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知隽撇撇嘴,真遗憾,这儿房间太多了,没机会忽悠段骁恩跟他住同一间。
晚上平平静静睡一宿,第二天他们九点多才起床。
佟家这处房产常年只有一位姓焦的管家和一位姓梁的阿姨在打理,两位中年人给他们准备了具有当地特色的早餐,快要十点钟,他们才启程去打卡悉尼各大景点。
这里没有镜头,没有对他们的讨论,逛街也不需要戴口罩,佟知隽即使与段骁恩靠得很近,甚至是拉住他的袖子,也不用担心被拍到。
佟知隽都想好了,段骁恩负责看风景,自己负责看他。
玩了一小天,最后两人进入了一家清吧。
佟知隽歪歪扭扭地靠着座位,段骁恩把包放下,笑说:“原来树懒不是春节限定,而是假期限定。”
“没有,我就是走累了。我忽然理解为什么女生都说逛街很累了,我们中途还乘车了呢,只是闲逛而已,结果我还是累,我泡健身房也没这么累过。”佟知隽百思不得其解。
不应该啊,他长期健身,除了饮食稍微有点不健康再没有什么,怎么会走走路就累呢?
“我也觉得比健身累,这可能是未解之谜吧。”段骁恩说着,与佟知隽一同去点了两杯度数不高的酒。
身处异国他乡,他们也不想烂醉如泥,所以只能浅酌。本来佟知隽还想找个氛围恰到好处的时机给段骁恩弹琴听呢,但是这家酒吧没有琴,只有一位驻唱在唱着一首缓慢优雅的歌。
与他们坐得很近的一位卷发男士多次看向他们,段骁恩单手撑着下巴,抬了抬眉,说:“他好像想认识你,你要去搭讪吗?”
“不了,我社恐。”佟知隽往后缩了缩,端起酒杯抿一口。
“指社交恐龙。”段骁恩调侃道。
酒吧的音乐换到下一首,略带一点迷幻的微醺的感觉。
佟知隽晕乎乎地说:“你也就调侃我厉害,没见你调侃别人。”
“因为你特别呗,我也只想调侃你。”
段骁恩的语气甚是轻松自然,一度让佟知隽怀疑他是在酒后吐真言。
为了试试到底是不是这样,佟知隽生硬转折话题,问:“你有没有什么特别丢人的事情?”
段骁恩还懵了一下,脸上红晕爬满,酒吧的灯光一晃,有一种港片主角的味道。
“丢人的事情啊,那可多了,”段骁恩托着下巴的手从拳头转成伸开,五指托腮,“有一次站台活动,我被话筒线绊到,话筒眼看就要磕在装饰用的石像上。”
佟知隽挑眉,示意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