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那包的像个包子一样的手,蔚兮第一次怀疑自己,当年随便逮着医官给自己治病,那时候自己怎么就心这么大啊。
扎个针都能好巧不巧戳了血管上,血呲的止都止不住,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止住血包了伤口,蔚兮不仅怀疑自己,也怀疑天宫医署。
挑苗子的时候就不看看吗?
蔚兮狐疑的眼神看的医官浑身别扭极了,脚指头想想就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看到桌子上还有一盆脏水,水里泡着一块脏抹布,他果断地选择端起那盆脏水,回身对蔚兮说,“君上,若是无事,下官就先出去了。”说完就要往外走。
可是偏偏这时候,嘉月抱着枕头被子过来了。她把卷成一卷的褥子靠墙立着,因为手上没空,她轻轻一脚踢开门。
外面的风猛地一吹,轻轻开的门被吹的惊天动地,“哐当”一声砸在了墙上。巨大的动静吓得屋里俩人全都震了一下,看到门口站着嘉月后,蔚兮立刻就把抱着白布的手藏在了袖子里。
嘉月站了门外看着里面的俩人,怀抱着枕头被子走进来,两眼不住的在蔚兮与医官脸上逡巡,“你们,在干什么?”
被人盯的感觉很不舒服,而且蔚兮觉得,嘉月好像在误会什么?
“嗯……”医官把手上的水盆一举,“打扫屋子。”
听他这么说,蔚兮也赶紧点头,“对,我让他过来给我收拾收拾屋子。”
不知怎的,听他俩人这么解释了一下,嘉月心里暗暗舒了口气,还好还好,他们两个没有什么。不是什么断袖龙阳!
心有所思那么脸上自然就会表现出来,蔚兮注意到了嘉月脸上那如释重负的神情,再一看医官那着急解释的样子,他知道,嘉月肯定误会什么了。侧了侧身把受伤的那只手藏好,蔚兮问她,“你怎么过来了?”
上前把怀里的东西放在床上,又出去把外面走廊上立着的褥子拖进来,嘉月一拍被子上的枕头,“你睡觉认枕头认被子,就把你的东西给你送过来了。”
蔚兮心头一喜,手情不自禁的去摸自己睡了这么多年的枕头,嘴上念念叨叨的,“难为你还想着。”
嘉月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她两眼不再看蔚兮,讪讪说,“能不记得嘛。当年也不知道是谁……树底下打个盹都要变个枕头出来枕着。”
医官在一旁见他俩有来有回,心里突然开始泛酸,端着盆正要开口,嘉月突然指着小桌上的酒菜问道,“你中午就吃这个?”上前拿起酒杯闻了闻,眉头一皱,“这酒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还喝上药酒了?”
蔚兮一时语塞,看到医官还杵在那儿,情急之下胳膊抬手一指,“他给我泡的,让我喝点药酒,这样就不用日日服药了。”
“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腿一抬上了床,膝行两步抓着他的胳膊,嘉月又一次疑惑的看向医官,“是不是你干的?”
这下医官是彻底待不住了,端着水盆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跟我没关系。”
蔚兮有些急了,这个人也真是的,明明就是他学艺不精给弄成了这幅样子,怎么还跟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