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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计算失误 (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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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走到十二点,齿轮发出沉闷的转动声。

盛韫猛地坐起身来,下意识去抓床边的隐霞刀。

……嘶。

后知后觉,腰部一阵酸软,身上像被火麒麟踩过一般四肢无力,拿刀的手抖了抖,盛韫这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家中。

空气中的灵气怪异地流转,他将隐霞刀径直投出,打碎了衣柜上的玻璃试衣镜,但很快它又恢复原状,映出自己略微苍白的神色。

那股被凝视的怪异感彻底消失,而他很久没这么失控了。

盛韫扶额,稍加动弹,发觉下身酸胀,正汩汩向外溢出浓精,无法合拢的肛口像被轮奸过,但竟只是微微红肿,却没有撕裂。

回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眉目刚毅的男人不禁面色一红,他皱起俊秀的眉峰,唇线紧绷,而下身仍在反射性痉挛,不知是气的,还是自然的生理反应。

裴思!

裴思居然没有清理干净!!

有轻微洁癖的男人握紧拳头,而他露在被子外的蜜色皮肤上也满是吻痕和齿痕,胸口一处好的皮肉都不剩。乳晕硬生生胀大了一圈,肉色的乳尖挺立,因为昨夜被那人含在口中吮了太多次,稍微触碰就传来刺痛感。

真是被狗咬了!

定制西服没了,裤子被撕了,镜子碎了,整个房间乱七八糟,看得强迫症患者盛韫勃然大怒。

裴思不愧是神武榜第一魔头!

每一点都能精准踩上他的雷区,而且丝毫不怜惜盛韫是初次,把房间搅得跟犯罪现场一般——

也对,根骨奇绝的盛韫岂会因区区做爱而倒下?

前提是他不棋逢对手,遇上裴思这不知轻重的后生。

历史是轮回。

将目光投向公元3200年,人类对于长生不老的追求与三千多年前秦始皇寻求仙药的情景颇为相似。

尽管天地灵气日渐稀缺,修士却依靠心法掌控灵力逆流而上,逐渐在世俗社会中占据了一席之地,修仙问道再次在海清市成为了一种风尚。

自十岁起崭露头角后,盛韫在海清修士神武榜上迅速攀升,不年即至首位。在外他是风光无限的元道第一人,在内他是无所不知的导师——

只可惜这在裴思眼中,可能都化为了“耐肏”的代名词。

照理说盛韫战斗经验丰富,怎么都不可能败在裴思手下,即便他是最近的后起之秀。

然而,中了花招、落入裴思手中后,盛韫便知道自己轻敌了。

他不知道裴思会怎么对他,他们俩从属的组织是竞争关系。

脑中闪过若干种可能,盛韫十分警惕。但他怎么也想不到,是最不可能的那个——

裴思对他有意思。

被按倒在酒店的床上,宽肩窄腰的男人肩胛骨收缩,像蝴蝶振翅,腰窝处最细腻的皮肤凹陷,汗液低落滑入,衬得那处像个小水洼。

“别……别那么深……”

两腮飞满潮红,身体不自然地发热,唇周晶亮,原本正气凛然的眸子写满情欲,显得泫然欲泣。盛韫少见地露出脆弱,脖子微微上弯,露出满是吻痕的锁骨。

回过神来,他已经被裴思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然而,不论他如何识时务地求饶,裴思双眸赤红,兴趣更浓,将他翻来覆去地奸弄,像要发泄积攒多年的欲望一般,全然不顾盛韫死活,把肛口肏得更加湿烂。

满室肉体相撞的淫靡交合声。

回忆至此,盛韫不免脸色一黑,不知是为了自己沉溺情欲时丢人的情态而不满,还是为裴思厚脸皮、无止境的肏弄而愤怒。

总之,他只要想起昨夜战斗一般的旖旎场景,胸膛便起伏不定。

客房里,比他高大的男人,戏谑的笑声,无休止的索要与讨伐,最终都化作他耳边温软的话语:“哥哥,做我老婆吧。”

去他的老婆!

他一米八四又一身正气,就差担任元道党支部书记了,怎么可能给裴思当老婆?!

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月坞是不是没教过他怎么跟前辈说话?

“裴思。”想到这些旖旎场景,盛韫抓着床单,手背青筋暴起,刚要起身又跌坐回床上,浓精当即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哎——

他极少这样狼狈,脸上不免青一阵红一阵。其实他今早本该在元道出早课,事已至此,现在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请假!

他的全勤奖!

裴思罪加一等。

盛韫咬牙切齿,一怒扫下了床头的所有器物。

东西掉得东倒西歪,发出一阵嘈杂。

下一刻,他昨夜追逐的灵器金翅蝶扑闪着翅膀腾空而起。

这东西居然还在?盛韫错愕至极,裴思既然已经从他手上赢走了金翅蝶,何必又假惺惺地把这东西留给他?

太阳穴突突地跳,他不然改名盛怒好了,愠怒的怒,和他原来的名字也差不多!

别的修士因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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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灵气少,必须借助地脉诞生的灵器战斗,但盛韫不同,他持有的灵器数量居高不下,又有特殊的天赋——

裴思难道在可怜他?!

他真该一刀杀了裴思!

昨日是十五月圆夜,时隔三月,海清地脉有更高概率吐出稀有灵器。一如既往,无数修士都守在制高点,等待灵器出现。

彼时,盛韫刚出公差归来,脑中还想着在市郊看到的元道招生广告。

出差间隙,偶有居民们认出招生广告上的代言人是他,纷纷笑着问是不是自家孩子送到元道日后也能练就他这一身本领。

……怎么可能。

他虽有天赋,但也在修道上吃了不少苦头。招生办的人怎么能信口开河?这不是诈骗吗?

他回头必定要问个清楚。

心思繁重,本无心参战,但因缘巧合看到了这次的灵器——是一枚小巧的金翅蝶,球形结构,辉光闪烁,应该是辅助型道具,用于物品传输。盛韫是一等一的颜控,不免被它精巧的模样吸引。

旁人看到打扮得齐整的修士,纷纷认出他是盛韫,当即退缩,不与他争锋。

他顺手收拾了灵脉里出来的几只低等奇兽,帮天衡司料理了灵兽肆虐的麻烦,没想到最后遇到了本次灵器争夺战原本最大的赢家——裴思。

有点眼熟,不知道在哪见过他,但如果他见过这样的容貌,不应当毫无印象。盛韫理智地分析。

月华之下,盛韫提着公文包,推了推鼻梁上的魔物识别护目镜,读出站在路灯上那个青年的数据。

镜片上的数值条目尽皆赤红、异于常值,盛韫眉头一皱——他刚结束长老交代下来的任务,东奔西走数日,这个时候杠上裴思,他胜算不大。

因此,他非常识时务,打算松开金翅蝶,退出这次争夺

不过……裴思为什么想要这么低级的玩意儿?

夜风吹起盛韫的风衣,将要松手的瞬间,原本站在灯上的男人突然来到他面前,唇角上翘,阻住了盛韫即将脱口而出的谦辞。

好快!

