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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发酵得还不够大啊。”
梅若珺轻轻抚摸了一下剑身,然后弹了一下。剑随即发出了低鸣,那声音竟如小鬼窃窃私语。
“真是把鬼剑,剑如其名。”
说完,梅若珺便将剑小心收回了剑匣,小心收回了暗格。
将一切做完后,对外面人喊道:“进来吧。”
外面进来一个黑衣人:“首领。”
“给山庄送的好大好大的礼可送去了?”
“是”
“好,蜡烛点多了有些晃眼,”梅若珺拿起一把剪子,背过身去将烛心剪掉:“金笛的下落已经安妥了?”
梅若珺背对着黑衣人下属,下属看不清上司的神情,回得都回得小心翼翼。
“是,魁封城太快,差一点送出城,但是我们还有别的办法,首领静候佳音即可。”
“我有更好的主意,梅花散尽春风里……让这风吹得更猛烈些吧。”
说到“吹”的时候,正好一个蜡烛熄灭。
在这忽明忽暗之间,似乎有说不清楚的阴谋在暗潮涌动。
沈央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睡得会如此之沉,以至于他们要出城的时间都错过。
等到沈央慌乱地跑到城门口的时候,只有卢婧乌日和夭夭三人。绵绵和刘旭已经走远。
“夭夭你不回去吗?”
沈央知道追不上刘旭和绵绵,于是先好奇起夭夭的去留。
夭夭一听这个问题,下意识看了乌日一眼,然后复又害羞地低下头去。沈央看看乌日,看看夭夭,一下就明白了夭夭会留下来的原因。
沈央将乌日拉到一旁:“你什么时候把人家骗到手的?”
乌日平日那“波澜不惊”的脸上竟也染上了一抹红。
魁插了话进来:“这要算骗,那你岂不是心甘情愿让我骗?”
沈央一脚踩上了魁的脚:“再敢骗我,废了你也行。”
不过魁闪躲得快并没有让沈央真的踩到脚。
卢婧看在眼里,偷偷别过头去捂嘴笑了。
魁板起脸:“对了,听说你天天找卢婧练拳脚,练得怎么样了?”
魁知道卢婧在偷笑,故意点她回答问题。
卢婧清了一下嗓子:“回禀城主,城主夫人本身就有一些拳脚功夫,底子不算差。之前因为用惯了笛子,所以给夫人试了短武器,短刀和匕首都还行。”
魁故意在沈央耳边说道:“那我下次可真得小心夫人废了我了。”
沈央被魁吹在耳边的风弄得痒痒的,脸上也染上了一层红晕。
沈央推开了魁,故意跟他保持一步的距离:“没句正经的,还有旁人在呢。”
魁坏笑道:“我不正经的地方多了去了,夫人可要见识一下。”
“咦,不同你说了。”
沈央说着捂起脸就跑了。
魁看到沈央远去的身影,然后才小声对卢婧说起:“婚服什么都在筹备了吗。”
“是,好了会第一时间拿给夫人看的。”
“不,我的这份小惊喜可要亲手交给她。”
魁看着沈央远去的背影脸上竟露出了笑容。
卢婧也不禁被那笑容感染,那种温柔是从未在魁脸上出现过的温柔。只有沈央能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连冬雪都会融化的温柔。
“卢婧快来快来。”
跑了两步的沈央,招呼着卢婧到跟前来。
“城主夫人。”
卢婧对着沈央行了抱拳礼。
因为城主什么都在,平时私下叫的话怎么好意思说。
沈央对卢婧使了个眼色:“我们难得出宫就去拿那个护腕吧。”
卢婧看了一眼后头跟着的魁,以为是要甩开他。
沈央挡住了卢婧往后看的视线,一把抱住卢婧的胳膊:“没事,没事,反正东西是送给他的,正好他在还可以试一下,走吧走吧。”
说着就拉着卢婧往那个制皮师傅的所在走。
魁看着她两亲如姐妹,心情倒也不错,却不知道她两是要往哪里去,便好奇地跟着。
沈央毕竟不认路,最后还是卢婧带着沈央拐进了那个熟悉的小院子。
制皮师傅像往常一样,在认真地打磨皮具。
“师傅,问一下护腕做好了没有?”
制皮师傅那双依旧雪亮的眼睛,却不是落在沈央身上,而是身后的那个人,也就是魁的身上。
制皮师傅从旁边架子上拿起做好的护腕,一步一步走进沈央。
“这是你要的东西。”
沈央毫无戒心地接过护腕,结果制皮师傅一手死死掐着沈央的脖子,另一手反手将沈央的身体扣在怀里。
沈央将袖子里的小刀滑了出来,握着刀柄向捅去。奈何,制皮师傅的胸前皮下竟是厚厚的铁皮,沈央非但没有将刀捅进去,反而震得手都麻了,刀也脱开了。
沈央虽然全身都在抗
', ' ')('拒,但是因为窒息四肢越来越无力反抗。
另一边的卢婧,虽然想上前帮沈央,但是每走进一步,那个人便掐得更紧一分,使得卢婧也不知道该进一步好,还是退一步好。
“放开她。”
魁说话间,便如同一缕青烟,眨眼之间就到了制皮师傅的眼前。
“魁……”
沈央被掐着脖子,感觉越来越喘不上气,迷迷糊糊间念着魁的名字。而魁那深不见底的眼睛,似乎被怒火照得明亮。
“我说!放开她!”
魁的话似乎有不可抗拒的魔力,那个人的手开始一点一点放下,一点一点松开。但是这个过程就像是自己在内心打架一下,显得异常艰难缓慢。等那个人的手稍微放开的时候,魁当机立断斩了那个的双手,将沈央一把夺了过来的同时,一掌将那个人击飞。
“央儿……”
沈央的脖子得到了解放,开始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呼吸得太急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
魁怕沈央呛着开始温柔地给她顺背。
因为魁的注意力全在沈央身上,并没有去检查那个被打飞的人怎么样了。在那人被击飞的瞬间,卢婧提刀上前,将刀架在了那个人的脖子。可是那个人一动不动宛如失去灵魂的木偶。于是卢婧低头去探他的脉搏,这个人已经死透了。
卢婧跑到魁身边报告道:“城主,那个人死了。”
沈央惊魂未定地缩在怀里,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
“处理了吧。”
魁对卢婧说完,便抱起惊魂未定的沈央往回赶。
沈央感觉自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口里不停得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不用道歉。”
魁抱着沈央,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
“睡吧。”
魁温柔的话语像是咒语一样,沈央竟真这样沉沉睡去。
卢婧则是很称职地联络人将尸体带回去,自己则留下来将所有可能的线索统统带走。
走之前,卢婧看到了掉在地上的那对护袖,将它们捡起放在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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