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则消息就像是一个惊雷,谢娉婷愣了愣,半天没回过神。
可她很快就想明白其中的缘由了。
上辈子,二皇子同北夷串通骚扰边疆,也许比这辈子更早一些,北夷人在七月份水草丰茂之际骚扰边陲,边陲百姓深受其害,而那时的陛下并未像这辈子一样乱服丹药,尚且康健,他不喜太子,这才派遣殿下去北夷平定边乱。
倘若她没猜错,上辈子周怀祀与北夷串通,最直接的目的,就是想让殿下在那场战役中殒命,如此一来,二皇子在充州把控军权,长驱直入燕京,才有可能问鼎帝位。
这辈子之所以不同,是因为皇帝服了丹药伤及龙体,赵贵妃和二皇子都慌了,周怀祀生怕崇元帝驾崩,殿下顺利登基,而他远在充州根本无法及时赶回燕京,所以匆匆回京,放弃了原本的计划。
可以肯定的是,周怀祀同北夷的合作关系,早就开始了。
谢娉婷心中微定,她又问道:“那殿下打算如何应对?”
周怀禛见她的神色是少有的认真,心中颇有些稀奇,他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开口道:“自然是逐个击破,靖王与赵家一起,就是一个毒瘤,倘若只剩其一,便没什么可担忧的。”
谢娉婷心中有数了,殿下首先要攻克的一定是赵家,一来,赵家因为左相贺洵的弹劾已经受了重创,乘胜追击要容易许多,二来,赵家就近在眼前,与远在充州的靖王相比,显然是赵家的把柄更好抓。
若能找到赵家与二皇子、北夷来往的证据,便可一箭双雕,赵家彻底倾颓,靖王也没了筹码,他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彻底投靠北夷,一个是负荆请罪,回头是岸。
无论是哪种选择,对周怀祀来说都是灾难。
谢娉婷想到这儿,便不再问了,她知道,关于如何寻找证据,殿下想必已经有了主意,这些细节,即便她是他的妻,也不宜再多问。
周怀禛看见面前的小姑娘蹙着黛眉,盈盈杏眼中满是担忧,他的大掌不由抚上了她的脊背,迫使她靠得近一些,再近一些,然后低声喟叹道:“呦呦,信我,不要担心,嗯?”
他娶她回来,不是让她担惊受怕的。
谢娉婷望着他幽深的眼眸,不由红了面庞,她不自觉地揽住他的脖子,在他面颊上落下一吻,软声道:“我信殿下,殿下真棒。”
周怀禛的面色忽然僵了僵,他耳中一直无限循环着那句“殿下真棒”,只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句话,这样的吻,分明是他对呦呦做的,如今,她全都还回来了。
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说“真棒”,若不是在床上,那就是耍流氓。
周怀禛的眼中一片灼热,他纤长的指尖抚过小姑娘的鲜艳欲滴,下一刻便狠狠地吻了上去,甜蜜的滋味瞬间便入了心,他浑身上下开始燥热起来。
他宽厚的背脊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两只火热的大掌揽着小姑娘柳条似的腰肢,谢娉婷没了支撑点,只能将重量压在他身上,很快她就感觉到,有一个滚烫的物件正抵着的腿根,她顿时僵住了,再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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