盛韫习惯性退出十步之遥,他看见裴思眼中满是笑意,鼻间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非得站在路灯上出场吗?”盛韫还能分心评价一句,少见有人比他还隆重。

然而,裴思凑得这么近,叫人很难专注于打斗,总是分心去看他的五官。

盛韫虽然生得足够英气周正,但在月坞这种靠脸扬名的组织面前也自愧不如。

“月坞到底是修道组织,还是选秀公司?”盛韫沉声问。

青年有一头黑棕色的及肩卷发,五官深邃、俊美得雌雄莫辨,眉头虽郁,笑起来却像孩子一般稚气天真。

月坞总部处于海清市外的月岛,旷野无限、有自营农场,他估计是肉蛋奶吃太多,身材健美高大,似乎能掌握世间万物,轻易将盛韫罩在他投下的阴影里。

“哥哥夸我好看?谢谢。”裴思似笑非笑地转着手上佩带的时光之轮指环,那可是s+级灵器,稀有至极,让盛韫无比忌惮——因此,裴思比一般孔武有力的肌肉男带来的压迫感更强。

“想多了。”盛韫嗤笑道,懒得与自恋的人多话。

“那就是想要金翅蝶?但我也想要。”裴思认识盛韫,他抿起唇角,歪头一笑,“让我想想办法……”

盛韫嗅到危险,毫不留情,当即一脚踹开裴思。

他年长、经验丰富,对付初出茅庐的裴思不在话下。他其实并没有那么想要金翅蝶,更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或者新做的衬衣,但几次想把灵器给回裴思,都被他的掌风挡了回来。

他们这是在争抢买单吗?盛韫无语。

论灵力驾驭,裴思远不如盛韫;而论身体素质,盛韫不如裴思。若不是全神贯注调动灵力,盛韫随时可能被敏捷的裴思击中。

……那也太丢人了。

但裴思是怎么做到这么大块头又这么灵敏的?

然而,不管元道和月坞之间的纷争如何,光是被比他小了十来岁的年轻人打败,盛韫便觉得自己不用再混了。他全神贯注,一掌击中裴思的右肩,恼怒于对方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动手,他正要离开,双脚却被缚在原地。

盛韫动弹不得。

而捂着右肩的裴思笑望着地上长出来的毒藤,拉下棒球服外套,露出大块手臂肌肉——盛韫先是一愣,忘了反抗,以为他要色诱自己,随后才注意到他肩上有如出一辙的藤蔓印记。

他意外,又不太意外。

“你至于吗?”盛韫仍旧惊奇,没想到有人会这样用藤女这个灵器,将它植入自己的身躯,忍受着它带来的切肤之痛,但能在自己被攻击的瞬间,将藤蔓转移到敌人身上——

那时候,盛韫还不知道,不止是藤女的种子,连裴思的“种子”今晚也要播撒入他体内。

“你可以拿走它,我不介意……”裴思十分谦让,藤女缠住了他和盛韫,密不可分。他的右肩开始渗血,但笑意仍在。他猛地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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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韫,将他打横抱起,盛韫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如水的月光下,裴思含笑柔声说,“只要你愿意拿自己来换。”

“你做梦!”盛韫从不近色,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而这猪现在还要拱自己——

裴思长得再帅也不行!

“轰”的一声,盛韫爆发出极强的灵力,藤女的束缚顿时炸开,裴思的眼色变得更加阴沉,嘴角上翘,和传闻中的邪肆如出一辙。

在盛韫的记忆里,藤女最多只是b级灵器,攻击力不强,但裴思不知怎么炼化了藤女,爆裂的毒藤如箭簇般射回盛韫身上,将他缠得比之前更紧。

盛韫蔑视裴思,狠厉道:“我无意争抢。难道月坞要与元道为敌吗?”

裴思的能力……难道是炼化灵器?

盛韫能够驾驭多数灵器,并且如同地脉一般,自身灵气无穷,这是他的天赋,但裴思名不见经传的能力令他产生了惧意,他从没见过有人能改变灵器的属性,即便是元道的长老们也做不到。

“唔。”裴思眨了眨细密的眼睫,将这张具有欺骗性的长相凑到盛韫面前,他摸摸盛韫脸上被藤女划出的细小伤口,“不算为敌,只是……”他再次抱起动弹不得的盛韫,觉得自己最近气运极好,能遇到只有六分力气的盛韫。

不过他从小运气就好,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元道可以为你寻找合适的道侣。”即便知道接下来的事违反预期,但盛韫依旧冷静——因为那时他想着元道和月坞也没有明面上的深仇大恨,裴思年纪不大、长得好看,想要找人开荤易如反掌。

至于硬要搞他吗?

——当然至于。

“我只要海清最强。别乱动,不然弄伤你可就麻烦了,你也不想被元道知道发生了什么吧?哥哥。”

不由分说,裴思劫走了盛韫。

金翅蝶归入裴思印下,也被他一同带走,今晚缠斗的修士注定给他们做了陪衬。

把盛韫压在月坞名下酒店的床上,裴思好奇地摩挲着盛韫的面颊,只觉得盛韫真人比神武榜上的照片要好看多了。他身上衣料细软,纯色衬衫上还用淡色银线绣着凤凰图纹,真是讲究,让裴思血脉偾张,更想狠狠欺负他一顿。

最强这个形容取悦了盛韫,但被裴思爱抚着,他又想起了月坞为人诟病的原因之一就是性事开放,他皱眉呵斥道:“我不能破戒,你要是碰了我,我就不是最强了。”

身上的衣服已经破了大半,毒藤勾住他的躯体,汁液渗入体内,盛韫试图冷静地与他谈判,但身上越来越热,他的眸色随之发冷。

裴思在给他下毒。按理说他不该毫无反抗之力,为什么裴思这么强?近年兴起的月坞心法到底有什么秘密?

盛韫喘息着,想要以身涉险,为自己解惑。

“不会,相信我,一定百利而无一害。”裴思轻轻地吻了吻盛韫的额头。

这一瞬,盛韫挣开藤女,狠狠踢了裴思一脚。

“唔……”裴思痛呼,被盛韫的怪力踢得倒向一边,这一脚用尽全力,体内可能有骨头错位了,他稍微扭了扭身体,正回位置,猛扑上来,压住正要脱逃的盛韫。

盛韫被困,警惕地转过身,没想到男人脱掉外衣,露出了精实的身体。

盛韫当即愣住。

他喜欢欣赏美好的事物,不然也不会为金翅蝶驻足。

而裴思捋了把卷发,眸中没有任何对盛韫的不满,反倒是欲火连连,胯下硬得鼓包,叫盛韫口干舌燥——他是修士,但也是男人,从小到大都没有太强烈的生理反应,他还以为自己一心向道,没想到只是没见过超绝的风景。

麦色皮肤上布着几道极浅的伤疤,喉结突出,肩颈有力,肱二头肌、胸肌、腹肌都清晰分明,散发着浓郁的热气与力量。

盛韫握紧拳头,正在心内大骂裴思犯规使用美男计,便被男人压在了镜子上,裴思端着他的下巴,轻笑着在他的耳边呵了口气:“你看起来也很想要,不然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的刀呢?”

盛韫的武器是隐霞刀,它无形无质,刀气如流云般飘逸,长度随心变幻,锋锐无匹,须臾间轻点敌颅,如摘星般轻巧。

但直到裴思将粗大的骨节顶开盛韫的下身时,他也没有拿出那把刀。

“元道根本不应该招这些不适合修道的人,长老,为什么要给他们希望?”

本次出行之前,盛韫还在和养育自己长大的纪渊争吵。

元道是他的家,他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教育。可如今修道浪潮迭起,元道竟然想把所求之人一一收入门下。

这在盛韫眼里基本等于天方夜谭,虽然如今社会一分为二,但世俗生活依旧是主流。修道是少数人的路,贸然拉开口子、给予更多人希望,这绝对会造成灵器争夺战中无谓的伤亡。

可大长老幽幽地说:“朝闻道,夕可死矣。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盛韫自小长在元道的规矩中,当下不知如何辩驳。他第一次不认同纪渊,还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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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自己是对是错,就落到了元道最大的竞争者——月坞之主裴思手中。

被裴思压在床上,盛韫喘息着,凝视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盛韫心里想着元道和月坞的差异,在极致的混乱中分心戳了戳裴思,皱起眉头问:“……月坞现在如何筛选学员?”

“嗯?哥哥想加入吗?”也不问盛韫为何有此疑惑,裴思粲然一笑。

他正在爱抚盛韫漂亮的胸肉,发觉盛韫会为此轻轻发抖,不多话的唇死死咬着,目光坚定而倔强。盛韫或许以为这样就会让裴思失去兴趣——可他的性器越来越硬,抵在盛韫臀间,反复地蹭他的股沟。

裴思亲了亲盛韫的手:“只要哥哥想加入,可以来当坞主,我立刻退位让贤。”

盛韫:……

裴思恍然大悟,继续道:“那不然做坞主夫人?”

