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棋走的双腿发软,冯斯却像是个永动机般,保持亢奋状态,到处闲逛乱转,看到什么热闹都想围观。
最过分的事,他见到路过的漂亮女生,便会疯狂朝人家吹口哨。
可当女孩子看过来,冯斯又装作四处看风景的无辜样,把锅推给旁边的方棋和湛海。
善良的妹子们自然不会怀疑外国友人,于是短短两个小时内,方棋收到了无数的怒视。
而湛海,收到了无数的秋波。
人与人的区别,真是太大了!
幸亏冯斯只是提前来,打算去其他地方旅游,暂时不会长久的打扰湛海。
饶是如此,一个上午下来,也把两个人折腾的够呛。
“hey,半个月后见,我会想你的。”冯斯蓝色如湖泊的眸子深情款款,凝视湛海,“可惜,还没有吃到你做的食物。”
“有机会吧。”湛海怕方棋再闹脾气,忙跟他保持距离,“你快开始你的征程吧,玩的愉快。”
“嗯,反正我过段时间会在这里常住,希望能在旅途中找到我命中注定的伴侣,像你们一样!”冯斯愉快地发表了一番宏图大志,又补充问,“你们真的是伴侣吗?”
“快走吧你!”方棋忍无可忍的赶人。
总算把冯斯送上高铁,让他去祸害其他地方的居民。
“他半个月后,真的要住在这边吗?”方棋绝望的问?
“是的…”湛海虚弱的回答。
夏天本来就热,他们两个人在太阳底下奔波了一上午,实在累得够呛,出的汗把衣服都浸湿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赶回家中,吹吹空调,才总算缓过来。倒是奇怪,刚才在外面累成狗的方棋刚走进屋子,仿佛得到了神奇的力量,借着出汗的理由,连哄带骗把湛海拐到浴室内。
“陪我躺一会…”亲热后,方棋整个人都懒懒的,从身体到灵魂都不愿意离开湛海,缠着他硬把人拖在床上。
“行。”真是太堕落了,居然大白天还躺在床上。湛海抛却固有的原则,捏捏他柔软的耳垂,确认伤处没有遇水。
方棋被他弄得有点痒,握住湛海的手腕,让他掌心贴在自己胸腔处,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我发现,每次做完了都很想亲你…”说着,方棋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总觉得像吸|毒般越亲越上瘾。
湛海已经被他亲的麻木了,窝在他怀里任由方棋轻薄着,“为什么?是还想要吗?”
方棋摇摇头,乌黑的眼睛深深凝视湛海,“要够了,就是想亲你,可能是我对你越来越迷恋了,都怪湛哥哥不好。”
“怎么又怪我了?”湛海让他的蛮不讲理气得想笑。
“因为你太好了…”方棋把他的手拉到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好的让我想吃掉了,让其他人抱不到!”
湛海缩回手,嫌弃的把口水蹭到他胳膊上,“不要告诉我,你吃醋到现在?”
“当然,和你同居过的国外金毛抱你,我介意,很正常啊!”方棋把吃醋说的光明正大,拧紧眉苦着脸抱怨,“你太大度了,让别人吃了豆腐,还觉得不介意。”
“…我以后尽量介意。”迟疑了下,湛海跟他解释,“我从懂事来,受到西方的教育比较多,虽然基本观念类似,但在亲密程度的区分方面,可能会跟你有出入。”
“你受西方影响很大吗?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怎么看,他都是个传统甚至近乎刻板的人才对。
“可能是我平常,很少有亲近的人?”湛海强行解释。
“有点道理…”方棋险些要被他说服了,仔细想想又发现不对,“但是你跟我也不亲!难道我跟你不够亲近吗?”
简直是天大的冤枉!
天还亮着,湛海任他肆意折腾,跟他躺在一张床上,让他搂在怀里,这是他过去从来没想过的事情。
还要怎么亲近?
湛海瞪着他,有点生气了。
“好嘛,我原谅你了,金毛的事我再也不提了…”方棋凑过去,抵着他额头亲昵的蹭了蹭,跟他撒娇讨饶,“我知道你跟我很亲近了,只是我还想再多要一点。”
湛海受不了他撒娇,每当这时候他都有种方棋是只驯服的狼犬的错觉,那点脾气瞬间烟消云散。他捏了把方棋的小肚子,“你还要怎么样?”
“我想想…”爱人间该做的事两个人都已经做过,似乎没有更亲昵的事情了。方棋抱着光溜溜的湛海,小幅度蹭了蹭,用还残留着激情余韵的低哑嗓子耳边说,“过五天到我生日了,跟我去见家长吧。”
“…你又这么急了?”湛海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嗯,结婚应该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咱们自由恋爱的,应该把父母之命搞到就行了。”
“这两句话是你理解的意思?你是理工科吧?”虽然对汉语言了解浅薄,但湛海能肯定方棋解释是歪的。
不过,结婚啊…
“对啊,你歧视理工科?”方棋翻个身把他紧紧压住,用体重实施幼稚的‘报复’。
“不敢,不敢…”湛海被他压的喘不过气,连声求饶。
方棋闹够了,躺回他身边,用手指缓缓描摹湛海的五官。
这个人真是越看越招人喜欢,自己当初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拒绝他。
“我会跟我妈好好说,不让他为难你。跟我回家吧…”方棋声音很低,低到近乎恳求,“我家很小,还乱,妈也很唠叨,可是我想让你看看我成长的地方。”
听他这么说,湛海还能坚持什么呢?
“好,我也想去看看。”用指腹抹去方棋眉间浅浅的褶皱,“你家很好,把你养的如此优秀。”
方棋窝在他颈侧,用牙齿磨出个吻痕,小声说,“你更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