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额,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和阿翎的长子苏元岸,大概是当初废太子案时阿翎身体损耗过度,导致他比寻常孩子愚钝一点,加上生产时十分艰难,阿翎对他十分偏爱。
元岸是我的第一个孩子,阿翎很喜欢他,我也很喜欢,但这喜欢绝对我比不上对女儿莞尔的喜欢。
莞尔嘲笑元岸弱智,倒也不是那么夸张,元岸只是太简单纯善了,就跟他的母亲一样,待人友善,毫无心机。
我曾不止一次对莞尔说,“莞尔,将来千万嫁在京城,否则父母百年之后,你哥哥这勉侯的位置定会被人算计啊!有你在,父亲才能放心呐!”
我的小莞尔年纪轻轻语出惊人:“父亲,您何不把这勉侯爵位给我?”
这些都是几年前的事了,苏家百年世家,料想还没人敢算计我儿子的位置。况且,瞧这几年苗头,我还真猜不透我这儿子是真傻还是装傻,又或是大智若愚?
正沉思间,我那玉树临风的“傻儿子”走路带风地向我们奔了过来,人未到声先至。
“父亲你太过分了!”
我茫茫然看向他,这是怎么了,我可没扣着他打他骂他,怎么突然就指责起他老子来了呢?
莞尔瞥他一眼,“怎么了,你不是和萧尘定在陪母亲?”
“正要说这件事!”他愤愤然端起石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神色十分矛盾。
“刚才我和尘定在陪母亲说话,母亲说了一会儿便喊头晕,尘定就叫了太医来。太医说,太医说……”元岸定定瞧着我,眼神控诉。
我心里早就忧急,见他这么说书般调调火冒三丈,怒道:“你母亲到底怎么样?!”
苏元岸被我吼得嘴一扁,委屈得不得了,“太医说……母亲又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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