“能不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盛韫冷着脸,然而他手脚被禁锢、上衣被撕开,说这话没什么说服力。

藤蔓缠着他的腰腹,尖端刮蹭着乳粒,让盛韫打了个抖。

这种感觉很奇怪,既然无法反抗,他对从没尝试过的事又生出一点期待——虽然如果是他对裴思做这事,他估计会更高兴。

裴思想了想,一边蹭盛韫一边低头说:“当然是看根骨,我们又不是做慈善的地方,也得考虑盈亏平衡。”

这才对!

元道也不是慈善组织。盛韫心头一凛,没想到……裴思和他的观点相似。

可下一秒他就无法继续分心思索了,因为裴思正含着他的乳尖吸吮,温暖的手掌反复摩挲着盛韫的皮肤。他从加入元道起就被夸赞是武学天才、灵气蓬勃,纪渊倾注了大量心力在他身上。

而现在被裴思抚摸着,盛韫不自然地起了反应,羞赧地别过脸去,怒吼道:“放开我。”

裴思只是微微一笑,握住盛韫的器物揉弄,他不断往下……

那一瞬间仿佛进了盘丝洞,盛韫脑内的烟花炸开,裴思温暖的口腔含住他的性器,他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肉红色的阴茎胀得发疼,他沙哑地呻吟起来,一头碎发凌乱地散开,身体微微弓起,完全没想到裴思会这么做。

“混账……呜……”盛韫咬牙切齿,刚要咒骂裴思,结果他拉开盛韫的腿,顺着囊袋往下,把整个阴部都舔了一遍。

月坞坞主、神武榜目前的第一怎么会甘愿这么做?

裴思的动作并不流畅,但他技巧丰富,不断地吸吮、刮弄裂口、照顾囊袋会阴顶端等多处敏感带,以至于盛韫被舔得脑子发昏。

直到后穴被插入,他才悠悠转醒,刚要挣扎,裴思颇有技巧地找到他的敏感点一按,他惊叫一声,射出来的精液糊在了裴思那张漂亮的脸上,笑眼一眨一眨,好像被盛韫欺负了一般。

“我们以前见过?”盛韫平复呼吸,皱眉询问,不懂裴思的执着,他冷笑道,“栽在你手上,算我倒霉,等我恢复了,你当心……啊……”

裴思擦干净脸上的浊液,摘掉盛韫的护目镜,摩挲着他的眼皮,另一只手还在按揉他的穴口。

忽然,他的指尖开始往盛韫体内灌灵力——盛韫大脑发懵,完全没领教过这种操作,他们心法不同,他以为灵力不合会产生排异作用。

可骤然顺利吸入裴思的灵力,又被他的灵器亵玩了一番,盛韫仿佛饮酒过度,再也无法克制,只能叫出声来。

强大的修士身躯颤抖,胸肉饱胀,不止后穴发麻,刚射过的前端也再度勃起,他从未感觉灵力如此充沛,手心的灵气之源闪烁着暗色红光。如果裴思戴上护目镜看他,可能会看到一个各项数值都要爆炸了的盛韫。

纪渊一直教导盛韫不应沉湎情欲,加上修道练阶的快感远远超乎其他事物的体验,盛韫也一直遵从元道的教义。只是没想到灵力也能用于性事中,产生令人上瘾的快意。

“不……不要再灌了……”肚子好像胀起来了,盛韫眼角泛红,受不了裴思那股怪异的灵力在体内乱窜,这种被控制的感觉并不好,他后背发麻,脆弱被一览无遗。

咬着的嘴唇又被裴思吻住,青年反复舔吮着他的唇瓣,他彻底失了神智,在极致的灵力和藤毒喂养下,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裴思满意地看着盛韫瘫软得像只煮熟的龙虾,浑身泛红,满是吻痕,无意识地张开双唇,他知道,这下盛韫跑不掉了。

裴思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肩肘,下滑吸吮着乳头,在腹肌落下吻痕,湿漉漉的唇舌一路路过阴茎、会阴、以及不断翕合的穴口,他解开裤子,将硬得发疼的性器抵在盛韫胯间磨蹭,粗大的器物并不进入,只是在外阴蹭弄,盛韫呜咽着,龟头一抖,瞟了一眼他的下身。

“……月坞的伙食未免太好了。”盛韫四肢软绵,嘴上还能刺裴思几句,他以为裴思会给他个痛快,得到了就会放弃对盛韫的执着,可裴思只是反复地蹭他,那股癫狂的快感褪去后,盛韫头皮发麻,更加不舒服了。

“嗯?”裴思微笑,恶劣地折磨着盛韫,每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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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又退出,内里开始可怜地流水,他眨着漂亮的双眸,把盛韫抱起来,轻柔地说,“哥哥好馋,下面一直在吸我,好紧、好湿。”

盛韫刚要反驳他的话,表示这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换个人来他也会是这样——只是对方不可能制伏他。可裴思出其不意,在这个时候猛地肏了进来。

好像被比隐霞刀柄更粗的东西捅穿了……

“啊……疯子……”盛韫仰头看着天花板,甬道被彻底顶开,裴思根本不给他时间适应,便大开大合地肏他,尽管盛韫没有多少经验,也觉得裴思是个很烂的床伴,偶尔温柔体贴,偶尔随心所欲,打得盛韫措手不及,和他的进攻路数一样令人摸不着头脑。

盛韫坐在他怀中,被颠得上下起伏,裴思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捏他的胸肌,下身毫无规律地顶弄,盛韫快被折磨疯了,肠道被磨得生疼,而后又产生了强烈的快感,他无助地喘息着,那只按揉他胸乳的手向上插入他的唇舌中,暴力地玩弄舌尖,带出一指唾液。

“哥哥真的好骚啊,第一次做就这么多水,明明也很喜欢我……难道这是藤女的错?”裴思无辜地看着盛韫,面容有多可爱天真,下身就有多蛮横,盛韫被肏成了他的形状,嫩肉无助地包裹裴思,月坞之主搅弄着他的软舌,把它拉出来,又亲昵地吮吻上去。

……疯子。

盛韫冷冷地看着裴思,趁他不备咬了下去,裴思吃痛之后,又将带血的吻渡给他。

……疯子!

“盛韫,你越这样,我越想肏你,第一次见你就想肏你。”裴思双眸猩红,被刺激得肾上腺素飙升,眼见盛韫要逃,又狠狠钳住他的腰肢,干得胯间啪啪作响,他忍不住喟叹,“好舒服,真想把你变成灵器,每天被我关在月坞里肏。”

“不……不要!”盛韫想逃,丰润的臀肉一抖,又被裴思赏了一巴掌,裴思显然更兴奋了,捏着盛韫的人鱼线反反复复肏弄,他这变态一样的体力让盛韫无所适从,肉棍抵着软肉反复地蹭,他已经尖叫着泄了两次,后穴酸软得都是水,裴思还没有要射的意思。

这正常吗?

盛韫忍不住问了出来,双眸含泪,嘴唇微红。

在裴思看来,第一修士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更是令他胯间胀得发痛,没等他回答,就射了盛韫一肚子。

“这……”连射精都如此猝不及防,盛韫愣住了,股间的肉洞被干得湿烂,但努力含着满是裴思灵力的精液,他被烫得头脑发晕。

掌心的红痣不断闪烁着灼热的光,昭示着盛韫摄入了多少灵力。

“我们的心法强调阴阳调和,遇强则强……我找了你很久。”裴思亲亲失神的盛韫,向他解释,“当然,不止是因为心法,我也很喜欢哥哥,但我猜你可能更在乎练阶?”

他眨了眨湿润的眼眸,眼底的红意随着射精淡去了些,裴思又认真地重复:“我真心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你没有坏处。”

不不不,统统是坏处,他这样算是私通月坞。盛韫完全不理解裴思的想法,可他此刻想的也不是什么灵力、心法,而是——

裴思喜欢他?

