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口菜,牛素问道:“在村口的那个女孩你们一个村?”
“嗯,小时候的同学,怎么啦?”
“她挺关心你的。”
女人真的敏感,宋伊梅真的很关心自己。难道牛素有了醋意?
“一起长大的,谈不上关不关心。”陈放敷衍到。
吃了饭,陈放喝得晕晕乎乎,送牛素进了小区,陈放就到附近的一家小旅店登记住下了。一觉睡到八点多,到了牛素家的小区门口,取了钥匙,慢悠悠的回到了家。
到家后,陈放分别建了胡大发和鬼火,陈放知道,再开村委会不知道会等到啥时候,对胡大发和鬼火说了赵书记的意识,两人都是嗤之以鼻,笑陈放幼稚,说那是赵书记骗你的,做好了,是乡政府的功劳,做不好就是村里的责任,何况,根本就不可能做好。
见了槐花,槐花倒是爽快,说道:“兄弟,我在你的领导下,你指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爽快是爽快,开始槐花帮不了什么忙,前期投资要人力物力,槐花什么都没有,
没有办法,陈放就拟了一个通知,现在广播里吆喝了几遍,又用毛笔写了几张公告,大意就是:为了响应乡政府的号召,村委会拟开发南地草甸子,有愿意投资入股的可以到村委会咨询,每一百元为一股,等有了效益进分红。
告示贴出去了几天,无人问津,倒是引来了嘲笑和谩骂,说陈放想钱想疯了,胡球弄,有说南地有灵气,动不得土,会给村里带来灾难。陈放正心灰意冷时,宋伊梅送来了一千元,接着宋南海送来了五千元,说是他和兄弟西海两个人的股份,槐花送来了两千元,货叔送来了两千元,又等了两天,不见有人入股了。
陈放就召集他们几个开了一个会,自己掏出伍万元,算是大股东。然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今年秋冬季整出来一条路,挖出一条沟,把要整治的地块的积水排除出来,然后把地里的黄沙盐碱土质拉出来,重新填上新土。明年春天,种藕,藕的营养价值高,价钱高,而且价格稳定,风险小。当年施工当年见到效益。这只是第一步,然后根据情况在开展第二阶段的开发,几个人都赞同陈放的意见。
陈放给他们几个分了工,货叔主要负责施工,槐花和宋伊梅一个会计一个出纳,宋南海就当了一个副经理。
有了钱,有了人,说干就干,在一个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的上午,几个人就拉起板车,拿上铁锹往南地去了,路过村庄,男女老少看稀奇似的,对他们指指点点,几个人不搭理,径直往南去。南地人迹罕至,往哪里几乎没有路,坑坑洼洼不平的荒草地,到了地方,货叔拿出一挂鞭炮,又从板车里拿出一叠黄表纸,在一个干净清爽的地方,货叔把黄表纸点燃,吩咐宋南海放炮。
噼里啪啦,鞭炮炸出蓝色的烟雾,惊出芦苇丛里几只小鸟飞出。货叔点燃了黄表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末了,撅着屁股,冲南方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以至于头发上面都沾上了枯草。
“你这是干啥哩?货叔,挖几铣土值得你怎么虔诚的给土地爷磕头?”宋南海不屑的说道。
“你们年轻,不懂,慢慢的你们就晓得了,这里为什么没有人开发,难道这么多年就没有人看到这里的价值?传说这里的水曾经是红色的,不知道为什么?”货叔说道。
“货叔,天上的太阳明晃晃,你神神道道的说什么妖魔鬼怪,你再这样我不干了。”槐花心直口快,说道。
“好了,好了,准备开始吧。首先咱们先把路整出来,℃意思是从这里开始,开辟一条路。作为以后的一条主干道,在这条路的两边挖沟,把水直接排到河里。你们看行不行?”陈放说道。
“中,中。”几个人附和道。
“要多少米的路?”
“至少六米。”陈放说道。
“要那么宽的路干啥?又不是修飞机场。”货叔不愿意了。
“以后这里人多了,得能够让小汽车并排行驶。不能堵塞交通。”
“得,得,兄弟,跟你干可以,你总不能谁都忽悠吧?我们可都是股东啊!叫我开,有三米就够了,架子车能够并排走就行了。”槐花说道。
施工没有开始就有了矛盾,最终确定做四米宽的路,路边沟确定一米五深,一米五宽。放了线,几个人就在线外挖沟,把翻出的土堆到路面上,干了一天,几个人累的快散架了,修了不到十米的路。挖过路边沟马上渗出了水,几个人就像泥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