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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不忍心。我抽出那张差三分满分的考卷,弹了弹,随意地说:“我没什么优势,就是聪明!”

程小嵘一下就高兴了,眼睛里的小星星能把人闪瞎。

周安妮第一个为我摇旗呐喊,说:“丁小澄,你牛!”

何甜甜有理有据,指着比赛说明阐述观点,什么二人场实验占比大、难度系数高,叨叨一大堆,直接被周安妮打断:“你就是觉得你更占优势呗?”

“这事关学校荣誉,应当大家投票决定!”何甜甜义正词严。

她脸都红了,要是两年以前我遇上这样的姑娘,这样软绵绵,又带着一股青涩情意的姑娘,我总忍不住戳破人家的绮梦——为我自己那点没琢磨明白的小心思。

就像当初对周安妮那样,打破她对程嵘的幻想。

现在却不会了,不会,并且不忍。

我举手表态:“要不然……”我去四人场好了。

话没说完就被程嵘打断,他说:“那就投票啊,从我开始,我选丁小澄。”

顾妄果真是何甜甜不高兴他就高兴,拍桌子狂笑,还喊:“何甜甜,你听过一票否决权吗?”

我觉得糟糕透了,不是为程嵘的不留情面、何甜甜的尴尬,也不是为满座人脸上的调笑,而是为我心里隐秘的欢喜。

他选择我,我如此欢喜。

但廖老师说,我之于他,只是“安全点”。

比赛那天是工作日,学校派车接送,但程嵘拒绝了:“我家里有车。”

“你家里有车,你替我拒绝干吗?”

我在洗漱间刷牙,把话和漱口水一起吐出来,然后洗脸,倒腾护肤品——郁美净和防晒霜。

“这是什么?”程嵘转移话题。

“郁美净。”

“哦,我试试。”

我给他挤了一点儿,他看了看手心那点白霜,伸手朝我脸上抹。

“喂——谁让你往我脸上试?走开啦!”

鸡飞狗跳不可开交,丁先生和丁太太看了笑呵呵,还点评两句“感情还是这样好”“两小无猜嘛”,然后甩下我们孤男寡女就这样离开。

“妈——”我冲出来嚷嚷,“你倒是把钱留下啊!”

程嵘不慌不忙地从洗漱间出来,挑破真相:“钱不是在桌上吗?”

“哦。”

我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我不能离他太近。

早饭是甜酒冲蛋配油条,程嵘拿起筷子夹油条,让我不由自主看看自己直接抓着油条的手。跟他一比,我吃相都不能用“不雅”来形容。他呢,咬着油条也能笑得好看,也不怪何甜甜会对他情窦初开。

在投票风波之后,顾妄主动示好并告知我一堆程嵘与何甜甜的“秘密”:两年固定的实验搭档,大家各自换了好几拨,就他俩没换;何甜甜说程嵘很照顾她,被女生打趣,何甜甜又解释说他俩目前都想好好学习……

话说得模棱两可,程嵘没有否认,风声就这样传出去了。直到反派一样的我出现,大家才惊觉,“关系好”和“关系好”之间差距悬殊。

我胡乱甜蜜着,程嵘猝然审讯:“丁小澄,昨天傍晚六点到晚自习上课的这段时间里,你在哪里?”

我态度强硬:“干吗?警察问讯啊?”

“你去乐团找张晚晴了。”

居然是陈述句,一副用不着我承认,他都清楚的口吻。其实我没有故意去乐团找张晚晴,我只是想去看看。

周安妮说张晚晴已经很久没去交响乐团训练,而我的信息还滞留在张晚晴发的朋友圈,说她成为乐团大提琴首席;周安妮说张晚晴三个书包交替用了两年,除了校服还是校服,而我的记忆里张晚晴一学期恨不得有五个书包,每天轮着换……我想知道她怎么了。

程嵘叹气:“你去找她干什么?她又不肯理你。”

我放下瓷调羹,调羹碰撞瓷碗发出声响,又冷又脆:“我总得知道真相,总要弄清楚为什么——”

“她不联系你,这还不够表明态度的吗?”

“你跟她是亲戚,你明明能帮我约她出来,我至少要知道为什么她就突然不联系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

程嵘身体往后靠,隐隐有抗拒的意思:“是她做错了,跟你没关系。”

我赌气道:“那我自己去找她!都在一个学校了,我难道还堵不到人吗?”

“丁小澄——”

“我吃完了。”把碗一推,我非暴力不合作到底,换完衣服站在门边,无声地催他走人。从出门坐车到抵达比赛场地,全程不发一言,我用所有的肢体语言表达“我不高兴”。

在候场区等待时,程嵘终于松口了:“是不是我不帮你,你就自己偷偷去找张晚晴?”

我睨他一眼,心说这不是废话吗?

“行了——”程嵘无奈地妥协,“比完赛带你去找她,行了吧?”

“你要是骗我,你就——”

程嵘挑眉,笑得危险:“我就怎么?”

相较于程嵘拿我没办法,其实我也拿他没办法。

“嘿嘿嘿,没什么,到我们了,比赛了,比赛了!”

得了程嵘的承诺,我这颗心一直飘着没落地,进了二人场的密室也觉得脚步飘忽,等程嵘把第一关解出来,我才后知后觉想起这是比赛。

进了第二扇门,难度升级,一整面的数学题需要解,这虽然难不住我们,但需要费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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