……

后半夜的剧情基本和前半夜一致,裴思正当盛年,恨不得把全身灵力都渡给盛韫,盛韫第一次知道这样荒唐的修炼或性交方式,只能被动承受、尝试消化多余的灵力。最后的下场就是他不止食用了太多外来灵力,还吃了一肚子裴思的精液。

严重的消化不良。

三十六岁的男人被肏成这副模样,第二天一早还得自己收拾好离开,盛韫的脸色不能更黑。

裴思一定是故意的。

所有人都知道盛韫钟爱有条不紊,他总是风度翩翩,维持着第一修士的体面。即便裴思后来居上,目前海清仍旧认可盛韫是正道第一——

他就是故意的!

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是故意拿捏自己的喜好、就是当众摧毁他的审美,两者都给盛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更可怕的是,只要闭上眼,他脑子里还能清晰地浮现裴思英俊的笑容和精准的对打动作细节。这复印机一般的技巧原本用于临摹他人的体术,现在反倒成了一种折磨。

但他也很久没见过武学奇才了,至少比元道最近收的人强,能够引起他的兴趣。

该死,他到底为什么不一刀杀了裴思?

退房时盛韫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忍耐着身下不适、戴着口罩,深感丢人。

而前台还笑着对他说:“欢迎下次光临。”

盛韫看了一眼酒店logo上的红月标志,嘴角不禁一抽,还好他带了换洗衣物,那个疯子还撕坏了他的衣服!

裴思,裴思——

盛韫越想越气,运气飞行,他需要尽快回到家中。

盛韫的住所一如其人,简约而富有格调。

屋内装饰不多,每一件都由他精心挑选,彰显着主人的品味。沙发旁放置着一个抽象派风格的加热器,它不仅能调节室内温度,还能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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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出有助于修炼的香气,使得整个空间充满了清新与宁静。

卧室内,除了舒适的床榻,还有一张悬浮于空中的冥想台,它由透明的灵力结界支撑,下方雕刻着小型的稳固阵法,为盛韫提供了一个完美的冥想空间。只可惜他此刻心情不佳,再好的摆设——也终究只是摆设。

他烦躁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好像还残留着一丝丝春情。

那个小小的金翅蝶也随他一起回来了,耷拉着翅膀,落在了他的桌上,而后吐出一张字条。

“你真美味。”

虽然只有四个字,但盛韫当即猜到这是谁的笔迹了。

昨晚还亲吻他的脚踝,像他的忠犬。

今天就说他美味,翻身要做他的主人!月坞的人嘴里有一句可信的话吗?

“裴思!”盛韫一拳打在墙上,差点毁了家中的完美装潢。

早上坐在马桶上排精的那股耻辱感再次笼罩了他,精液好像至今都没有彻底排净,内壁始终湿黏,从来没人敢对他这么放肆。

他不是糕点,更不是裴思的玩物。

“一定要杀了他。”盛韫平息怒火,锋利的眉皱在了一起。

依托地脉分支而建,元道书店静静伫立在海清市的心脏地带。

近二百年来,它是海清修士心中的圣地。

推开沉重的木门,验证身份后通行,混合着墨香和灵气的微风拂面,高耸的书架如森林中的古木,连接至天顶的眩光,每一层都摆满了秘籍和卷轴,似乎藏着无尽的智慧和秘密。

在家睡了一觉,盛韫勉强忘记了昨日的噩梦,启程前往元道书店提交任务书。

书店中心那棵参天而立的灵树,枝叶翠绿欲滴,一如既往散发着淡淡的光辉。盛韫驻足而望,脸色变得柔和,这儿总能让他平心静气,感受武学与仙道的魅力。

树下,年轻的修士们或围坐于石桌旁,低声讨论着修炼心得,或独自沉浸在书海中,追寻练阶的奥秘。

随着盛韫步入内室,大家都安静下来,惊喜或惊讶地看着他。

人好多,盛韫皱起眉头。

“盛老师,您好久没来了。”几位女修士热情地围住他,有的羞涩地偷看,有的则大胆上前摇晃着五颜六色的丹药询问盛韫她们炼药的疑惑,希望能得到他的指点。

看着这些年轻而雀跃的面孔,盛韫不留痕迹地向后一避——虽然他人对他的追捧实属正常,但他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应付满是爱意的年轻人。

啧,包括那个什么……裴思。

“抱歉,盛韫。”好一会儿,丹药组的同事才帮他解了围,带走了自己的学员。

盛韫拿上化作长柄伞外形的隐霞刀,单手插兜,藏青色的大衣下摆打了个旋,他将自动生成的任务报告投递入结项箱中,它顿时化作火焰,传送到了管理员手中。

他本想来见见纪渊,但又想起自己爽约了昨日早上的教学,纪渊估计要骂他,盛韫便收起了多事之心。

想起纪渊,他心下沉重,因为他极少和大长老产生分歧。

纪渊将他养大,于他如师如父,他一身本领都是纪渊亲自教的,在纪渊成为大长老后,也不忘提携自己。

少时,盛韫无法进阶,一个人躲起来生闷气,那时候纪渊已经掌权,但还是细心地发现了他的异常,百忙之中抽空找到了盛韫,把他从阴霾中带出来。

盛韫一直很感激纪渊,直到他发现元道渐渐变了。

他和纪渊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纪渊说:“元道的发展离不开学员,他们又有修道之心,何乐不为?”

但并非每个人都适合修道,莫名把他们卷进来,给了他们希望,如何对他们的生死负责?

纪渊会说,那是治安官天衡司的职责。

盛韫低声一叹,他修道是为了保护更多人,而不是让普通人死得更快。

然而,这个矛盾还没解决,盛韫站在任务箱前,它又莫名给他吐出了新的任务。

任务函

任务编号:yd-3200-0505

尊敬的盛韫导师:

您好!我代表修炼指导委员会,特此委派您承担本月的基础修炼课。

任务详情如下:

日期与时间:3200年3月6日早上10点至15点

地点:海清郊外,元道灵兽训练场

教学内容:向三位新学员科普基础知识,包括元道历史、基础修炼理论及教导其如何与灵兽互动、共同驯服c级灵兽等。

晚餐计划:教学结束后,请您与学员们共进晚餐,地点在训练场附近的玉满堂酒楼,包厢a18,以促进师生间相互了解。

我们相信您的深厚修为和丰富经验,将对新学员们的修道之路产生积极影响。

期待您能够圆满完成此次教学任务。

预祝一切顺利,

元道修士指导委员会全体敬上

签发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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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0年3月5日

备注:请准时抵达并保持讯息畅通,本次教学将纳入年度考核。

是基础教学。

盛韫有时候觉得元道像一所大学,核心目标在于育人。

甭管有多大名头,回到元道,大家都得承接老带新任务。

虽然他本人更热衷于出外勤——无论是狩猎灵兽、搜集珍稀灵器,还是在瀛洲交易,甚至是与天衡司联手侦查案件,他都能将这些任务完成得漂漂亮亮。

但盛韫自认不是个好老师,他的强大源于他奇异的天赋,他不太明白如何跨越天赋之别教导其他修士。

因此,他的教学评价和如雷贯耳的名声形成了强烈对比。只是鉴于很多人是冲着他加入元道,为了避免招生宣传诈骗,纪渊仍旧要求他每个月至少教学一天。

每当盛韫站在训练场上,那些年轻面孔便会因为能够近距离接触到这位传奇人物而感到无比兴奋。

这些新生们渴望从盛韫身上学到一招半式,哪怕是他随意的指点或是简短的评论,对他们来说都是宝贵的财富。盛韫不仅是他们心中的英雄,更是他们修道的目标,他们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像他一样,站在元道之巅,俯瞰众生。

顺便翻看起任务函之后的新生资料卡,他的目光在二男一女的名字上轻轻扫过。这三个学生各有来头,其中一位更是来自海清源远流长的修士世家:明家。

盛韫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这是纪渊的意思,还是修士指导委员会的安排?他们似乎想利用他的名声来为权贵世家服务,这让他有些不悦。

