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宋豪,喝两杯。”毕竟自己现在是村主任,不能和其他群众一般见识,再说,前几天宋豪就还请他陈放,来的都是客。
“我先喝两杯。”宋豪说着就自己倒了两大杯喝了。然后哥陈放和陈放两人碰了几杯。一瓶酒,这家伙酒干下去一半。
“哥,今天晚上都喝了酒,都不要去草甸子里去了,那里啥都没有,还怕你那几个莲藕被人挖了?”
“你是怕我喝了酒掉到藕池里喂鱼?放心吧,不会。”陈放喝得有点多,说话放肆。
“看你说的啥话,你当老大的,你弟弟关心你,听话,今天晚上都不能出去,在家好好睡觉。”母亲说道。
“好好,哪里都不去,一会儿就睡觉。吃饭。”陈放说道。
宋豪觉得没趣,就说道“我已经吃过饭了,你们吃,我走了。”
陈放把宋豪送到门口,就回来了。
“哥,这家伙你以后不要搭理他那么多,我看见他就烦,以前他家不少欺负咱,你头上的疤不就是小时候他用一块石头砸的吗?”
“都是以前的事了,再说,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闹的,现在他家出了事情,咱不能落井下石。”
“看不出你还是一个大善人哩。”陈光挖苦到。
“都吃饭吧,不要说以前的事情了。”母亲黯然的说道,或许她想起了以前灰暗的日子。
吃完饭,吃饭在屋里帮母亲收拾。陈光送伊梅她姊妹两个去了。
收拾完毕,吃饭在屋里喝茶,好久不见陈光回来,陈放知道他肯定和宋尔梅在一起,看看将近十一点了,吃饭总觉得和陈光一个床不舒服,就和母亲说了一声出来了。
母叮嘱了几句,看陈放喝得不是太多,就让他走了。
外面凉风习习,农村的夏夜,虽然到处都是黑暗,但丰富多彩,众多不知名的小虫唧唧啾啾,知了在枝头鸣叫,青蛙在池塘里呱呱乱叫。
出了村庄,顿觉心旷神怡,高大的杨树哗啦啦的舞动稠密的叶子,路很熟,经常在夜里走动,感觉不到一点的黑暗的恐怖,有点晕晕乎乎,但是脚下生风,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草甸子里,照例陈放会在附近转悠一会儿,把带来的一点剩饭撒在草稞子里。
没有开灯,前些天,陈放把村里的电线拉过来,装上了点灯。陈光的小床就在小屋的外面,走的有点累,陈放就直接躺倒了那张小床上。
天上的星星稠密晶亮,不时有流星划过,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被一泡尿憋醒,陈放起来,照着荷塘哗啦啦的小解,舒服之后,酒也醒了,忽然感觉今天晚上格外的静谧,连青蛙的叫声都显得稀稀落落,小虫子的叫声不那么欢畅,他就拿起手电筒,习惯的往草甸子伸出走。
虽然雨季还没有到来,但是草长莺飞,脚下的草丛已经半人高了。好在环境熟悉,走了一阵,里丁大憨房子不远的地方,忽然听见哪里有“哼哼”的声音,声音沉闷,不像是动物的声音,陈放就立在那里,判断了一下方位,平起胳膊,打开手电筒,看见草丛里蜷缩着一个人。
那人嘴里塞着一团布,几道绳子像捆粽子一样缠绕身体,眼睛惊恐的望着陈放,好像是求救,有像是提醒,是丁大憨。陈放第一反应就是丁大憨遭到了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