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发展下去了,几个女人就拉住槐花往办公室里架,说的:“有啥事一会儿给领导说。”
槐花挣脱,:“我该说的都说完了,领导忙,我就不打扰了。我现在回村里,等着王怀根去调查。”说着。就骑上自己的自行车,狠狠的蹬了几下,出了乡政府。
经过槐花一闹,调查陈放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但他心里清楚,自己的位置挡了人家的路,告他,即便不能使他下台,也要把他搞臭,至少给他一个警醒。从他们的调查情况来看,这件事村里有人参与,会是谁呢?
他还有一件烦心事,就是赵书记每天都逼问挖掘机撞人事件的调解进展情况,陈放去过医院,老汉的伤情不重,就是三根肋骨线性骨折,说是骨折,但没有断开,这样的事情如果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估计就是在家里躺几天,贴两张膏药,慢慢就好了。可老汉是倔脾气,拒绝调解,非要派出所抓人。并且他还要公安局的法医做了鉴定,三根肋骨骨折,够上了轻伤害,依法可以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当然法律还规定,对于因民间纠纷引起的轻伤害也可以调解处理,不再追究肇事者的刑事责任。
这天,陈放又来到县人民医院,挖掘机的一方已经出了一个不少赔偿数额,陈放觉得好好做一些老汉的工作,达成一个协议应该问题不大,这件事就算了结了。
他在街上买了一件方便面,胳膊夹着,到了病房,老汉的儿子笨拙的在照顾老汉吃饭。老汉的儿子叫陈大孬,三十多了还没有媳妇,说不上有什么明显的缺陷,就是人比较木讷,有一身蛮力,见人很少说话。据说十几年前,那时候大孬十五六岁,他上面有一个姐姐,姐姐刚出嫁了,因为脾气倔,和她婆婆生活不到一起,有一次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婆婆吵了起来,吵的兴起,就推了一下婆婆,婆婆不是好惹的,儿子回来,就添油加醋的说媳妇打她,这个儿子家里条件不好,但很孝顺,就打了他的姐姐,非要和她离婚。
姐姐鼻青脸肿的回到了娘家,娘家近邻一看,闺女在婆家受了委屈,娘家人如果不出头就会被乡邻看不起,就组织了一帮近门子的男人,开了一辆拖拉机,轰轰烈烈的来到了他姐夫家里,说是要扒姐夫家的房牵姐夫家的牛打残这个女婿,然后离婚。他姐夫一见势头不妙,就连忙跑了出去,找来村里的干部,村里的干部连忙倒茶敬烟,积极劝阻,其实娘家人就是来抖抖威风,没有真心要怎么的,就在姐夫家里说事,双方都在气头上,各说各的理,说来说去就到了半夜,这边的人还是气势汹汹,不依不饶,对方的村主任是个老油条,这种事见多了,就来一个欲擒故纵,说道;“亲家们来了,我们家的孩子不懂事,活该他这一辈子打光棍,你们说吧,既然非要离婚,你们说你们的条件。”
去的人面面相觑,来的时候就是来耍耍威风,出口气。还真的没有想过要离婚了提什么条件,大孬的一个叔说道:“离婚,把赔的嫁妆拉回去,结婚时送的彩礼不退。”
“还有什么条件,你们说完。”那边的村主任又问道。
真的离婚了,来的人可承担不了这个责任,这得有直系亲属说话,女方的直系亲属就大孬自己,他叔就说道:“大孬,你看看有啥话说。”
大孬本来年龄小,没有见过这阵势,来了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现在他叔点名要他提条件,大孬的脸红了,憋了一阵,说道:“俺姓陈的就白白让你们日了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