他是个修士,追求的是提升修为和内心的平静,而不是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

他完全不想和学生一起吃晚饭。

盛韫当即借前台的纸笔写了张字条送回给修士指导委员会,明确拒绝了这项子任务。

他望着透明穹顶上的天空,思绪渐渐飘远。

次日,海清市郊,元道训练场。

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给这片土地披上了一层金色光辉。灵兽们在各自的领地内或悠闲地散步,或在训练师的引导下进行各种技能训练。银色的翅膀在天际留下一道弧线,地上则留有强健灵兽深深的足迹。

训练场入口处站着一位少年,185的身高使他在新生中还算显眼,仿佛一棵挺拔的青松。脸上的开朗笑意则让他与温柔的绿荫融为一体。

他的目光好奇地在灵兽栖息地内游走。

训练场广阔,四周被有形与无形双重结界包围,确保了场上的安全。场内灵兽各异,凌望舒正看得目不转睛,对眼前的新世界充满了无限向往。

然而,这和谐的画面却被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

“切,乡下来的吧,这都没见过。”明臻,隶属于海清市五大家族之一的明家,他是这一代的弟子之一。

从刚才起,他就双手环抱于胸前,眉宇间透露出轻狂的傲慢,他不屑一顾道:“这种东西我家后院不知道有多少,都是看门狗。”他的话语中充满鄙夷,似乎在嘲笑凌望舒的无知和天真。

凌望舒微妙一笑,并不与他争执,他身上透着一丝从容和淡定,仿佛一片波澜不惊的湖面,任何风浪都无法激起他的涟漪。目光越过明臻,他看向另一位从一开始就坐在绿地上的女学员——沈思思。

她有着一头柔顺长发,像瀑布一样披散在肩上,肤色雪白,眼睛深邃而明亮。凌望舒习惯性地回忆起海清市各大家族的关系,试图搜索着她的相关信息。他知道,在修士界里,了解一个人背后的家族和势力,往往能捉住很多事情。

沈思思没有注意到凌望舒的目光,她正专注地揪着一朵小白花玩,手指灵巧地在花瓣间穿梭,仿佛在编织着某种神秘的图案。她神态自若,对周围的一切并不关心,却又似乎对一切了然于胸。

顺着凌望舒的目光望去,明臻也注意到了沈思思,他的态度和刚才对凌望舒时截然不同。虽然仍旧带着几分轻蔑,但多了一点耐心。他看着沈思思,眼中闪过惊艳和欣赏,对眼前这位长相动人的女孩热切示好:“你叫沈思思?难得分在一组,不用担心,以后在元道——我会保护你。”

他话语自信,向沈思思展示着他的实力和地位。当然,以明臻的家族背景和修为,他确实有足够的资本说出这样的话。

凌望舒不免嘴角一抽,果然可爱的外表和娇小的身材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保护欲啊。

而沈思思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她并没有立刻回应明臻的话,而是继续玩弄着手里的小白花。她生得娇小,但身材傲人,即便明臻见惯了美丽的女修,也不免要为她侧目——

话说回来,沈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美人胚子?他之前竟然没有见过。

“保护什么?元道是你家开的,还是说元道危机四伏?”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场中的微妙气氛,带着一丝调侃和挑战的意味。

凌望舒猛地抬头,只见一个身影从训练场的另一端走来,步伐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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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而从容。他的到来仿佛带来了一股无形的风,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振。

发觉是他们的老师盛韫到了,凌望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敬意。盛韫不仅是他们的导师,更是海清公认的最强修士之一。

他的出现,让训练场上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盛韫旁若无人的气场以及冷静超然的气质,无不显露出他作为元道第一的身份。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传奇。

如今得见真人,凌望舒、明臻和沈思思三人不免愣在原地。

这其中的原因各有不同。

凌望舒惊叹于盛韫的利落,在他看来,盛韫就像是一本活生生的修炼宝典,仿佛只要观察他,就能学到新的知识。

而沈思思则觉得他今日十分英俊,盛韫的外表和气质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魅力。他的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坚毅和决断,让人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没想到他练气一流,还是个容貌俊朗、沉如远山的男人。盛韫今日穿了件深灰色的精织羊毛西装外套,搭配一件银色衬衫和黑色西裤,胸口佩戴了一枚花形领夹,确保领带在教学活动中保持稳定。

他抿了抿薄唇,眼神沉稳,额发一丝不苟,手持一柄黑灰色长伞,很有贵族派头,最能让这个年纪的女孩一见倾心。

眼睫细密,他轻轻扫了一眼在场众人,灿如星辰的眼睛仿佛能看出他们三个菜鸟的心思,叫凌望舒不由得一僵,觉得自己无处遁形。

而明臻——明臻看了眼场上的几个男人,从长相道身高,最普通的竟然是他自己!

他一向自视甚高,习惯了成为众人焦点的生活,当下不由得脸色一黑,而沈思思的注意力已经被盛韫吸引走,他更是无能狂怒,对这个开场就怼自己的“导师”印象极差。

盛韫似乎并未注意到明臻的情绪变化,他不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瞧了明臻一眼。

随后,他轻轻一挥手中的伞,伞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即拉开了一道结界门,盛韫示意他们进入。

“那是您的……武器?”凌望舒好奇地问。

盛韫点了头,简单解释:“以后你们也会从灵脉或者元道灵器库中得到自己的武器。每一件灵器都蕴含着独特的力量,选择与自己属性相合的武器,对修炼有着莫大的帮助。”

沈思思猛地跑上前,凑到盛韫面前笑道:“是吗?盛老师,我会有什么样的武器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俏皮和期待。胸部微微一颤,更是凸显了她的女性风情。柔软的发丝垂于脸侧,随着她的跑动轻轻摇曳,散发出一种青春的活力和魅力,爱美的盛韫不禁为她停驻。

“思思,你想要什么?明家都有!”明臻冷哼一声,盛韫根本不是世家子弟,只不过是纪渊捡回来的孤儿,还在他面前摆谱?

装什么装!根本掩盖不了出身的瑕疵,一股下层人的味道。

可惜盛韫并不在乎明家,或许此前这个家族给他发过邀请函,但被他随手扔了。

他收回注视着沈思思昳丽眉目的视线,心头不免感慨,这少女长得确实漂亮,再过几年长开了,估计能搅弄风云,难怪这两个年轻男孩追着她示好。

但他不想与女学员有更多误会牵扯,转过头淡淡道:“不知道,什么用得称手就用什么。”

训练场上的灵兽们似乎感受到了盛韫的气息,它们或低吼、或轻鸣,向这位老朋友致意。山鹰展开宽阔的翅膀,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飞到盛韫上空盘旋几回随后才离开。另一边,一只小巧的灵狐在草丛中穿梭,它的皮毛如火焰般绚烂,双眼灵动,亲昵地凑到盛韫腿边。

“和牲畜都那么……”明臻还想口出狂言,顿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甩到了场边的电网上,他触电后尖叫一声,唇色越发苍白,按着心脏喘了口气,惹得沈思思大笑起来。

“你!我要写信给元道委员会和长老会!我会给你评教零分!你体罚学生,等着坐牢吧!”明臻大声咒骂起来。

“管教学生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权利。”盛韫淡淡地说,他倒是期望明臻能把他投诉得再也不要来上课,正合他意。而且要是天衡司就此能把他抓去坐牢……纪渊的颜面何在?

