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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唯西脑子要炸了,连忙收回视线。
她看到了,陈简言自然也看到了,他们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一幕,纷纷扭头移开视线,可两人一起扭头,视线便碰撞在了一起。
狭窄的空间又闷又热,两人的身体几乎是紧紧贴在一起,余唯西额间冒汗,细碎的发丝贴在白净的脸上,她今天为了勾引陈简言,特意穿了件吊带裙子,露出线条美好的脖颈和削瘦精致的锁骨。
陈简言的视线不小心落在她的胸前,连忙转过头闭上眼睛。
余唯西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勾引陈简言,可并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尴尬极了,连看都不敢看他,更别提勾引。
“……好粗好深哦,人家的嫩逼都要被你草坏了。”女人娇嗔,趴在窗檐上翘起屁股,被男人干得长发前后甩动。
她身后的男人抬手就在女人圆润的臀上拍打一下,而后色情地抚摸,“你的逼早就被你老公草黑了,哪里还嫩?”
两人的对话污言秽语,这对于恐性的余唯西来说只有深深的尴尬,她一直都不懂为什么有人喜欢说这种话。
余唯西想了想,正欲开口,又怕外面的人听见,于是将手伸过去想拍拍陈简言的肩膀示意他自己有话要说,可刚伸手,陈简言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紧接着,炙热滚烫的唇就盖住了她的。
余唯西被陈简言吻住的那一刻,条件反射就想把他推开,可在霎那间她反应过来此行目的,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陈简言的唇很烫,他也吻得很深,狠狠吸住余唯西的唇舌,一只手还紧扣她的后脑勺。
这是第二次有人吻她,或者说是第二次有人这么狠地吻她。
第一次是初吻,在那个雷雨被强奸的夜晚,第二次就是现在。
惨淡的回忆提醒余唯西该做什么,她调整情绪,抬手轻轻环住陈简言的腰。
他的身体也是烫的。
也许是余唯西抱住了陈简言,他前倾,将她的身体抵在木板上。
余唯西开始回吻他,这两年,她即便是接客了也不允许人吻她的唇,因为那晚的受辱让她抗拒接吻。
陈简言看出了她的青涩,心中略显诧异,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加深了吻,用精壮的胸膛抵住她胸前的柔软,吻她柔软的唇,湿软的舌。
他的手伸过来,轻轻抚摸他今晚第一眼就留意到的锁骨。
余唯西很瘦,抱在怀里却有些肉感,但她的锁骨很突出,十分漂亮,他粗粝的手指在锁骨上流连忘返,而后嘴唇从余唯西的唇上滑下,落在锁骨上。
陈简言的手掌很大,轻而易举就能罩住余唯西一侧的乳,他没有伸进去,隔着轻薄的衣料轻轻地揉。
尽管两人之间暧昧,但余唯西并没有过多的感觉,只在陈简言轻吻她脖子和锁骨时觉得有些痒。
以往接客的时候,无论男人再怎么亲吻舔舐她的身体,她都是深深的厌恶。
余唯西不知道现在算不算心理治疗后稍微的好转。
她想了想,双臂上移搂住陈简言的脖子,试探两下,轻吻他的发鬓和耳垂,继而张嘴轻轻含住他的耳垂。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男人最是禁受不住女人这样挑拨。
果然,陈简言的身体轻颤,轻揉她乳的手也稍稍用力了些。
阳台上的那对男女还在忘我做爱,粗狂的喘气和暧昧的呻吟像是一把火,点燃了整个房间。
于是余唯西借着这把火,开始解陈简言的衬衣纽扣。
他的警服应该是脱在车上了,衬衣光滑有质感,摸上去很舒服。
曾几何时余唯西也曾幻想过,以后要和心爱的男人结婚,生两个孩子,她会给丈夫买有质感的衬衣和西装,让他体面地去上班,她照顾孩子和他,也会在空余时间给人画漫画。
只是美好没有如期而至,那个男人颠覆了她所有的梦想和未来。
余唯西心中涌起冷意,顾不上解余下的两颗纽扣,手顺着皮肤抚上陈简言的背。
那是一道四五厘米的刀疤,明显已经多年,稍稍凹陷,横斜在肩胛骨下方的位置。
在这一刻,余唯西的视线陡然一黑,浓烈的恨意自心底深处涌上来,她手指用力,想狠狠抓陈简言,却忘了自己从来不留长指甲。
她咬牙切齿,盯着陈简言的脖子,恨不得咬穿他的动脉。她其实不太记得那夜男人背上刀疤的大小和具体位置,但大致部位是没错的。
可是,这个世界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一个身材相仿的男人用着柠檬薄荷香,且背上有个刀疤?
