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这股俏皮劲儿,忽然觉得她心情极好,不免好奇:“求什么了?”
“求了姻缘。”
兰濯风眉头微动,笑笑道:“想嫁给我了?”
兰濯风说这些话,透漏这一种温淡的笑意,还有话里的浅浅试探,不明显,怕她尴尬,又怕她拒绝,也有可能是因为场合不太合适。
孟浔在犹豫,但在这几分钟里,他也不沏茶,就这样端坐着,看着她,等她接下来的话。
雍和宫的师父递上功德心愿薄的时候。
孟浔在神佛面前翻开厚厚的功德心愿薄。
每隔一个月就会添新的笔迹,字迹龙飞劲舞如其人,从她离开的第三个月起,直到上个月,还是一模一样的愿望。
唯独第一页的第一行愿望不一样。
那是四年前的冬天,孟浔和兰濯风第一次来北京的那次。
她在神殿前求母亲平安。
而他捐了很多钱,写了第一个心愿
——希望孟浔母亲安康,希望孟浔幸福快乐。
往后的下一年,是她离开的那年,冬天,他写了第二个心愿。
——孟浔。
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每个月,他的心愿只有两个字
——孟浔。
他的心愿是要孟浔。
不是违心的希望她平安、万事胜意、而是他要她,就要她。
他只有在神佛面前才把真正的心愿写出来、诉说出来、祈祷神佛听明白。
祈求神佛能够让他得偿所愿。
孟浔收回思绪,然后又喝了口茶。
“只是想——”孟浔笑笑,接了后半句:“如你所愿。”
如他三年,依旧初心不变的愿望。
孟浔说完,恰好抬眸望去,落地窗外的温暖阳光和树叶晃动,她的心忽然好轻松、好轻松,她说过了要为自己而活,她不再违心,她要活的勇敢且快乐。
兰濯风也端起茶喝了口,只是瓷白茶杯的掩盖处,他的嘴角在扬起。
爱情如茶,时间越久、越纯真。
差不多七年时间。
纠缠、蹉跎、爱恨交织的这七年,他等到了得偿所愿的这天。
是心愿薄里的心心念念,
是功德轮回的诚心诚意,
也是神佛在天终于听见。
从北京回到深圳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
习辰为此亲自上了一趟北京,当然不能让孟浔出面了,合同也顺利的签下来。
回到深圳的时候,这个项目依旧是孟浔在跟。
而兰濯风也因为要去外地出差,这几天都没住在深圳湾。
这天下班,孟浔一如往常的走到门口打车,但是却忽然听见草坪处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孟浔回眸看,是衣衫不整齐,头发脏乱的孟诚志。
他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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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浔懒得去理他,好奇他,也不想这么做。他混得越差,她心里就越是滋味。
她没有圣母心,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谁对她不好,也别想她能够好到哪里去。
更何况,她对孟诚志,已经是恨之入骨。
孟浔面无表情收回视线,拿起手机抬脚就要走,但是没想到孟诚志立刻冲上来抓住了孟浔的手,嘴里还喊道:“孟浔孟浔,我是爸爸啊。”
他在故意闹出动静,大声喧哗,导致很多人都往这里看。
恰好这里是下班高峰期,路过的人都带着好奇、八卦的目光,有些甚至停在原地看戏。
这恰恰好如了孟诚志的愿。他还在使劲吆喝,越来越大声,说:“大家快来评评理啊,女儿长大了,不理老子了,老子供她读书,供她吃喝长大,供她去香山澳读大学,现在出息了,老子爷都不理了,忘恩负义没良心的白眼狼啊。”
孟诚志就是太喜欢演戏了,和林秀扇青年时恋爱,哄着她心甘情愿的没结婚没领证就生孩子,把自己的一生都蹉跎了,累了一生病。可能是孟诚志装的太好了,林秀扇还多年之后,还再次相信孟诚志,跟着他走。
而她也被他骗了,林秀扇去世她不知道,还在苦心帮他被他利用。他骗人的手段,能做到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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