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刑警队出警了,不知道结论。”
“火里有一个人死了,你知道是谁?”
“谁呀?”陈光漫不经心的问道。
“就是上次被绑架的那个琴姐。”
陈光诧异的回头。“怎么是她?”
“我一直给你交代,让你盯着这个绑架案,你没有当回事,现在她死了。”
“今天的火灾和绑架案有关吗?”
“你说哩,你是警校毕业,在派出所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就没有一点敏感性?”
陈光不说话。愣愣的盯着前方。
车厢里憋闷,陈放就下车,点上一支烟。天渐渐的黑了,田野里的玉米已经收完,露出贫瘠的灰白,这是一条回家的乡间路,几乎没有行人。
陈光下车,走到陈放跟前,说道:‘回去吧,哥,一个离过婚的妖女人,值不当你这样。’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陈放扔掉烟头,上前抓住陈光的衣领。
“我说你疯了,为了一个娘们,神神道道。你知不知道,白庙乡政府一直在流传,你和那个整天打扮妖艳的娘们有一腿,你是副乡长,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别看你是副乡长,那是你幸运,赶上来二十年不遇的考试,不是这样,指不定你混出个啥球样子。你为什么一直不结婚,伊梅姐待你不好吗?她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不冷不热的,浪费人家的大好年华。那个娘们死了,叫我说,死得好。”
“啪”的一声,陈放一圈重重砸在陈光的脸上。陈光立即捂着脸蹲在地上。陈放不解气,又上来狠狠的踹了几脚。
“陈光,我给你说清楚,第一,我的命是你琴姐给的,我刚上班,遇见洪水,差一点淹死,是她发现了我,把我救了回来,没有琴姐,你哥早就剩一把骨头了。第二,今天的事如果是人为纵火,很可能就是冲着我来的,那个胖子,我砸了他的工厂,他一直在寻机会报复我,琴姐是因为我而死的。第三你没有尽到一个警察的责任,不但没有抓住绑架琴姐的犯罪分子,而且使他们变本加厉的杀人。你记着,今天他们敢这样的对待琴姐,明天就可能也这样的对待我,我随时都处于被追杀的境地之中,告诉你伊梅姐,我前天说的话不算数,我不会娶她。如果是有人纵火杀人,不抓住凶手,我不会结婚的。”
陈光还在捂着脸,陈放的一拳,陈光脸上就开了花,鼻血不住的往外流。
“陈光,你听着,以后不要说你是我弟弟,免得你惹火上身,他们把报复的目标盯向你,你以后要小心。”
“我知道了。”陈光梗着脖子说道。
“琴姐,我对不起你。你在天有灵,请原谅我,我不知道我的一个疏忽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如果有来生,你还当我的姐姐,不,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娶你,一辈子保护你。”陈放说着,眼泪潸然而下,禁不住跪倒在地,“呜呜”痛哭。
“哥,回去吧。”不知何时,陈光来到陈放的身边,拉起伏在地上的哥哥。
“走吧,回家。”陈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车子走了一阵,陈放说道:‘找一个地方洗洗脸,回家不能对咱妈提今天的事情。’
“我知道。”
‘我的摩托车还在大街上放,拐回去。到城里买一点东西,看看咱妈。’陈放忽然想起今天一早是骑摩托车飞奔而来的。
“回去你也不要骑摩托了,把钥匙给我,我找人给你骑回去,改天你再来骑。”陈光担心陈放心情不好,就没有让他骑摩托车。
“好吧。”
到了县城,陈光打了一个电话给他警校生时候的同学,那同学在局里工作。不想见到那同学的时候,他正在和几个人在一家烩面馆喝酒,听说是陈光的哥哥陈放,就拉住他非要一块喝酒。
在座的几个都是陈光的同学,都热情的给陈放端酒,陈放来者不拒,不一会儿就喝多了,陈光知道陈放心里不爽,就把摩托车钥匙交给同学,拉上陈放赶紧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陈放几乎睡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