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突然轻嗤一下说道:“旭凤,大婚那天你死的早,无缘得见你母神罪行昭昭,我不怪你。可你是废天后最亲之人,当真不知道她做过的‘好事’?现在你跟我讲功绩,不觉得羞耻吗?父帝与你母神欺世盗名数万年,有何功绩可言?他们带给这六界的只是永无止境的杀戮,和只手遮天的压迫,若非顾全大局,依着父帝的罪名,就连他的灵位也不配安放于此!”
“父帝母神千秋功过,你有何资格评说!纵使母神有千般不是,她也是你的嫡母,抚养了你几千年,你谋权篡位,囚禁父母,当真问心无愧吗?我真是瞎了眼,竟将你这等忘恩负义、心狠手辣的伪君子视作兄长。”旭凤愤怒道。
润玉嘴角微微勾起,讽刺道:“我没有资格,那旭凤你觉得谁有资格,你或是六界的臣民吗?”
“父帝如何舞弄权术,荼姚怎生跋扈横行,六界多少无辜生灵惨死于他们之手,那几千年我是如何捱过来的你心知肚明。”
“旭凤……”他悠悠的说道:“正是天界的众仙家决议出这个决定,还是我力排众议才使得父帝得以安享后人祭祀。正所谓死者为大,这还要感谢父帝死在你母神手中。”
堂堂天帝,死的那么憋屈,众仙家自然不好意思抓着他生前的罪名不放,倒是润玉,表面上众仙家不满意他强势的做法,但实则都觉得他仁义孝顺。
“不可能,不会的,母神不会杀了父帝,是你,是不是你,你又使了什么阴谋诡计?”旭凤指着润玉质问道。
润玉风轻云淡的表示:“此乃临渊阁守卫亲眼所见,你若不信大可自行调查。”
“父帝母神的死因不用你说我也会调查。”显然,旭凤并不相信润玉的说辞。
他又道:“事到如今,你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弹簧,矫饰自己的狼子野心!”
润玉无奈的摇摇头,觅儿多次说旭凤自以为是,他今日真是领教了。
润玉轻叹道:“旭凤,这几千年来你心安理得地在父帝与你母神的羽翼之下做着你的天之骄子,你可曾真正睁开过你的眼,看清楚你置身其中的究竟是何等天界;你可曾想过,水神为何愿意把觅儿许配给我,觅儿先于我认识你却跟你恩断义绝;为何我,一个乱臣贼子,起兵反叛,竟能一击成功顺利登位,为何你母神跳临渊台,这偌大天界竟无一人发声,你有想过为什么吗,这难道都是因我之故?我告诉你,并非因为我工于心计、阴险狡诈,而是因为他们……”
润玉厉声喝道:“他们独断专行、逆行倒施、众叛亲离。”
“你胡说,你撒谎。”除了死鸭子嘴硬外,旭凤竟无言辩解。
润玉掷地有声道:“我是天帝,我拥有整个天界,而你呢,你什么都没有,我为何要对你撒谎。如今天界政清人和,一切都好,觅儿……”
他顿了顿:“这里根本就不需要你,你为何要回来!我甚至已经为你安排好了死后哀荣,你为何这般不争气,为何偏偏要回来,回来自取其辱。”
离开吧,去哪里都好,觅儿的事情已经够令他头疼了,虽不知那人要救他的目的,但润玉还是希望将那目的扼杀在摇篮中。
他最后一击:“既然我能和觅儿联手杀你一次,也可以再杀你一次。”
旭凤嘲讽的看着润玉,枉润玉口口声声说爱着锦觅,却连锦觅的异常都没有发现。刚才他差点脱口质问润玉,好险忍住了。没发现好,他不但会查明父母死因真相,还会查清锦觅身上的不妥,到时就让锦觅看看到底谁才是最爱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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