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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躺在床上修养了两天,期间都是原途帮他上药。
等到林野的伤好了,原途信守承诺,带着他去看更漂亮的风景。
他们划着小船,飘荡在别墅周围的湖上,划到湖中心,吃着带来的午饭。停留在水面上的船缓缓而动,直到夕阳西下,半天红壁,原途才划着船带林野离开。
“又看了一次日落。”林野开口道,“不一样,雨州镇的每一次日出日落都不一样。”
“是不一样,这次的距离更近了。”原途盯着林野的侧脸,享受着与他亲密的时刻。
即使只是朋友,林野对他的信任和依赖,也让他格外满足。
当原途陪着林野散心,走出阴影时。
那边被捅刀子的原常安也住进了医院,原家顾及面子便对外界封锁了此事。
然而刘家还是知道了,刘小姐提出解除婚约,刘原两家的联姻就此作罢。
或许是不甘,原家老爷子把怒火牵连到了原途身上。
与刘家解除婚姻的第二天,原老爷子就把原途叫回了原家。
原途正准备出门,林野喊住了他,“你真的准备回原家?”
“嗯。”
“这一定是个鸿门宴。”林野站在门前,“原家没什么好人。”
似乎是意识到说的话不妥,林野又补充道:“除了你之外。”
原途笑了,“我知道,你不用担心,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林野还是站着,不挪动一步,就是不愿意让他去。
原途表情忽然严肃:“原严国根本就是个疯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果我不去,会招来更大的麻烦,甚至连累你。”
“林野,放心。”他勾了勾林野的手指,一点点安抚着他的情绪。
或许是原途的表情过于坚定淡然,林野紧张的情绪消失。
他让开了路,看着原途一点点远离。
——
花费了两个小时,车子终于停下。到了原家,原途被老管家请上了二楼。
二楼书房里,原严国已经等候多时,见到孙子进来,看似慈祥微笑:“原途来了,先来陪爷爷下一盘棋。”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不必在这里假情假意,您装着难受,我看着也恶心。”
原途很冷静,也很冷淡,似乎面前这个和他有着的血缘关系并不存在。
原严国也懒得伪装,对原途的厌恶自然流露出来,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他先是拿出几张照片,“原途最近很爱笑啊!是因为这个男人吗?”
他手里的照片正是原途和林野的合照。
原严国还在说着,带着威胁的意味:“他长得还是不错,听说还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你说原常安这件事要是曝光了,对他会有影响吗?”
“这件事曝光了,对原家会有影响吗?”原途不答反问,“原老爷子是脸皮变厚了,不在乎原家的颜面了?”
原严国不屑一笑,“颜面扫地的是原常安,和我原家有什么关系,我大可以不认这个孙子。而你呢?你可以放任自己的……的宝贝……被舆论压死吗?”
想到林野将会面对怎样的诋毁,原途就心痛不已。
“你想要什么?”
“你父亲留给你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让给我百分之三十八。”
原途没有犹豫,在股份转移合同上签了字。
见状,原严国笑得灿烂,连带着看原途也顺眼了一些,“反正你骨癌晚期,时候也要到了,剩下那百分之二的利息也够好好享受生活的了。”
这是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也是他最陌生的过客。
原途离开原家后,车子渐行渐远,远离这座大别院,这座给他留下了无尽痛苦的地方。
十年前,
当原途的父母死后,他被原严国接回了原家老宅。
第一次挨原常安打时,他哭着找所谓的爷爷告状,当时的原严国正因为公司的事发愁。看到面前哭哭啼啼的小孩,二话不说,拿起皮带抽了他一顿,把所有怒气都撒在了原途身上。
自这以后,原途渐渐明白,自己不受待见,自己要努力才能活着。
车子驶入湖心别墅的大门,门外站着刘叔和林野。
这是他的家,总有人关心着他,总有人等他回家。
林野小跑向原途,左右观察他,看他没有受伤,松了口气。
“刘叔下厨,做了一桌子饭菜,快凉了,我们进去吧!”
刘叔的厨艺很好,色香味俱全,让人很有胃口。
林野一直在给原途夹菜,关心的小动作不断,都一丝不落地落在原途眼里。
等到晚饭结束,林野推着原途上了三楼。
把人送回书房,他转身也要回卧室休息,却被原途扯住衣袖。
“怎么了?”
“给我画个画,一个素描,很快的。”
林野从书桌上随意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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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向日葵。”
原途递给他一张纸,林野就此画了起来。不一会儿,一朵向日葵落在纸上,栩栩如生。
看着自己的画作,林野还有些不满,“要是上个颜色,还能更好看。”
“已经很美了。”
原途收起了画纸,和林野道了声晚安,便目送他下楼离开。
收起的向日葵画又被他拿出,拍照发给一个朋友,让人给定制了一个项链。
等到收到项链已经是半个月后了。而在这半个月,有些事情却脱离了原途的掌控。
林野竟然发现了监控的事情。
而一切的源头都要从一个电话说起。
那天,林野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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