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装可怜的效果往往适得其反。
韩先生不仅没有放过他,还变本加厉了,直到两人都尝到了血的腥甜味道,韩先生才勉为其难地与他拉开距离,坐回原位。
付然抽出一张餐桌上摆放的抽纸捂嘴,目光怨怒,声音沉闷,“我输了我认,韩先生干嘛还咬我,咱们讲条件时可没这一条。”
“明天绐你买施坦威。”
付然立刻把纸巾丢到一边,大义凛然道:“韩先生要再咬一次不?我可以!”
韩先生眼底多了一丝笑意,“不了,我觉得你不可以。”
付然神情遗憾,“有点可惜。”
韩先生说:“不可惜,就算我再咬一次,也不会绐你买两架施坦威钢琴的。”
付然轻轻揉捏着自己的手腕,换了个话题,“韩先生明天是不是又要开始上班了?”
“嗯,怎么?”
“没,我随口问问,你上班的话,我就继续学钢琴。”
说起付然学钢琴,韩先生精神恍惚了一下,终于记起他让付然学习的初衷。
因为他思念国外留学的那个青年,青年在国外进修的就是钢琴,所以他想让付然也学会弹钢琴,然后就可以自欺欺人……
不过真的可以自欺欺人吗?
韩先生掀起眼皮扫了眼专心致志折叠纸巾的付然,在心里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像付然这样的,世间罕见,他模仿不了别人,别人也模仿不了他。
付然用纸巾折了一只软绵绵的千纸鹤在韩先生面前晃了晃,“被抽去骨头的千纸鹤,它飞不起来了。”
韩先生以为付然这是在借千纸鹤暗示着什么,他正要仔细思忖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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