是他,那个强奸了余唯西的男人就是陈简言!
余唯西眼里泛起红血丝和氤氲,她找了他整整两年,却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确认对方。
如果现在有把刀就好了,她一定毫不犹豫,且准确无误地插入陈简言的心脏。
突然,门铃开始狂响,还有捶门声伴随,余唯西隐约听到有男人在外面大喊:“臭婊子,我知道你在里
', ' ')('面,给老子把门打开!”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而这一变故让陈简言也冷静下来,他快速离开余唯西的身体,脸色郁郁,不知是因为好事被打断,还是埋怨自己毫无定力。
外面的两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男人低骂:“妈的,你不是说你老公出差了吗?”
“是出差了啊,为了保险我还特意在他出门前偷拿了他的钥匙。”女人也很慌张,从地上拾起裤子,却发现都被男人撕破了。
“操他妈的,应该是被他发现了,我先躲一下,你快去顶一顶!”男人匆忙环顾,直接朝柜子走来。
柜门拉开。
男人:“啊!!!”
余唯西条件反射:“啊!!!”
女人转头:“啊!!!”
陈简言慢里斯条理了理衣领,跟逛了公园似的慢悠悠走出来,“不好意思,警察办案。”
警,警察办案?一男一女衣衫不整躲在柜子里办案??
那对男女懵了,呆滞着一时说不出话,陈简言掏出警官证在他们面前晃了晃,男女对视一眼,欲开口,门被捶得更厉害。
余唯西恨陈简言,但此时只能仰仗着他,于是附和着说:“我们出来办案被迫躲在你们家,不好意思,现在就走。”
她说话间,陈简言已经迈步朝大门走去,余唯西赶紧跟上。
门一打开,门外的男人跟箭一样射进来,他本是来抓奸,没想到里面竟然有两对男女,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公,你怎么回来了?他们是警察!”女人慌忙解释。
陈简言大步走出去,余唯西松了口气,不理会身后混乱的男女关系,往外走。
可本来他们走了就相安无事了,陈简言偏偏回头来了句:“我是警察,但他们在偷情。”
余唯西懵,看见女人老公跟疯了一样朝屋里的男女扑过去。
等进了电梯,余唯西没忍住,问:“你不是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干什么要多嘴?”
“不管男女,都应该对另一半忠诚。”
余唯西在心里冷笑,面上隐忍,又问:“那你对另一半忠诚吗?”
陈简言没吭声,在电梯到达一楼,门缓缓打开时,他突然又开口:“我没有另一半。”
余唯西讥讽地扯了下嘴角。
“那群人也许还在附近,你先呆在我身边,等下我再让人送你回家。”
“不用。”余唯西兀自往外走。
陈简言蹙眉,有些不解为什么余唯西会突然冷漠。
他望着她走到门外,停顿两秒后又转过身,问他:“陈局长,你们当警察做的每件事都问心无愧吗?”
陈简言微怔,答:“是的。”
“那,有没有对不起别人的地方呢?”
隔着几步之遥的距离看向余唯西,陈简言在忽然间,觉得这个女人好像有些跟平时不一样,他认真看她的眼,余光扫到锁骨上还有自己留下的吻痕,顿时心中一颤,闭上了眼睛。
很快,他睁眼欲回答她的话,可余唯西已经离开了。
余唯西买了把匕首,她害怕一刀捅不死人,每天起早贪黑在房里磨刀。
磨了两天后,两个舍友胆战心惊地来敲门,瞧见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哆嗦着开口:“西西,如果我们做了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一定要直说,可能我们是无心的。”
余唯西恍然,忙解释说:“我不是要杀你们啊……最近我老是碰到糟糕的事情,所以想带着防身。”她扯了谎。
两个舍友都没有质疑,纷纷松口气。
说开后,大家都各自忙活去了,余唯西将匕首擦干净,看着刃口银光闪闪的,觉得差不多了。
她要用这把刀剖开陈简言的胸膛,把他的心脏挖出来喂狗,然后再找人把他的尸体强奸一万遍!
少一遍都不行。
仇恨充斥着全身,将匕首装好放在包里,余唯西出门了。
一路心事沉沉,到了警察局门口,门外居然有人拿着检测仪在对进入的人一一检查。
余唯西有些慌,因为她进出过几趟警局,都没有这样的。
刚好检查的人是之前两次给她录口供的女警,对方告诉她:“有人给我们警局匿名寄了封信,所以这段时间必须严格检查进入的人。”
说完她问:“你是来找我们局长吗?认识的人也要检查哦。”
余唯西慌忙后退一步摆手,“我不进去的,只是有些私事找他。”
她心脏砰砰跳,走到一边,给陈简言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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