不成吃腻了他煮的山珍海味,惦念起外头的糠菜。
司沂眉宇可见烦躁。
在他身边还不安分守己,女人太宠果然不行,他对邺襄女终究太好了。
东宫里的下人眼界都高,若不是邺襄女的美貌,门房小厮绝不会为她跑腿。
既然已成了他的东西,就绝不能容许,邺襄女为旁所用。
纵然是他府上的人,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