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是谁?今天晚上必须说清楚,不说清楚咱没完。”槐花嚷到。
正在理论,槐花老公公来了,大概他已经听说了事情的原委。抡起一根棍子就照小叔子的头上打去,见老爹动了怒,这小子起来拔腿就跑,老公公撵了一阵,哪会赶上小叔子的脚步,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对槐花说道:“槐花,你别生气了,这小子不是人,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要怪就怪你爹,你爹养了一个赖种,回来我好好收拾他。”
槐花气的嚎啕大哭。
“回屋吧,你看两个孩子都出来了,外面冷,不要把孩子冻着了。”邻居劝道。槐花的两个小孩从屋里出来,见槐花哭了,和小雨生一起大哭,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陈放一直没有说话,他觉得今晚的事情有蹊跷,槐花的小叔子一直坚持不是他在外面把门锁上了,陈放相信,那么会是谁把屋门锁上了?这件事明显就是冲着陈放来的。
见几个孩子哭开了,槐花止住哭泣,对邻居们说的:“你们都回家吧,没事,我槐花做的正,不怕影子斜,更不怕有人装赖种,今天的事情没完,我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那个断子绝孙的干的事,查清了,我让他后半辈子不安宁。”
“好了,回屋吧,我也走了。”陈放抱起小雨生要回家。
“别走,你今天来走亲戚,不能空手回去,我要回礼物的。”槐花擦了一下眼泪,进屋装了几个苹果,几个石榴,两盒月饼。
“来的时候就没有拿什么东西,不要回了。”
“不行,这是给我干儿子吃的,不行,拿上。”槐花坚持道。
院子里一群人未散,陈放不好意思再争执,就拿上礼物,抱起小雨生。狼狈的回去了。
过了几天,王怀根领着两个小伙子来了,王怀根去年因为搞计划生育喝多了酒,摸到槐花家里,被捉了一个正着,回去后受到了处分,被免去工作区区长的职务,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上班了,乡政府机关没有了位置,就把他放到乡纪检委当干事,乡纪委听起来很厉害,其实就是一个闲差,乡里人都是本乡本土,又没有多大的违纪空间,干事就是跑跑腿,往县里报报材料,至于处分人的事情,上面有书记乡长,还有纪委书记,就是查案件也轮不到他说话,很多的案件其实就是走一下程序,有人告某个干部贪污受贿了,就摸摸情况,汇报一下。这些案件多是告村干部的多,不是村干部真的能贪污受贿多少,而是要赶某一个人下台。信访稳定很重要,一个村里经常有告状的,不管告的有没有理由,有没有事实,清楚不了糊涂结,把支部书记村主任免了了事,这也是告状人的目的,一免了事,有人乘机上位,就算告赢了。
王怀根来就是来走这样的程序的。
陈放正在草甸子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开始挖藕,被叫到了村委会,王怀根已经在那里等候,见到陈放,王怀根一脸冷漠,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陈放打开屋门,王怀根伸手摸了摸沙发,见上面有灰尘,眉头邹上来。陈放不理,径直坐了。
“陈放,我们几个今天来的意图告诉你,希望你要实事求是说明情况,相信乡党委政府会给你重新悔过的机会。”王怀根说道。
陈放点了一支烟,独自吸着。
“说吧,有什么事情就开门见山,不要拐弯抹角,我陈放又什么事情自己知道。”陈放说道。
“我们接到群众举报,一,你以工作为名乱搞妇女。二,利用职务便利贪污受贿。”
“你把问题说清楚,我搞了谁家的妇女。怎么贪污受贿的?”陈放其实不屑于和王怀根理论,这小子好了伤疤忘了疼,去年的事,不是槐花放他一马,这家伙现在不知道在干啥,如果其他人,肯定不会来东拐村里,自己的屁股没有擦干净,还好意思来?但看王怀根的样子,就大声说道。
“你的态度很不好,希望要好好配合我们的调查。”王怀根厉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