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湛海带着一身水汽回到卧室。他洗完澡换了睡衣,相当普通的蓝白格。
“你要睡里面吗?”
方棋困得犯眯瞪,强打起精神揉揉眼睛,“我睡里面行吗,我想贴着墙。”
“好。”湛海从柜子里又抱出一床被子,沿床边躺下。
方棋不乐意了,“你睡床沿晚上滚下去怎么办,睡近点。”
“我睡觉挺安分的,你别在意。”
方棋还是有意见,“这么大的床,你睡那么小一块地不难受啊?”
这是邀请自己跟他搂着睡?
“我说,方棋。”湛海看他一副困倦的模样,大概是脑子不清楚了,便善意的提醒,“你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
“记得,我又不是金鱼。”方棋打着哈欠把湛海硬拉到跟前,压着他的腰把人固定住,“你喜欢我,对我有想法。现在我都不介意了,你反倒畏畏缩缩的,搞得跟我对你有企图一样。”
“…我只是认为,在追求阶段应该适当保持距离,免得给你造成不好的印象。”湛海任他大腿搭过来,无奈的想——
方棋是不是对‘被男人追求’这件事适应的太快了?
“嗯嗯嗯,放心吧,我了解你的品行,不会对你有糟糕的印象。”说是要贴着墙,可方棋把湛海拉到身边后便不自觉想要靠过去,他把脑袋埋在他颈间嗅了嗅,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似乎没那么困了,“你身上挺香的,又不像是沐浴露,你喷香水了吗?”
“我要睡觉,为什么会喷香水,你闻到的大概是洗发水。”湛海侧过头躲开他骚扰,徒劳的试图跟他拉开距离,“方棋,你压到我了。”
“抱歉。”方棋嘴上道歉,大腿却没有从湛海腰上下去的意思,还变本加厉把胳膊也环过去,压在湛海胸前,“我睡觉喜欢抱着东西,在家里我总是抱枕头。”
睡觉抱枕头,你果然是小孩子吧?
湛海让他缠着,浑身都僵硬了,他瞪着天花板,努力装成一颗树,“我去拿抱枕给你?”
“不,我发现你抱起来挺舒服的。”山珍海味在前,方棋当然不愿意再吃糠咽菜委屈自己。他四肢压在湛海身上,理直气壮的说,“你要追求我,总要做出点牺牲吧?”
“话是这么说,但我并不打算牺牲到这种程度啊。”耳侧皮肤感觉他温热的吐息,湛海抖了下,身体更加僵硬了。他推开方棋越贴越近的脑袋,认真的说,“我觉得,你应该为我考虑下?”
方棋稍微放轻力道,关切的问,“你会难受吗?”
“倒不是难受…”湛海动了动身体,侧过身面对他躺下,“但在我看来,你这样的行为已经构成挑逗了。”
“所以你有反应了?”方棋移下视线向两人中间看了眼。
隔着薄薄一层睡裤,大概还有层内裤,能看出来湛海的东西相当有分量,却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帐篷。
这种隐隐失望的感觉时怎么回事?
“别闹了,早点睡。”湛海怕他再胡闹,催促了两句。
“嗯,睡…等等!”阖眼前,方棋像是记起什么大事,忙打起精神,坐起来扑到他身上,“你还没上药呢,我给你也涂点。”
“喂!”两个人距离太近,湛海还没有反应过来,睡衣下摆已经被掀开了。
你上辈子,是采花贼吧?湛海被他扒衣服的速度吓到,僵着身体任他肆意按揉。
“淤青了啊,肯定伤的很严重。跌打药应该可以通用,药水你放外面了吗?等我去拿。”方棋撑着身体想爬起来,才起一半又疼得栽了回去。
“你别折腾了,我不涂药。”生怕他折腾下去给身上多添几道伤,湛海试图阻止。
“不行!”方棋捂着胳膊嚎叫两声,板着脸,学着他之前的话教训,“你是小孩子吗?受伤了怎么能不涂药?”
“…”一个害怕吃药打针的人,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湛海斗不过他,只好说,“行,你躺着我去拿。”
“快去快去!”
湛海拿了药瓶,刻意在客厅磨蹭了会,想拖到方棋睡了再进去。
可他拿着伤药回到卧室,一眼看见方棋乖巧的盘腿坐在床上,跃跃欲试的模样。
“我觉得,我可以自己涂。”
“不行!作为回报,应该我帮你上药!”
“…非要这样吗?”湛海垂死挣扎。
方棋铁面无私的点点头,示意他过来。
湛海认命的走到他身边,把伤药递过去。方棋接过瓶子瞅了瞅,天知道看明白没有,直接拧开瓶盖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吐槽了两句,又要求道,“你先把上衣脱了。”
湛海往后缩了一下,“为什么要脱,你可以像刚才一样啊。”
“不行!”方棋严肃的说,“我施展不开,万一蹭到衣服上呢?”
湛海败下阵来,伸手解开衣扣。
作者有话要说:方棋:湛哥哥来脱~
湛海:…我怎么觉得,我比你更像直男?
☆、追求1
睡衣上的扣子全部解开,露出湛海纤瘦却不单薄的上半身。他迟疑了下,考虑是否应该全部脱掉。
方棋等得不耐烦,直接上手把他衣服拉下来,动作粗暴娴熟,完全是个霸道土匪。
“呃…”除了认命,湛海不知道还有什么选择。
方棋只是嘴上催的急,等湛海脱了上衣,他捏着药瓶,却不忙着给他上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