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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个手并没有像自己想象那样打下来,反而是抓着沈央就跑。
“放开我!”
沈央吓得一路尖叫。
“沈央!”
刘旭想追过去,但是本来被打乱的两拨人却在此刻回过了神,和刘旭厮杀了起来了。
沈央那边,那怪物带着她一路狂奔。怪物跑进森林突然消失了,沈央从空中直线下坠,过分惊吓反倒是叫不出声了。但是想象中被摔得稀巴烂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因为沈央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卢婧姐姐原来是你,吓死我了。”
沈央一把抱住了卢婧,让熟悉的感觉包围了自己,心也瞬间放了下来。
原来那个绿色的妖魔是卢婧?
沈央瞪着大眼睛问道:“卢婧姐姐你也魔?”
“我是夜叉族的,算是妖。”
沈央听得头更大了:“妖魔妖魔,难道妖和魔还有区别?”
卢婧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卢婧放下了沈央,沈央及时舒展了一下筋骨。这么刺激的事情沈央一点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卢婧姐姐你怎么来了?”
卢婧从怀里掏出了一只单边凤钗。
“这是从你的凤冠上拿下来的一只,本来这个应该是由城主亲自给你的,他想亲口跟你说……”
沈央阻止了卢婧继续说下去,虽然沈央已经七七八八猜出来了点什么:“既然是他准备送给我的,准备说给我听的,那我就等他亲自给我说。
沈央将那只单边凤钗紧紧拥在怀里,那是魁送给她的礼物。
“那他看了我给他的信有没有说什么?”
“信?”卢婧摇了摇头:“城主没有说过。我只知道那天他发了好大的脾气,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说到这句,沈央突然想到那天,他红着眼睛掐着卢婧的样子,像极了走火入魔。
沈央插嘴问道:“那他怎么样了?”
卢婧摇了摇头:“不太好,已经回寺院清修了。”
一听清修两字,沈央以为魁出家了。
“什么?他不要央儿了吗?”
沈央委屈地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卢婧发现沈央误会了,急得连呼“不是”。
沈央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猜不到城主的真实身份。于是卢婧一咬牙,决定将自己知道地统统说出来:“魁是心魔,你是知道的吧。”
沈央并没有接话,似是默认了。
卢婧继续说道:“城主他是人和魔的孩子,身上还保持着一份人的理性,所以他从小就是在跟自己的心魔做搏斗。心魔的死法只有一个,就是抽干全身的血液将血液渡给另一个人。原来他的身体还是跟普通的孩子一样长大的,直到那年他的母亲将血液灌给他,亦是他身上的心魔第一次胜利。他的身体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年,并且因为入魔发疯,被寺庙的高人封印在了寺里。”
这时,沈央想起了第一次看到魁,年轻的脸蛋却有着和脸不符合的成熟气质,这种矛盾会在他的身上原来是这种原因。
魁再次睁眼看到自己在一个石室里,周围密密麻麻写满了经文。
一个和尚打扮的人背对着他在念经,魁顺口就喊了一句:“师傅?”
和尚听到动静,转身对石床上的人说道:“阿弥陀佛,你醒了。人的寿数和你不同,更何况他认识你的时候年事已高,这些年过去了如今他早已经不在人世。”
“也是,明明师傅圆寂的时候我都是亲眼看着的。”
魁摸了摸后脑勺,感觉意识还有点混乱:“是卢婧送我来的?”
“那姑娘辅佐你很多年了吧,是个好女孩。”
和尚看到他失落的神情,继续说道:
“你的情况,师傅之前跟我说过。心魔之所以会是心魔便是心中有所执念之物。你之前一直修身养性,将一切都置于淡然之物的层面,究竟是什么进入了你的心,成为了你的执念。”
“沈央……”
魁就是因为沈央的事情导致走火入魔,下意识自然而然说出了这个名字。
“是你的心上人?”
魁不回答,和尚便当他默认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阿弥陀佛……”
“还未问过大师如何称呼。”
“姓名有什么重要的呢,出家人,和尚,方丈……随便你想怎么称呼。”
和尚重新闭上了眼睛,继续打坐起来。
“这里你随时可以来,也随时可以离去。”
魁想起自己母亲去世的那一天,就是自己来到这个石室的第一天。
生在这个亲情淡漠的家庭还不算什么,主要是自己生来就是个半人半魔的怪物。
世人对自己敬而远之,婢子对自己害怕而不敢靠近,从来也没有人愿意亲近自己。只有师傅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怪物,将从这个水深火热的世道中捞起,教自己本事,教自
', ' ')('己做人的道理。
那一年那一天,母亲发了疯一样将自己身体内的魔血一股脑灌给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从那天起自己的身体开始了异变,永远保持了在了那一年的状态。母亲得了自己想要的解脱也就是死,而自己却变成了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
自己无法控制住魔血带来的无穷无尽的的力量而导致凶性大发无法自控地杀人。于是师傅将自己关在这个石室里,教自己学会控制心魔的力量。
对了,也是那一天,自己出关从石室回宫的那天,在路边遇到了那个小女孩沈央和他的哥哥沈焕。
正在闭眼沉思的魁,没注意道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时魁听到和尚的声音:“放不下也要放下。只有控制自己的情感,才能阻止自己身为心魔的本性吞噬自己的人性。你也不想重蹈覆辙吧……”
“是。”
魁一遍又一遍念着师傅教的静心口诀,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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