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是亲的,虽然大逆不道的想要造反,也违背了他这么多年的孔孟之道,可他不能放任不管,不然侄子哪天被人坑死了都不知道。
且侄子时至今日,还没跟侄儿媳妇留下血脉,祁长乐即便是到了地底下,也无颜面对兄长。
所以,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上了祁钟钰这条“贼船”。
祁长乐没有祁钟钰那般明目张胆,可他名声极好,又会为人处世,很快就拉拢了一批势力。
而朝廷果然不负祁钟钰所望,在誉王登基没多久,几个王爷就以誉王谋害老皇帝的罪名,将誉王和安贵妃围堵在了皇宫之中。
即便大太监周祥亲自拿出了圣旨,也被王爷讽刺说圣旨是伪造的,周祥这个阉人狼子野心,帮助祸国奸妃危害皇帝,他们要为大齐国清理门户,所以亲手砍掉了周祥和安贵妃的脑袋,还斩杀了新任皇
帝。
要怪,只能怪誉王生的太晚,而且手上没有兵权,空有圣旨和禁卫军,也不是王爷们的对手,所以才当了几天皇帝,就跟老皇帝在地府里团聚了。
这一下子,大齐国又皇位空悬了。
换谁上去做这个位子,其他王爷都不会乐意,即便国不可一日无君,此事也只能胶着下来。
直到,新日教横空出世,驱使上万兵马,由山南道出兵,攻占淮南道。
其他各地也纷纷响应,揭竿而起,在王爷们内斗不休的时候,大齐国已经被起义军占领了一半领土。
王爷们和朝廷官员,这时才幡然醒悟,却已经为之晚矣。
祁钟钰看着地图上插着的小红旗,道:“山南道那边的势力是谭浩然,岭南道和河北道是谁?名字都没听说过。”
祁长乐倒是有所耳闻,毕竟这些起义军的首领,在一开始便是人中龙凤,才能一唿百应。
他道:“岭南道的首领,是豪富沈家的长子,我曾经与他有一面之缘,是个极有能耐的豁达之人;而河北道的首领章元正,曾经是私盐贩子,被朝廷下令通缉后,他孤身一人逃走,家人亲眷却被他牵连,全部斩首示众,之后他就不知所踪,没想到……”
祁钟钰点点头,问:“既然如此,二叔,那我们是不是也该揭竿而起了?”
祁长乐定定的看着她,长叹一声:“是,那就从汜原县开始吧。”
汜原县县令臭名昭着,辖下村民早就对他恨之入骨,若是祁钟钰去攻打县城,定然会得到村民们的热烈响应,倒是比攻打其他地方更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