沈思思忽然又道:“盛老师别担心,我会给您打高分,压住他的低分。”她声音娇俏,不自觉地伸手拉住盛韫的袖子。

凌望舒不免目瞪口呆,果然时代变了,现在女孩都好主动,他俩站在一起还怪赏心悦目呢。

而低头看着沈思思的笑脸,盛韫不禁微微皱眉,她过界了。

可爱归可爱,但女人果然都很难缠,盛韫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手,把掉队的明臻拉回队中,给他们简单介绍起训练场的一切。

和学生们相处了一上午,盛韫逐步找到了和这几个人分别的相处模式。

明臻说话难听、色厉内茬,打他一顿就行,不需要和他废话,当然,得控制手下的力道,毕竟是个没灵力的小屁孩——明家果然滥用关系把人塞进了元道受训,盛韫不由得对这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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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世家意见更深。在他看来,明臻就应该过好世俗生活。

凌望舒聪明、话不多,看不出有什么特殊能力天赋,但能够很好地完成盛韫交代下去的任务,作为半路师徒,盛韫对他最满意。硬要说的话,这年轻人长得很合盛韫的胃口,浓眉大眼,不怕苦不怕累,确实是来学习的模样,盛韫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至于唯一的女学生沈思思……

盛韫试图考察她的根基,但几次都被她不痛不痒地避开了。而且她是女孩,盛韫不能直接去摸她的骨骼,也无法判断她是否具有天赋。

“修士有灵力多少和天赋差异之分。”盛韫简单给他们解释起修士的相关名词,“灵力是你能够驾驭外界灵气催动心法的能力,人气合一,百病全消,天地同寿。但多数修士自身灵气不足,要依靠灵器,器物的器,才能驾驭外界的灵气,气体的气,从而化为自己的灵力。所以灵器成为各大组织的必争之物,是重要的资源。

“而天赋是少数修士拥有的与生俱来的能力,每个人都不太一样,我的天赋是自身灵气充足。”

盛韫的强大有迹可循,从出生起他体内的灵气就远超旁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就像一个灵脉分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让旁人艳羡不已。即便不依靠灵器,他也能完成多数修士需要耗费数年才能达到的阶段,而他又格外努力,元道的资源都紧着他使用,这就更让人羡慕嫉妒了。

“这不是作弊吗?”明臻不满地说,他没有特殊天赋,灵气也不多,还好明家有足够多的灵器,这也是元道收下他的原因之一。

“可以的话,谁不想作弊呢?”沈思思回了明臻一句,跑到前方,好奇地看着他们今天上课的“教学道具”。

“这是‘影爪’。”盛韫看着草地上翻了个滚露出肚皮的红狐,女孩很大胆,已经上手摸它了,盛韫不免责怪,用伞尖隔开她和影爪,“保持距离,它好歹是c级灵兽。”

沈思思倒是听话,立刻收回手,躲到了盛韫身后。

盛韫皱眉,询问三人:“有谁能介绍一下灵兽?”

明臻不屑,沈思思微笑,眼看场面就要冷下来,凌望舒只得上前一步说:“我来吧,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老师随时指出。灵兽和灵器一样,也产生于地脉,同样由天衡司划分等级、记录在册,对于修士来说,是共同战斗的伙伴、训练对象。影爪是火系灵兽,狐形,比较温顺,所以适用于初始教学。”

盛韫看了其他人一眼,询问有没有人要补充。

沈思思轻笑:“月坞现在已经可以让灵兽引渡灵气为修士所用了。”

她说的是月坞近年投资的研究机构。修士们大多灵气不足,因此长期依靠灵器战斗,然而灵器逐渐被各大组织垄断,这对小修士极其不利。

该机构试图打破这种僵局,一直在研究如何让修士和灵兽共用灵气,已颇有成效。

所以月坞这几年发展极快,即便是低等级的灵兽,也能造福于修士。盛韫没想到她还知道这些,不免多看了她一眼。

明臻见他们眉来眼去,自己看中的猎物又要飞了,他冷哼道:“驯服这种等级的灵兽有什么困难?”他在家中试过多次,按照记忆里的模样上前,猛地擒住影爪的后颈,没想到这低等畜生突然嘶吼起来,明臻加大了力度,脚下的地脉一震。

“松开它!”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

一切突然变得紧张。原本温顺的c级灵兽影爪,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爆发了巨大的能量,它发生了意料之外的进化,体内炸出一股强烈的灵力,那股力量催动了附近的灵兽,所有灵兽都双眸赤红,慢慢向四人组包围。

“啊!畜牲!你敢伤我!”明臻跌坐在草地上,手臂现出血痕,他衣襟凌乱、反射性后退,刚才还只有他手臂大小的影爪突然变成了两米高的巨物,目光猩红,飞快向他袭来。明臻闭上眼大声尖叫,“盛韫!!!”

盛韫皱起眉头,已经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影爪的进化还未完成,但伴随着与其他灵兽的共鸣,它的爪子变得锋利如刀,每一次挥动都带着破空之声,马上要将明臻一分为二。

不行,这个月的kpi不能归零!

盛韫见状,急忙开启防护盾,一道淡淡的光幕以他为中心迅速展开,将学生们笼罩在内。

“盛老师!”凌望舒已经及时把明臻拉了回来,他因为震惊而愣在了原地,眼神呆滞,早就没了刚才大吼大叫的嚣张。

他做得很好,盛韫点了点头示意。

只见风云嬗变,原本晴朗的天空暗了下来,狂风四起,无数癫狂的灵兽包围了防护圈,围困着眼前四人。

盛韫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纠结。他手中正握着一枚晶莹剔透的任意门,这是一件一次性的a级灵器,他之前好不容易在瀛洲从那女人手上换到了几个,能够让人瞬间抵达去过的地方。他原本打算在关键时刻使用,可带着三个拖油瓶,面对眼前灵兽暴走的局面,他不得不重新评估。

影爪是狐,有基础的魅惑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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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温顺是它的象征,如今突然进化,反倒影响了其他灵兽,场面逐步失控。

“盛韫!你要是让我出事,明家不会放过你!”明臻吓得不轻,已经忘了这祸是他惹出来的,要不是他贸然去碰影爪,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望着防护罩外已经开始攻击护盾的高大野兽,不禁瑟瑟发抖。

沈思思不屑地看明臻一眼,而盛韫被他吵得耳根生疼,对付这些灵兽不算难题,但他无法分心护着三个人。

盛韫回过头,目光扫过三个小孩,最终停在了凌望舒身上。凌望舒虽然年轻,但性格稳重,思维清晰,目前看来,别无他选。

盛韫将水晶钥匙丢给凌望舒:“拿着任意门,立刻回去向委员会报告这里的情况,然后把他们都带回去,能做到吗?”盛韫凝视着这个高大的后生,他的信任让凌望舒受宠若惊。

沈思思在一旁跺了跺脚,不禁有些吃醋,撅起嘴,不满地问:“盛老师,为什么是他不是我?”

盛韫没有回答,只是挑了挑眉,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恐怕会影响到他这个月的绩效。

“好的,老师,我马上去求援。”凌望舒接住任意门,不再六神无主,他立刻催动灵力,注入任意门中。

果然是有根基之人,能正确使用灵器,盛韫更是赞赏,认为自己没看错人。

凌望舒拉起明臻,动作麻利得让盛韫更加放心,他便转身专心思索如何对付眼前的灵兽最为高效。

沈思思幽幽地看了盛韫一眼,跟在凌望舒身后。

任意门发出耀眼的光芒,光圈缓缓打开,盛韫已经将出口设定为元道书店——与此同时,随着学生们的离开,盛韫撤下护盾屏障,一个星爆般的炸裂横扫全场,灵兽们顿时弹开十米远。

盛韫跳跃至一旁的树上,戴上护目镜,仔细观察着硝烟褪去后的战场。

等等——

她怎么没走?!

“沈思思!”飞禽来袭,而那柔弱的女孩还傻乎乎地坐在原地,下一秒就要被暴走的绮光隼抓破颈动脉,盛韫咬牙切齿,她真是光长模样不长脑子了!净会给他找麻烦!

说实话,灵兽暴走的那瞬间,他血脉沸腾,觉得这次活动总算有了价值。

盛韫运气俯冲至她身旁,挨了绮光隼一爪,外套开裂,但他不觉得疼,反脚用力一踢,踹开那魔物,将沈思思拦腰抱起。他忍住接触他人的不适,自嘲自己果然不是合格的老师,对教学任务与学生都十分不耐。

托着女性温软的身体,盛韫四处打量着训练场的地形,思索着要如何安置她……

有了,那里有个山洞!

