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点点头。
说完,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下人们来来回回地搬着祭祖的物品走来走去,外面的白嬷嬷好一顿张罗,不一会儿,周婉容也带着林瑞歌来了寿安堂给老夫人请安,看到林昭歌时并没有什么表情,反而是林昭歌中规中矩地给周婉容行了个礼,叫她有些惊讶。
“这……昭歌啊,你现在可是郡主,不必向我行大礼,日常的请安礼便好了。”周婉容假意客气的说道,又看了看瑞歌,“瑞歌啊,赶紧向你大姐行礼,今日是祭祀大日,万不可有一丝马虎。”
林瑞歌原本就不喜欢与林昭歌多亲近,可母亲这么说,她也没办法,只好走到林昭歌面前行了个礼。
林昭歌微微一笑,也没起身,笑着对老夫人说道,“我大概有半年未仔细看看瑞歌妹妹了,如今已经十六,是个大美人了,将来一定能够嫁个好人家。”
老夫人点点头,“是啊,眼看着也该给瑞歌好好找个好人家了。”
“祖母,姐姐还未嫁人,我怎么能越过她先嫁人呢?您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姐姐的终身大事吧。”
老夫人看着林瑞歌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再看看林昭歌一副无奈的表情,心中有些生气,便说道,“你姐姐如今是郡主,这婚事自然已经不能只由我林府做主,还要听取皇上的旨意。怎么,你也觉得我这个老婆子不能左右你的婚事了?”
周婉容一听,赶紧笑着说道,“老夫人您别生气。瑞歌这孩子心直口快的总是说话不经过大脑。她的意思是,昭歌是她的姐姐,若她没有嫁人,瑞歌便先嫁了人,只怕会对昭歌的威望有所损害,并不是不敬老夫人的意思。”
林瑞歌看到老夫人发怒了,顿时蔫了下来,看着林昭歌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就一阵窝火。
这一年自己的恩宠被林昭歌损了个七七八八不说,自己弄了个郡主,又让父亲从喜欢自己变成了喜欢昭歌,如今凡事老夫人都已经不再向着自己而是向着她这个贱人,难道她有妖术么?
“祖母,您别生气。母亲说的对,瑞歌没有恶意的。”林昭歌笑着看向周婉容,那眼神宛若刀子一般在剜她的眼睛,让她心里没来由地突突一跳。
这时,林氏带着几个孩子也一同走了进来,还未等林氏说话,老夫人便说道,“既然人到齐了,这时辰也差不多了,就去祠堂吧。老爷回来了没有?”
一旁的小丫鬟赶紧回话道,“老夫人,老爷已经在祠堂外面守着了。就等着老夫人和几位夫人小姐了。”
老夫人点点头,带着众人向祠堂走去。
此时林远侯已经在祠堂外面守着,看到老夫人与一众女眷走了过来,便吩咐小厮打开祠堂。
“开……祠……堂……”
一旁的小厮用拉长的声音大声喊着,几个小厮用力地将祠堂的几扇大门全部打开,里面赫然摆着林家上下列祖列宗的排位,前面还有一大排香案,上面的东南西北四角和正面部位摆放着长明油灯和贡品,香火的烟在屋子里飘来飘去,还有一位僧人正在敲着木鱼念着心经。
下人们将准备好的祭品纷纷放在香案上,摆成一排。林远侯跪在最前面,右手边是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