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支队长谭正新就被我突如其来的建议弄得性情暴躁:“项渊,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你们倒好,一个个悠闲地听故事。我要你打断他,你不打断他,他就继续按照自己的套路表演下去,根本不会露出破绽!”
“你觉得他是在表演?”
“至少目前我们还没有听到实质性的东西,这些故事他可以胡编乱造,但有一点,他绕不过去。”
“哪一点?”
“性。”
因为我从头开始又听了一遍,他一共谈了两次关于被性侵的,都是一语带过,出现了异常的微表情。这种一语带过似乎很正常,谁会乐于谈论这种羞于启齿的事呢?他的不同就在于他咬了后槽牙,瞳孔微微收缩,十多年光阴早就该变得麻木褪色的恨意,为什么他仍感新鲜?我需要验证。
负责审讯的是郝爱国和另一名警员,他接收到指令后,趁着魏承澜自白的空隙,问了这样一个问题:“魏医生,你第一次遭受千面佛猥亵是几岁?是猥|亵还是性|侵?”
距离魏承澜讲述千面佛第一次爬上他的床已经过去了一大截,为什么会突然听到这样的提问?魏承澜扶了扶眼镜框,略微迟疑,回道:“五岁。猥|亵还是性|侵?我不太记得了。”
“你能认真回想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