盛韫抬起头,看到了最适合安放沈思思的地方,他当即催动灵力加快速度,顾不得沈思思的手缠上了他的脖颈,急忙飞向那个洞口,想要甩掉阻碍他战斗的包袱。

然而,就在他进入山洞的瞬间,不知哪来的岩石忽然塌了下来,堵住了出路。

盛韫:……

没关系,区区岩石而已,一定能用他身上带的灵器炸开,不用和沈思思独处一室。

盛韫投出一个琉璃球,洞内顿时燃起明灯,他背对沈思思冷冷地说:“你不用害怕,马上就会有人来接你。”

“哥哥这么关心我,我有什么好害怕呢?”

盛韫站在原地,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变得僵硬,心脏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动,仿佛要突破束缚,逃离这突如其来的意外。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不容质疑,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撞击着盛韫的耳膜。

这根本不是女声!

他的眼睛瞬间睁大,瞳孔中倒映着难以置信,似乎在努力辨认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忽然,他被人搂进怀里,不自觉地握紧手指,皮肤上泛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男人的呼吸烫得他一抖,身体仿佛还记得被他爱抚时那种疼痛、粗暴又快意的酥麻感,盛韫没了面对学生时的从容,下意识过电般抖了抖。

沈思思不是沈思思。

“你把我的学生弄去哪儿了?”盛韫没想到这人敢跟到元道的训练场来,他脑子空白,好一会儿才重启,而裴思的鼻尖正在蹭他的脖颈,像小狗——

可他哪里是什么温顺的小狗?

不,裴思远比那要复杂,他是一头狡猾而危险的毒狼。

他表面上或许会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用他那双看似无辜的眼神和艳丽的外表来博取同情,但盛韫知道,在那楚楚可怜的表面之下,可能隐藏着锐利的爪牙和致命的毒液。

盛韫又气又惊,握紧拳头。

裴思佯装惊恐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一直都是我?才认识了一天,哥哥就更喜欢沈思思而不是裴思了吗?好绝情,一夜夫妻百夜恩……”

盛韫猛地甩开裴思,防备地看向他,裴思不提也罢,他敢提前天那件事,盛韫便想起那张纸条,冷声道:“你还敢说?裴思,你真以为我杀不了你?!”

每次见面都免不了被盛韫一顿痛揍,裴思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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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了原本的容貌,嘴角噙笑。

山洞对于他的身高来说略微狭窄,原本可爱的女孩成了高大邪肆的青年,仔细一看五官确有相似,一样的明艳动人,让盛韫久久不能回神,残存的工作思维叫他心中一凛——元道的生物信息识别系统什么时候弱成了这样?

裴思穿着暗紫色的夹克和黑色背心,工装裤上坠着时尚的链条在盛韫眼里非常碍事。盛韫一时间不知道面对是沈思思轻松,还是面对裴思简单。

稍加思索,那他的回答可能还是:沈思思。

她毕竟是个小女孩,身材没有压迫性,不会肏他,也没有那么强的灵力——

难怪她一直在躲他,难怪沈思思知道月坞的事……

难怪,影爪会暴走!

而裴思和盛韫此刻所想截然不同,他心情极好地翘起唇角,脸上透出一种无邪的天真,也不知道他为何总是这么开怀。

装女生真不容易,他摸了摸下巴,看着阴晴不定的盛韫。今天乔装了一小时也没被盛韫发现,他是不是要给他一点奖励?

裴思抿唇问:“怎么了?你今天打扮得比上次更好看,就是可惜这套西服了,回头我赔给你……但是,你怎么能一小时里转头看了凌望舒十次?我觉得他没有我帅、没有我高、更没有我灵力深厚——哥哥怎么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盛韫:……

他们很熟吗?

他不然还是改名叫盛怒吧!

裴思耐打,完全不在乎盛韫的攻击,他试图重新回到盛韫身边,却被盛韫一把按在石壁上。

盛韫扬起那把伞,将尖柄抵在裴思心脏处,裴思反倒一把抓住盛韫受伤的手,目光变得稍稍正经了些,他看着盛韫汩汩冒血的手臂,而盛韫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这副模样刺痛了裴思,他轻声道:“你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一下,你想打我再打我?”

他身上散发着强大的荷尔蒙,投下的阴影罩住了盛韫,握住他的手,反倒把他逼到了墙角。盛韫本该觉得他危险,可此刻在他看来,裴思就像一只开屏的孔雀一样——很奇怪,他放在金翅蝶中的留言轻佻至极,轻易勾起盛韫的怒火,而此刻又温情脉脉,比纪渊还担心他的伤势。

盛韫皱起眉头,他对这种程度的伤口没有任何感觉,仰头对上裴思如水的目光,冷淡地说:“你很美味——我再也不想听到这种话。”

裴思挑了挑眉,不知道盛韫为什么会这么说,但他先露出一笑:“哥哥是很美味,不然我怎么会流连忘返?我吃过你这道菜,哥哥怎么忍心让我去吃别的菜?”

这是实话,自诩海清第一的盛韫在心里点了点头,肯定了裴思的目光,嘴上却冷冷道:“不要叫我哥哥,我和你并不熟,裴坞主。”

“怎么不熟?”裴思着急起来,胸膛往盛韫的伞尖上靠,全然不在意自己是否会受伤,盛韫不得不后退,松开了压在裴思胸上的手,离了他的触碰,裴思更是生气,恼火地团团转,“睡也睡过了,我也是第一次,哥哥就这么不负责?可怜我多年的情意……别叫我坞主,这太生分了……而且我不叫你哥哥叫你什么?老婆?”

“闭嘴!”盛韫快被他绕晕了,从小到大都没人敢对他这么说话,他比裴思大了将近一轮,论理裴思还得尊称他一句“先生”或“前辈”。盛韫胸膛起伏,身上灵力爆开,炸飞了洞内七零八落的石头,而堵在门口的那块拦路虎却纹丝不动。

锋利的剑眉皱在一起,裴思是有备而来,先入侵了元道的训练场、随后令影爪暴走、明臻和盛韫都为此受伤。

盛韫重新压制住裴思,伞柄压在了他的脖颈处,用上力度,危险地逼问:“月坞要对元道做什么?”

“啊?”裴思眨眨眼,他不过是听手下说盛韫今天要当老师,心想怎能放过这么好的师生py的机会,他抓着盛韫修长的手指,“哪家首领光天化日之下亲自来卧底?我不过是觉得那小子对你不太尊重,所以想教训他,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灌的灵力估计已经被影爪用完了。”

尊重?你也对我不太尊重!盛韫瞪着他,果然是孩子心性,想什么做什么,月坞的首领怎么会是这么肆意妄为的人?他就知道是裴思,不然区区c级灵兽怎么会变成这种庞然大物!

盛韫冷声刺他道:“明臻也是因为你才会对我充满敌意。”

“没用。”裴思双眸含情,俊美得不可方物,眼里宛如有万千星辰,他盯着盛韫,得意地显摆,“我早就心有所属了。”

得意个屁!

一向精神稳定的第一修士已经快被这姓裴的狗皮膏药气死了,盛韫收回伞来,冷淡地问:“让我出去,我既往不咎——我必须处理现场。”他和纪渊有争执,不想这个时候再给纪渊抓住错处。

裴思收起微笑,摇了摇头,抿唇认真道:“脱衣服。”

盛韫:?

