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出来,看他这些年都干了啥?问问他晋发根。”
“晋发根,你说说那一年河堤上的树你卖哪里了?”
“晋发根,你说一下罚我的计划生育钱弄哪去了?”
“晋发根,前年交粮,晋村的为什么一人比其他村的多十斤?”
外面的责问声越来越多,责问渐渐的变成了谩骂,有人隔着窗户往里面扔砖头。王文成一看势头不对,连忙站起来把屋门从里面栓上。
晋发根由刚才的愤怒逐渐变成了恐惧,他不知道这么多年,一直在村里面说一不二,威风八面的人物,怎么就忽然变成了众人讨伐的对象。
“外面都是啥样的人?”陈放问道。
“是姓吴的那一大家子,早就想把我弄下去,他们家族的人好上来接替村主任。”晋发根说道。
“他们家族有多少人?”
“我们的村子叫晋村,其实姓吴的人家要占大部分,原来他们家族勾心斗角的厉害,没有一个人能够撑住台面,姓吴的就没有干部,这几年年轻人外出的多了,剩下的一部分就开始嘀咕事,统筹提留扛着不交,计划生育的罚款不交,几个家族不成器的家伙在村里为非作歹,因为他们弟兄们多,拳头硬,其他的村民不敢惹,我当村主任的,管了他们的几档子事,他们认为我没有给他们面子,没有偏向他们,就记恨我,今天是找到岔口了,故意拌我的难看,陈乡长,村里工作难啊。”晋发根说道。
三人坐在靠墙的位置,一个个吸着烟,愁眉苦脸。
“陈乡长,要不,报警吧,让派出所快点来,抓他们几个。”王文成说。
“等一会吧,一会儿他们不闹了,咱就回去,不能因为几个人说了几句难听话就把他们抓了。咱们的工作没有做好,庄稼减产了,群众心里有气,他们出出气就散了。”陈放说。
“咣”的一声,门上挨了一砖头。有人开始砸门了。
“晋发根出来,还有乡里的两个家伙,你们都出来,当着群众,你们说一说你们这些年都为群众办了那些事情,今天说不好,一个都不能走。”外面一个声音传来。
“马勒戈壁的,都出来,老子今天一个一个的收拾,凭啥那一年派出所抓我?”一个醉汉的声音。
“这是谁在骂?”陈放问。
“不要理他,一个醉汉,整天醉醺醺的,老婆跟人家跑了,一个人在家地也不种了,偷鸡摸狗,还有脸说派出所抓他的事。”
“出来,出来。”外面的叫嚣越来越猖狂。
“咣,咣。”这一次,不是砖头砸门,而是木棍撞门,年久失修的村委会的房子晃动着,屋顶的尘土“哗啦啦”的往下掉。
“赶快报警吧,陈乡长,要不,一会儿,门被撞开了,咱们就麻烦了。”王文成再次的请求到,王文成没有手机,三人就陈放拿着手机。
“你先等一会儿,我和他们说。”陈放说着,就来到了窗户前,王文成连忙拉陈放,可是陈放顽固的就站到了窗户前,他不怕有砖头会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