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装作没听见后面的动静,目光直视前方,“不管他们。”
那是他们应该遭受的惩罚,没什么好可怜的。
车子很快出了隧道,阳光落了下来。
车厢后面传来的骚动却还没有平息,男人隐约能听见一声又一声的认错声。
呵,现在知道后悔了?
之前呢?
等待他们的可不仅仅是噩梦一般的报复,还有法律的审判。
他们一个个罪无可恕,带着他们的噩梦在牢里度过往后余生吧!
***
夏孤寒他们回到香火店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夏孤寒一回到店里,连饭都不想吃,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马上趴回床上,头刚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夏孤江也累,懒得煮饭,拿出手机点了外卖,在等外卖送到的时间里,百无聊赖地打游戏。
半个多小时后,外卖来了。
他多点了一份,一份自己的,一份给夏孤寒。
“嫂子,”正好顾晋年下来,夏孤江把外卖往顾晋年的方向推了推,“我哥他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你叫他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反正他是没胆把熟睡的夏孤寒叫醒,自然而然把这个任务交给顾晋年。
顾晋年没拒绝,拿过打包盒上楼去了。
夏孤寒把自己裹成蚕蛹,脸都埋进被子里了,只露出毛茸茸的发顶。
顾晋年走过去,把饭盒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扒拉下被子,戳戳夏孤寒的脸。他脸上的温度很低,冰冰凉凉的,皮肤很好,白皙细腻,顾晋年像是玩上瘾一般,戳了又戳,大有一种不把夏孤寒戳醒不罢休的气势。
“啪。”
夏孤寒伸手拍开顾晋年的手,声音含糊慵懒,“老鬼,别吵我。”
“起来吃饭,吃了再睡。”顾晋年顺势抓住夏孤寒的手,放在自己手里细细把玩着。
夏孤寒不理他,用另一只手拉起被子继续睡。
顾晋年就俯身去亲他。
没想到夏孤寒突然睁开双眼,用力一扯把顾晋年扯上床,然后自己压了上去,清澈的眸子盯着顾晋年看。
顾晋年双手摊开,做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含笑着对上夏孤寒的视线,“当然,你要是换一种吃法我也不介意。”
夏孤寒知道顾晋年这会儿是打定主意不让他睡了,有些愤愤地在顾晋年高挺的鼻子上咬了一口,翻身爬起来吃饭。
“真不来?”顾晋年侧躺着看着他,摆出诱惑的姿势。
夏孤寒简单粗暴:“滚!”
不过饿是真的饿了,没吃东西的时候还不觉得饿,一旦食物入口,夏孤寒就感觉到了。夏孤江点的大份外卖,最后全部进了夏孤寒的肚子。
填饱肚子后,夏孤寒往床上一瘫,看顾晋年把垃圾收走。
没多久困劲又上来了,头一偏,睡着了。
顾晋年扔完垃圾回来,就看到夏孤寒睡得香甜的样子,这次没有吵醒他,自己也跟着上床,把夏孤寒抱进怀里,让他睡得更安稳一些。
楼下,夏孤江也缩在躺椅里睡着了。
整个香火店陷入沉静之中,转眼之间月沉日升,新的一天到来了。
夏孤江是被门口传来的声音吵醒的。
“你放开我!”
“我跟你说,我可是夏大师的徒弟,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让我师父把你收了!”
“艹!我说让你放手你听见了没有!你耳朵聋了?”
那是一道才经历过变声期没多久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粗,说话的语气和内容却狂得不行。
夏孤江认真听了一会儿,对方说什么来着——他是夏大师的徒弟?
能找到这儿来,夏大师是谁自然显而易见,只是夏孤寒什么时候收了一个这么中二的徒弟了?
不仅中二,而且还聒噪。
夏孤江打了个哈欠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用手扒拉了几下乱糟糟的头发,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夏孤江就看到门外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昨天上留令山抓人的军人,另外一个是个染着枣红色头发穿着道袍的少年。
少年以为开门的是夏孤寒,面上一喜,连忙叫道:“师父,救我!”
结果定睛一看,发现对方不是夏孤寒,失望的表情马上摆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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