“我帮你疗伤。”裴思难得认真,他抿唇时唇峰清晰,面颊绷紧,眉间郁色尽显,多了几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威严,声音低沉,正是坞主的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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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韫转过身去,拒不合作,这点小伤也值得浪费时间?以他的灵力,再过一会儿就能愈合了。

裴思皱起眉头,凝视着盛韫的后脑,这是他计算失误,误伤了心上人,他必须将功赎罪。裴思强硬地拉过盛韫到一旁坐下,盛韫猛地甩开他,血沫飞溅,裴思觉得脸上一凉,更是生气地望着盛韫,一字一顿道:“脱衣服,你要我看着你流血?不可能。”

真是匪夷所思。盛韫错愕地嗤笑,不论是月坞之主在关心他,还是有人因为这点伤势担心他,或是一个刚上过他的男人要他在这种密闭环境下脱衣服——盛韫都觉得异常可笑。

可裴思不像是在开玩笑。

盛韫是第二次见他,但他知道裴思放纵不羁、阴晴不定、胆大妄为——他不可能只是为了治疗。盛韫眯起眼睛,稍加思索,顿时猜到了他的想法。

呵呵,脱衣服……还是为了那档子事。

盛韫不理解爱情,但他能读出裴思望向他时眼里燃起的火热——大概他本人看着一件s+级灵器时也会露出这样痴迷的神情吧。

月坞之主,约等于s++级灵器?

在脑内结束换算,盛韫突然觉得这件事变得可接受了起来。裴思为他着迷,他能进而影响整个月坞?那可比带三个新生要让盛韫有成就感多了。

裴思刚打算帮盛韫脱掉外衣,没想到他沉默了一会儿,竟主动开始解扣子。裴思望着他修长的手指快速在纽扣间穿梭,不免喉头微动。

盛韫是标准身材,蜜色皮肤上覆着薄薄一层肌肉,线条流畅,透着矫健的力量感。随着扣子解开,饱满的胸肉露出,他的胸、腹、臀腿是练得最好的部位,多一分则壮,少一分则弱,最重要的是,裴思前日留下的痕迹还未消散,他的下身顿时起了反应。

盛韫注意到了裴思直白的变化,讥诮一笑,果然是为了这事。

“好漂亮。”裴思从不吝啬对盛韫的夸奖,他站起身,把盛韫笼在身下,着迷地看着他的身体,拉起他受伤的那只手,从乾坤袋中拿出治疗喷雾,往盛韫的伤口处喷洒,“这是月坞研发的新药剂,一点都不痛,很快就好。”

“我不怕痛。”盛韫皱起眉头,一是为了裴思对他的小心翼翼,二是惊叹于月坞的研发进展,药剂覆盖的瞬间形成了一层可感知的薄膜,血液凝固,伤口开始迅速愈合,元道这几年尽赶着扩招去了,研发落后可见一斑。

裴思看着盛韫,情动之下,忍不住低头吻了吻盛韫的额心:“那就当是我怕痛吧。”

好肉麻。盛韫被裴思压在石壁上,感觉到他胯间的硬铁在蹭自己的腿根,盛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无语道:“你硌到我了。”

“都怪哥哥,我本来没有那个打算。”裴思收回前倾的姿势,手摩挲着盛韫的腹肌,“可又被你撩出火来了。怎么办?”

荒唐!怎么这事也怪他?

盛韫耳根微红,见过他的人都夸他星目剑眉、一身正气,就算看了他的上半身,也不会产生这样直接的反应!

他推了裴思一把,对方跟门口那堵石头一样靠在他的颈窝处磨蹭,火热的鼻息蹭得他也要起反应了。

“啊……裴思!”盛韫没想到这小子会突然抓他的胸,短而平的指甲刮过乳尖,盛韫想起了那狂乱的一夜,是他人生里少数失去理智的时刻,他抬头看向裴思那张俊美得极具迷惑性的脸,后腰微抖,他忽然理解月坞为什么要像选明星一样选人了。

不这样做,怎么可能迷惑他的心魂?

盛韫咬牙道:“你要做就快点做,反正你不就是为了这事而来?做完了我要出去收拾残局,十分钟——二十分钟总够了吧?”不过就是和s++级灵器再来一次灵魂共振,只要他不在乎,输家就是裴思。

但这话触怒了裴思。

裴思打了盛韫的臀部一掌,当老师的人一颤,羞恼地瞪着他,裴思冷声说:“十分钟?难道上次我表现不佳吗?事先声明,我只是想给你疗伤——但看了你的身体,我想要你,这不也很正常吗?”

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盛韫觉得自己真是年纪大了,招架不住满嘴胡话的年轻人,他试图推开裴思,振振有词道:“既然没有这个打算,算我误会了,我道歉——现在,立刻,让我出去!”

“怎么可能?”裴思搂着盛韫的腰,咬了他的耳廓一口,低沉道,“哥哥想要,我必须满足。”

“裴思!”盛韫再次挣扎起来,奇了,他一向铁石心肠,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落入裴思的圈套?盛韫不满地说,“荒郊野外,不许碰我!”

“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你沾到一丝灰。”裴思让盛韫靠着自己,舔着他的耳廓和饱满的耳垂,下身越来越硬,在昏暗的山洞中,他目光幽深,凝视着盛韫的后腰和翘起的臀部,狠狠顶入他的胯间。

他所有的执念都在此刻具象化。

抚摸怀中的皮肉,裴思掐着盛韫的腰线,吻如雨滴一般落下,盛韫发出轻微呻吟,裴思忍不住去亲他的嘴唇,而盛韫下意识的回避让他不太高兴。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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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他的下巴,一个劲地吮他的唇珠和唇瓣,往日高高在上的男人被他亲得脚软,不得不靠在裴思怀中,得到了心中挚爱,裴思心满意足,舔着盛韫的软舌,一手解开盛韫的裤链,一手顺着他的股沟下滑,反复按压他的穴口。

“这次没用藤女。”裴思高兴地说,亮晶晶的眸子盯着没有反抗的盛韫,“盛韫,你也喜欢我吧。”

“脸不错,不许直呼我大名。”盛韫干巴巴地说。木已成舟,这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在他看来,裴思比凌望舒大不了多少,还小,能慢慢教。教不成,在漫长的修道之路上凑一段露水情缘,盛韫觉得也不算亏本。

而盛韫心里的“小朋友”正洋洋自得:“那当然,师父就是看中我长得好看才收留我,说这样能讨到老婆。”说到关键词时,他又低下头来看盛韫,卷发蹭得盛韫一痒,明亮而炙热的双眸更是烫得盛韫心慌,眼睫细密,漂亮得让人心醉。

这样的身世居然也能被他当俏皮话说出来。

“请你换个称呼。”盛韫头大,也不知道什么师父能养出裴思这样的性格。

他被裴思啃着锁骨,后穴也被冒犯了,还要听裴思说这种他不爱听的话,盛韫火大道:“上次就没清理,这次不许内射!你带套了吗?”爱干净的某人想起上次的事后体验还心有余悸。

裴思讶然,怎么还要戴套?他就喜欢跟盛韫贴在一起,一看盛韫马上要翻脸不认人,裴思把他搂在怀里,反复揉着他的胸肉,安抚他道:“这次一定不会让你不舒服。”

他偷换了概念,没说不内射,只是盛韫没发觉。

为了转移盛韫的注意力,裴思一边亲他,一边握住他的阴茎搓揉。

盛韫的性器是干净的肉红色,他很少自慰,也没有强烈的性欲,勃起后尺寸可观,龟头顶开包皮,被裴思揉得滴精。修士的手上布着茧子,反复刮蹭性器的顶端,盛韫不自觉想要并腿低喘,又死死忍耐着内心涌动的情欲。

听到他若有似无的哼声,裴思发觉他的臀肉微颤,臀肌一会儿绷紧,一会儿放松,明显爽得头皮发麻,却还要假正经。裴思忍不住低头,像狼犬一样舔吮盛韫的面颊、唇瓣。

“哥哥真性感。”裴思仗着年纪小,没羞没臊的话一句接一句,说得盛韫耳根都红了。他握着盛韫的囊袋,在盛韫的根部一捋,追问道,“好喜欢你……你喜欢我吗?不然为什么愿意跟我做?”

为什么?盛韫想不明白,他在裴思这里破例太多次了,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裴思的唇含住了他的乳粒,他的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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