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歌冷冷一笑,看着周婉容,“母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个月老夫人一直都在为我娘亲素服,更是日日在佛堂中为娘亲念超读经,这么说来,倒是我娘亲的不是,如此早便丢下了我父亲和我不管,叫你来照顾一家老小。”
“昭歌!”林远候出声制止道,心里虽难过,但却生气地看着林昭歌。
林昭歌这才反应过来,一时间竟上了周婉容的当,于是便难过地看着林远候,“是,女儿知错了。只是女儿是在思念娘亲。母亲不为娘亲祈福也就罢了,偏生说祖母生病都是娘亲的错……如今娘亲与昭歌已经天人两隔,如何还能气得了祖母……”
林远候知道林昭歌伤心,便瞪了周婉容一眼,“你实在是……与小辈生什么气,而且方才的话也的确不能说。问渠已经走了十六年,你如今如此说她,这是对死者不敬。难怪你把瑞歌教成那个样子,满京城现在都知道我林家有个丢人显然的二小姐!”
周婉容听着林远候的话,再看看林昭歌那挑衅的眼神,顿时没了忍力。
“是,都是我的错行么?这个家我操持了这么多年,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也为问渠姐姐难过啊,可你们却如此对待我,当真叫我心寒!”
说完,周婉容便一甩袖从屋内离开,林远候见状,连话都未说出来,被气得一屁股坐了下去,侧脸不再看屋里的任何人,说了句‘出去’。
林昭歌点点头,“父亲,您别难过。今日事女儿不好,这就回去思过。”说完,便长腿一迈走了出去。
青梅见状,也不敢多言,只好挺着肚子 跟了出来。
谁料林昭歌走路十分慢,待青梅跟上来时,林昭歌突然站住了脚步,青梅吓了一跳。
林昭歌不以为然,笑着对她说道,“这月光如水,景色也是宜人,不如我们一同走走如何?”
青梅知晓她是有心计的,下意识地捂住肚子,没有说话。
林昭歌将她的动作,心中虽鄙视,但也对她这母性有所佩服,便笑了笑,抬头看着天上那半圆的月亮,“你说,若是我娘亲还在,是不是也能同我一同看着这美妙的月色?”
说完,林昭歌看着青梅的肚子,“你说,当年我娘亲是不是也是这么保护我的?”
青梅有些摸不清头脑,便问道,“大小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林昭歌看着青梅,月光下她的表情愈加邪魅,看起来竟十分邪恶。青梅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死死地护住肚子,哆嗦成一团。
林昭歌笑着说道,“你放心,我对你的肚子没兴趣,反倒是一个人,似乎是已经打起你腹中孩儿的注意了。”
青梅想了想,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恐惧地看着林昭歌。
“你可还记得当年我娘亲怀我的时候?这症状与你此时别无二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