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爱咋想咋想吧,这回刘伯伯是要下来了,咱爸得一肩挑,谁也不能挡这势头,你跟刘长军的事,我也不会跟外头说,那些分润得拿回来,水田就你自家跟那些人家谈。年底该有的份子钱少不了你家的,也就这样。你也别想着拿燕子来勾诱我,我不吃这套。”
“嗬,你这话说的,给你塞女人,你还往外赶,咋个,还嫌弃燕子了?”
“你这做法我就不喜欢,咋有这样把女儿往外塞的?不是你亲生的吧?”
董玉兰听他把话说得敞亮,也就直说:“你以为你婶子不疼燕子是不?老想塞给你?以为你婶子想堵你的嘴?你婶子啥样的人,你还不知道?我跟长军的事,你就在外头说,我也不怕,人还能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了?我就看你受人疼,想招你做个女婿,也为是燕子好。让你睡她,那要你真要跟她成家,早睡晚睡也不都得睡?”
“嗬,你还有理了,我跟你说这话费劲。话我也都说透了,份子钱庄上每户都有,少不了你家的,别的就没了。水田想挂在村委会也好,自家找人来帮耕种也好,那是你自家事。那分润你就别想了,该谁拿谁拿。”
董玉兰气得脸都泛白,指着鼻子要骂娘,费沮舌,就想留些分润,谁想被李小满一口回绝了。别人不知,她哪不清楚,李水根做事只能说是一般,倒这脑子好过来的李小满,满脑瓜都是主意。
这李小满要撺掇李水根对她做啥,李水根有不听的?
憋着口气看李小满出气,一口血都快喷出来,董玉兰捂着胸口好半天缓不过劲。
“他咋说也是我叔,我哪能不过来,”
刘长军接过李小满递上来的烟,夹在耳朵后说,“你气得她苦了,回头可没燕子日了。”
“我要日燕子还要她帮忙,你也太小瞧我了。”
刘长军嘿笑说:“你日完也让我乐乐呗?”
“滚一边去,我的婆娘还能让你日?”
李小满翻了下白眼,让他盯着董玉兰跟刘明德,有啥情况就通口气。
出来二院,想这市里才来第二回,就在街上逛起来。
这春来了,那街头上的少女都穿着短裙,风一吹裙摆就晃荡,白皙的大腿根毫不在意的露在外头,瞅着他眼睛直。
想这城里的女人就是不同凡响,这村要哪家的婆娘敢穿成这样,那非得被人骂死不成。
瞅那边靠电线杆站的,还染了发,一头金,全身都是皮装,上边是吊带皮背心,下边呢,是条皮裤,油光锃亮的,把那腿包裹得跟抹了油沫子的筷子似的。
那嘴还抹着鲜红的口红,大长卷发,胸前露着好大的白肉,一条缝都能把人给夹死。
这还能让人活吗?
眼睛才转到另边,又是别种风情,那下课的初中女生,穿着白净的校服,那脸蛋气质都纯得跟鸡子似的,那小胳膊细的,哪像这村上的女娃,打型在田里干活,肤色都没个白的,都是灰黑死沉。
像是赵秀英吴月芝那些,算是凤毛麟角了,就是东婶,除那胸前胸后,那胳膊脚都是黑的。成天在田里捞食,哪能白得了,日晒雨淋的,到十七八能不起褶子都烧高香了。
也就像刘燕二妮那些读书的,家里又有好营生,才娇养起来,也被村里人说闲话呢,说都不像村里的娃。
瞅得出了神,一辆小轿车要开上人行道去停,就使劲按喇叭。
李小满瞅了下,就退到一边。
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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