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艳村妇野性难驯:乡村小混蛋作者:一窝驴
第99章
刘明德大手一挥,就听外头在哭闹。
“爷爷啊,你咋个就不行了啊,都是孙儿不中用,让人打了,你气苦这才走了,我们内疚啊,我要帮爷爷求个理啊,不让那傻子给您磕头,您就不能顺气啊,您瞧,您还睁着眼呢,这是死不瞑目啊……”
李水根刘明德心头一惊,李傻子也是脸色一变,就瞧几片冥纸飘到跟前落下。
嗬,还真死了?
孙家几个大人,也都六十往上了,扶着口棺材就在村委会门口停下,孙大汉跟他同辈的几个堂兄弟往空中抛着冥纸。风一吹,那纸钱就摇摇晃晃的撒进村委会。棺材敞着,盖子斜放在一边。
里头上好的白绸缎子做底,温家老头躺在里面,穿着寿衣寿裤,双手交叉,眼睛睁得老大,像一对铜铃,表情很憋屈,标准的不能合眼的相。
孙家的女人往门外一停,就嚎啕大哭,眼泪跟雪花一样的飞,还有跪在地上捶胸的,使老大的力,真恨不得把胸给捶平了。
“我的亲爹啊,您咋就走了,瞧您这眼睛,那可不是气的吗?上回县里还说要再请您过去吃酒啊!说等您百岁大寿的事,这县里还要开宴给钱帮您操办。您这怎么说走就走了?您活了九十六岁,我做儿子的就没尽过一天的孝,您这一走,我该咋办啊!”
这孙家老大,也有六十九了,七十的人了,头发都白了,在那哭天抢地的,也不怕人笑话,摆明就是在来村委闹事的。
村里人好在都上田去了,除了一帮老少娘儿们,没个男人在。
刘明德和李水根却是一脸苦恼,这回坐蜡了。瞧李傻子还在乐,李水根就骂他:“看你干的好事,把人老人真给气死了,好了吧,我看你咋办?”
“咋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还能咋办?我瞅他们就是来闹,想要村委好瞧的,没听见吗?这还说要我去给磕头,我能磕这头?见他鬼吧。”
李水根气得牙痒痒,扯住他后襟就要将他拉出去,刘明德拦住他说:“这事也怨不得小满,谁知那孙老头能真死了?九十六了,那也差不多到点了,我听着这转季的,他受了风寒,身子骨眼愁着就垮下去了。你猜会不会是他家人故意把他弄死,来咱们这吵闹的?”
“那哪儿能?刘伯伯,他要活着那不更有用?就跟那戏文里说的免死金牌一样,孙老头活一天,咱就没法动孙家一天,这要死了,他闹得这一回,那等闹完了,那村委要再找上去,他们就没话好说了。”
李傻子脑瓜灵,一说刘明德就暗暗点头,是这理,可就更棘手了。他扛着棺材过来,这是要给村委招晦气啊,还不知他要提个啥条件。
要真提得大发了,能不能接下还另说。
刘明德犯愁,这外头越哭越大声,总得有人去处理。李水根就扯住李傻子往外走。
“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
四十好几的孙大汉一指李傻子就放声痛哭,半点老脸都不要了,跪在他爷爷的棺材前鼻涕眼泪横飞不止,抱着那推棺材的板车轮子就在嚎。
这口棺材是上等的柳木棺材,是订做的,八十五那年就做好了,一直搁家里摆着,就等孙老头哪天咽气了,马上就能用。谁想一装上他先就来了村委会。
孙家老大扶着他就指桑骂槐的说:“也不知谁教出来的杂种,连叔辈都敢动手,打了人还把老人气死了,这种杂碎,不滚出李庄都没天理了。”
李水根脸一沉:“你嘴里喷啥粪,你那儿子做孙子的,明知老人犯了病,这年岁又大了,被打伤了,还满头是血的跑回去,那是做孙子的孝道?明摆着就是要气死老人……”
“李水根,你给我说明白些,谁要气死老人?”
孙大汉腾地站起来,就吼。
“就是你,你个夯货,光长个不长脑,四十几岁的人成天在村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给你找个砖窑的活,做个活又出工不出力,还巴望着赵秀英的身子,你还有脸冲我吼,有力气先把你家田里的秧苗给插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