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宝吞了吞口水,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爪子,然后捧着自己的手探身去看身旁人的反应,见其呼吸平稳还没醒来她才松了口气。
洪宝安了心,又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昨晚明明没有挑盖头,怎么这会儿就睡到一起了?
蹙着眉想了半天,记不起发生过什么的洪宝索性捧着脸打量起睡在一边的庄凝来。
肤色白皙,眉如远山,鼻子高挺,面容昳丽,眼睫毛长长的浓密得好似是两把小扇子。
洪宝好奇心起,刚准备探身去数一数,就觉得小腹袭来并不陌生的痛感,随之而来的熟悉的暖流令她小脸一白。
这几天忙得她都忘了身上的小日子,现在真是尴了个大尬……
吸了一口气,洪宝捂着自己的肚子刚想起身去净室就见身旁的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双眸如同幽潭一般,虽是带着三分刚刚睡醒的慵懒迷离,可是别有一番摄人心魄的意味。对上这么一双眼眸,洪宝顿时就忘了动作。
庄凝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笑意,方才被那一巴掌招呼醒的闷气也因为洪宝呆若木鸡的模样消去了几分,他眨眨眼睛露出一丝迷茫,而后才慢吞吞地开口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声音虽不是那种娇糯绵软的可却别有一番酥到人骨子里的滋味,洪宝颤栗了一下,心道如此美人儿嫁给了她也真是暴殄天物,只是才感慨了一句,腹中的疼痛就让她差点儿没咬了舌头,顾不上和美人儿郡主多说一句,洪宝捂着肚子就从床上翻了下去,兔子似的迅速没了踪影。
喜床上,庄凝眨了眨眼睛,伸手将青丝拂到后面,明眸里晦暗不明。
这时候新房门被人推开,进来一溜儿丫鬟婆子。
庄凝毕竟是庄王府千娇百宠的小郡主,洪家这点子阵仗在他眼里不过尔尔罢了,他自淡定起身坐在床边,慢慢悠悠地整理身上的寝衣。
目光不经意触及微微有些褶皱的白帕,想起昨夜的事,庄凝一时好奇就拽了过来握在手里打量了起来,待看到那白帕上妖冶盛开的一朵红梅时,庄凝一下子就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雌雄莫辩#
齐折柳:你男扮女装这么成功,只能说大家都眼瞎了。
庄凝:难道不是沉迷我的美色,自动忽略了?
齐折柳:你的意思是说你,雌雄莫辩?
庄凝: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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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安
红蕖跟在一众丫鬟婆子后面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雕花的精致锦盒,一看到被庄凝握在手里的白帕,眼睛就微微一亮,待走得近了,目光便直直落在那白帕上的妖娆红梅之上。
庄凝察觉到这丫鬟的反应奇怪,挑眉看向她。
红蕖却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先是恭恭敬敬地朝新夫人行了礼,才扭身将锦盒放在身后一个小丫鬟的手里,开了锁,才又转过来对庄凝道:“少夫人可否把元帕交给奴婢?”
红蕖以前听嬷嬷们说起元帕的事情,也知道新媳妇儿是羞见此物的,可是这新夫人怎么就这样大喇喇地拿着元帕盯着瞧?
按下心头疑惑,红蕖小心翼翼地接过元帕收进锦盒里,之后才抿了抿唇,微笑道:“请少夫人梳洗更衣后去给老爷夫人请安。”
庄凝的目光淡淡地从锦盒方向收回来,微微颔首让红蕖退下。
他惯常不喜人近身伺候,只自己从雕鸟鱼绘花立柜里选了一套石榴红的襦裙换上,至于发髻还是要交给丫鬟打理了。
庄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薄唇微抿,不由想起刚刚冲出去的洪宝来。
难道自己面目可憎到看一眼就要落荒而逃的地步了?
躲在净室里的洪宝是没有心思去想庄凝如何了,她捂着肚子正等着自己的贴身丫鬟青萤给自己送些必需品过来。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洪宝试探地唤了一声:“青萤?”
“少爷,是我。”青萤四下里张望了一回,才将藏在怀里的一个小包袱递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道,“东西都在里面了,少爷你快换吧,少夫人还等着你一起去请安呢。”
洪宝脱掉身上脏了的衣袍和亵裤,换了新的亵裤又绑了月事带,一边穿着青萤顺道捎过来的外衣外袍,一边埋怨:“青萤啊,你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过去藏着掖着还算好办,现在媳妇儿娶进门,这女扮男装恐怕迟早得露馅啊!
青萤毕竟是打小跟在洪宝身边伺候的人,一听她说这话就知道她的心思,只好软声劝道:“少爷别说这丧气话,夫人总会有办法帮你脱身的,现在走一步算一步才是认真的,不然老爷那儿可没法子交代。”
洪宝撇撇嘴:“如今连牢骚都不让人好好发了,没趣。”
言罢,系好腰带就挑了帘子出来,迈着步子晃晃悠悠地挪回了新房。
新房里,庄凝已经收拾妥当了,一瞧见已经换好衣衫回来的洪宝,他挑了挑眉,迎上来,微微浅笑道:“你方才走的匆忙,我都未能伺候你更衣,实在是我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