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走了,她比我还害怕,走的时候哭哭啼啼的。
哎!难道该哭的不是我才对吗?我抱着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我也被野兽吃掉!我设想过无数个可能,反正终归逃不了一个死字!虽这然面临的险情种种,但我不相信骆维森就此会死!
我就小心翼翼地在森林里走着。一会留神远处的异响,一会儿又注意脚下是不是有蛇的响动。所幸,没有。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我的灵魂都已出窍。但是……真的没有!
我小声叫着骆维森的名字。但更担心这时李尔会从我背后窜出来,一把捂住我的嘴巴,不许我叫嚷。但是,诡异的是,我也没看见李尔。我寻找了一个多小时,森林里就下雨了。雨点滴滴答答地落在我的肩上。我哭了。
我以为茉莉离开后不会再来了,没想到,她还是来了,带着许多警察。原来茉莉报了警。但是报警又有何用?还不是要像我一样地寻找?但到底警察是专业的。他们说,寻人的事由他们负责。
我不想出去。但我一个人抵抗不了许多身强力壮警察的拖拽。他们把我强拉上了车,把送送回了牧场。茉莉和她新谈的朋友,一个名叫姜戈的黑人小伙,轮流照看我。茉莉对我还是忠心的。
我强撑着,一边等警察的消息,一边还要打理牧场。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异常痛苦的开始。这种经历,是我以前没有承受过的。一夜醒来,我的头上就多了几根白发。偏偏这几天,牧场一直下着大雨,瓢泼的大雨。奶牛都进了圈里,挤奶工也都进了棚子里上班。连续几天的大雨,让牧场所有里的员工都没精打采。大雨竟然将牧场边的一个小栅栏冲了一条缝隙。半夜,几只奶牛就从这小小的缝隙里逃出了牧场。到了清晨,员工们来上班,发现失踪的奶牛更多了。起初,茉莉和姜戈认为,奶牛的失踪和有人半夜进来偷盗有关。但牧场内又没有任何偷盗的痕迹。
黑人员工都很着急,纷纷出去寻找奶牛。可我不在乎。在我心里,骆维森的存在唯一重要。是的,这是我外公辛苦经营的牧场,倾注着他半生的心血。但是……和骆维森比起来,牧场也不算什么!千千万万个牧场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