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疯了,也不关门,进去就开始亲李牧泽,李牧泽总觉得他更像是一只小饿狼,表达出的恶劣都是那么稚嫩。
“眠眠,”李牧泽将他拉开,在黑暗里摸着他的脸,“你想哭吗?”
沈听眠没有回答他,李牧泽把他牢牢抱在怀里,不断摸着他的后背,吻在他的后颈上:“你可以哭,在我这儿,你怎么哭都可以。”
他说:“我真的觉得,你已经很坚强了。”
沈听眠浸泡在李牧泽怀里的温水里,他渐渐失去了挣扎的意识。
眼泪流出来的时候,他萌生了单纯的想法:李牧泽对自己的爱或许永不凋零。
这是个难题,他同样不知道该如何安放他的感情,那份不知所谓又恰如其分的喜欢,有些时候他想要让李牧泽感觉到他同样深深喜欢着他,对他感到手足无措,但更多时候,他想要彻底扼杀这份不合时宜的喜欢,他要把李牧泽推开,让他去阳光照到的地方,自由生长。
第20章207
夜深的时候,沈听眠总是无法释怀。
他控制不住,想给李牧泽打电话,想告诉他他有多爱他,想和他一直一直在一起,想抱着他,亲吻他,想和他一同化作星辰,拥抱缥缈的宇宙。
他在灰白的梦里对李牧泽坦白:“我对爱的渴望很不正常。”
李牧泽的身影是虚幻的,他温柔地跟沈听眠说:“这不是不正常,是你在感情这件事上缺少远见。”
沈听眠在那时就知道,他好像和李牧泽走不长久了,最近他所有的快乐都是李牧泽在梦里给他的,在那里他总有种轻飘飘的感觉,身上没有任何枷锁,如影随形的黑犬也突然消失了。而现在,梦里的李牧泽变得越来越理智,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自私和拖沓。
在这个世界上,他第一对不起的人是妈妈,第二是李牧泽。
李牧泽不是毫无察觉,他好像和沈听眠当同桌以来,愉快是屈指可数的,很多时候他们两个好像都不开心。
他趴在桌子上,斜着脑袋看沈听眠:“同桌,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拖累你?”
沈听眠翻着英语词典,“嗯”了声,看向他问:“拖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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