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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便看见虞景深一只手将自己的披风展开了些,刚好挡住了自己身前的位置。

李挽想说不必如此,却见虞景深抬眼向着京城的方向看了眼,她跟着看去,却发现被虞景深的披风挡住了视线。

她试图踮起脚看,脚跟才刚离了地面,头就突然被拍了下,“就这么着急?”

虞景深手下将披风围得更靠近李挽一些,口上却淡淡道,“快到了。”

距离这话过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李挽便也听到了大军行进的马蹄声,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

也多亏学府本就处于靠近城门的方向,李挽才得以一大早便跟着虞景深侯这条大军出发时的必经之道上。

李挽不知此次共有多少将士前往边关,只远远看见李元昭一身深色衣裳,座下一骑枣红色大马,身姿挺拔,脸色在这夜色中显得有些恍惚不清。

仿若几日之间便成熟了许多。

这几日她一直疑心自己丢失了一段记忆,甚至抱着奢望,或许自己本就是李家人,有哥哥,有父亲母亲。

现在却又想,即使自己不是,只是借着这幅躯壳才如此备受疼爱,她也愿用尽这幅灵魂中余生所有的幸运来祈祷李元昭此行平安。

“要说几句话吗?”

旁边虞景深见李挽看得这般出神,抿了抿唇问道。

李挽摇摇头,却未将眼神离开,“不必了。”

若是再见面,李元昭恐怕更会放心不下。

她和虞景深所站位置极为巧妙,前面有不少干草挡着,若非特意来寻,很难注意到路边有人站着。

李元昭越靠越近,到了李挽站立地方只有几十步远的地方时忽然似是不经意地侧头看了一眼,转瞬便又移开了。

马上,涂平西见状问道,“怎么?有何不对?”

李元昭闻言摇摇头,“只是看天色快要亮了。”

心里却暗暗将心中的猜测压了下去,有些为自己的异想天开感到好笑,除非逢五,否则根本不可能随便出了学府,刚刚那怎么可能是挽儿。

又行了将近半里路,天色越明风竟然越发急了些。

被这冷风吹在脸上,李元昭只觉得半边脸都有些僵硬。

若是挽儿也被这风吹着……

他莫名有些慌。

不过犹豫了一瞬,便立马勒住了缰绳,转头道,“大将军,还请您先行一步,我稍后便赶来!”

说完,便一扬马鞭,调转了马头,向着来路奔去。

若不是挽儿,他也只是多跑了一趟,若挽儿真的来了,他却没有回头,那才真是一件悔事。

路边,见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大军的尾巴了,虞景深吹了声哨子,将二人来时骑的马唤过来,纵身上了马,向李挽伸出手,“走吧,送你回去。”

因着李挽不会骑马,是以二人过来时骑的是同一匹马。

现在穿的还比较厚实,还隔着披风,李挽也不矫情,闻言又向着大军的方向看了眼,便乖乖到了虞景深的马前。

虞景深俯身拉住李挽,一个用力,便将李挽带上马来,尽管来时已经说过一遍,现在仍是又问了一句,“怎么这样轻?简直还没个小姑娘重。”

怕李挽掉下马去,虞景深坚持让李挽坐在前面。

闻言,李挽头也未回,反问道,“侯爷知晓同我这般年龄的小姑娘有多重?”

……这还真不知道,虞景深噎住了。

过了几息,却突然开口道,“我好意送你来见你大哥,你就是这样谢我的?”

此事确实多亏了虞景深。

李挽愣了下,一时间也有些为自己刚刚的唐突后悔。

说起来,这几次镇北侯爷确实帮自己良多,不备份谢礼反而说不过去。

可李挽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愣是想不出送何谢礼较为合适。虞景深身为镇北侯府的主人,母亲和当朝皇上还是表姐弟,有什么好东西未曾见过?

身后,虞景深似是不经意般摸了摸旁边的佩剑,感叹道,“我这剑也有些单调了。”

李挽低头看去,只见一柄通体漆黑的剑挂在一旁,剑鞘上未见丝毫装饰,只剑柄前端约半个指节长的地方雕着一圈繁复的花纹,一眼看去,只觉得极为古朴大方,不用抽出,便自带几分寒气。

她虽不识剑,却也能感觉出这是柄不同寻常的名剑。

虞景深见李挽打量自己的剑,还以为他已经明白了,特意把剑拿起来让李挽摸了摸,以便李挽看个清楚,好赠自己一个相配的剑饰,却突然听李挽问道,“侯爷这剑是由何人所锻?”

竟然要如此细致么?连剑的由来都要问个清楚……

虞景深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京城里有名的锻剑大师尉迟先生所作。”

“侯爷可知这位尉迟先生现在可还在京城?”李挽追问道。

虞景深不明所以,答道,“先生早几年便去了,他的徒弟倒是还留在京城。”

李挽点点头,继续问,“侯爷可知这位先生的徒弟现在住在何处?”

虞景深察觉出不对劲来,疑惑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闻言,李挽有些不好意思,“我二哥生辰快要到了,他现在还未有合适的佩剑——”

她还未说完,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李挽止了话,回头看去,就见虞景深不知何时已是满脸冰霜,说出口的话也处处怪异,“大哥走了,这是还有个二哥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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