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惊,安亦斐喊了声“格瑞”,还在跳舞的小萝莉答应一声之后,跑了过来,脖子上的风系精华随着她的跑动而晃动着。
“奇怪,为什么她不行?”,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身边、围过来的姒等人。
妲己的一句话点醒了皱眉苦想的众人,“也只有她是金发碧眼啊”
李季兰一副了然的样子,转头望着安亦斐,“斐,看来得在找个时代‘旅游’一番才行了,这是血脉的原因,而且,最好是稍微大些,能马上那个的”
众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能融合元素精华的,都是安亦斐的女人,心里承认这也可能是个原因,但不好说出来。
“风系?你们觉得史上谁有可能是风系?”
安亦斐问出这句话之后,毛嫱“噗哧”一笑,见众人望着自己,这才说,“其实脉络很清楚,妲己、姒,小周后等等,都是史中的可怜女子,或者说被歪曲了名声的,按照这个去逻辑,还不简单?”
“可怜的生世、被史歪曲的……?”,安亦斐嘴里嘟囔着,史上这样的美女说起来有很多,但能够得上“千古留名”的,也只有陈圆圆了。
知道他想到了谁,毛嫱叹息,“说起来,我等都算是幸运的,史记载中规中矩。吴三桂投降就是投降,却将责任推到女子身上。这就是那些‘正统’喜欢做的事情”
虞姬也面露不忍之色,略带催促意思地问:“斐,打算去什么时间‘旅行’?”
“当然不可以太迟,崇祯十二年最佳,那时候的邢沅(注:陈圆圆原名)刚好16岁,应该还在梨园……呃,唱戏。虽然有李自成、张献忠等人谋反。那时江南局势还算平稳”
其实安亦斐对陈圆圆的印象不好,这个与妲己等人不同,虽然明亡与她无关,可对比起拔剑自刎的虞姬来说,就是绝对的反面,让他实在喜欢不起来。
……
景色秀美,空气清新,可周围的建筑风格已经完全变换,再也找不到半点的唐风。
众人黯然地站在原霜月客栈的那处湖边,试图回想当初开元三绝的风采,可岁月无痕,客栈曾经存在过的证据、连半丝都没有留下,只有湖水荡漾、蒹葭苍苍。
妲己没去过唐代不关心,在关注附近官道上来往的马车和行人们。明代官道修缮地很规整,由天然碎青石交错而建、只留着很细的接缝。哪怕是大雨,都不大可能让鞋子沾上黄泥。
明代稳定的这些年,江南地界过着稳定的生活,来往的帅哥、美女们再次多了起来。这还是个色彩斑斓的时代,印染技术因为海上走私商贸的昌盛、更加显得发达。来往的男子、还有打开车帘好奇观望这群男女的家眷们,展示着本时代丰富的服装样式。
远处的房屋风格也带着含蓄的开放性,比起清代的完全封闭。此时的房屋,正门依旧是敞开式的,不过都有照壁遮挡着往内窥伺的目光。
在唐代使用的生化马车一直被放在戒指空间里,此时再次成为了众人的交通工具,无非是让生化人马夫换身服装而已。
往外一览无遗的车厢,能让车内众人仔细观察沿途的一切。小周后吃惊地望着金陵城高大的城墙,“天啊,如此时代,除非内乱,否则很难击破,鞑子是怎么攻打下来的?”
摸摸小萝莉的头,安亦斐以导游的口气开始讲解:“说得不错,就是内乱。朱元璋这个人想学周礼唐制,但又认了朱熹当祖宗,所以整个明朝体制从最初的指导思想上就相当混乱。他分封了自己所有的子孙当王,却杀掉了一帮有功之臣,妄图武起而文治”
马车夫递出仿制出的路引之后,马车缓慢地路进入了城墙的甬道。车厢陷入短暂黑暗,只有男子的声音,侃侃而谈。
“朱元璋所做最错误的事情,就是他发家是靠着江南大家族的支持。但上台之后,为了彰显出身、却错误地将孔老二捧的老高。要知道,宋开始的理学,朱熹只是个名号,真正成群结党地是北地儒生们,而这帮人不但明面上是北方大家族们的代言人,还是北地异族代言人,也就是说,明朝从开始就陷入了南北之争的内部矛盾中”
车上都是看书才知道些后代史,没人比他更懂,蔡琰谦虚地问了句:“斐,后果是什么?”
“就是如今明朝的局势,晋商们不忿江南财团的打压,与儒生们勾结一起,学那吕不韦、多处投资。李自成等人也就罢了,还在向鞑子出售粮食、铁器等等战略物资。崇祯其实是个可怜人,下面的集团都在背叛或者阳奉阴违,就算他这个皇帝累死,也救不了明朝”
女人们毕竟大局观比不上安亦斐,闻言都点头表示明白了。所以,哪怕车子进了金陵城,见到那浮世繁华,眼里却都多出了一些悲悯之色。
此时的秦淮河清澈见底,春季中的河岸边杨柳青青,远远望去青山绿水、白墙黛瓦,如诗似画。衣冠楚楚的男子们,罗衫削肩、丝带飘扬女子们的嬉笑声,如同盛世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