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眶湿润,我想哭,但我忍着。
骆维森比我更激动。他眼神里流露出的种种复杂情绪,恕我的语言不能说粗万分之一。他紧紧盯着我,深情地,痛苦地,自责地,眷恋地……他的嘴唇也一直轻微地颤抖。我发现,除了一条腿,他的一只胳膊也有问题。我真的出离愤怒了!这个可恶至极点的非洲女人,到底对我的丈夫做了什么???
这一刻,我真的想杀了这个非洲女人!
“你是谁?”酋长的女儿看着我,目光敏锐,带着强烈的嫉妒。
“我说他的妻子,你说我是谁?”我轻轻握住骆维森的另一只胳膊,指尖接触,我难过的几乎要掉下泪来。
他轻声哽咽了一句:“宋窈,真好……我对不起你,我竟然被困在了这里……让你担心了。”
“不!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来南非的!我不是好妻子,我应该拦住你的!”
“不,你没错,我不是好丈夫才对!”
我们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此时此刻,我忘记了自己身处的危险,忘记了海伦,忘记了这些跳舞的奇怪的土人。我的眼里,满满的只有他。
我要带他走!马上!立刻!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义务,更是我的权力!谁要阻拦我,我就和他拼命!
是的,为了骆维森,我会为此豁出性命去!
“窈!”那是海伦的声音,她面带焦灼地看着我,我知道她的意图,她要我赶紧带着骆维森走。
可是我们的面前马上堵截了一群人,都是一群年轻的黑人壮汉。
酋长的女儿对我冷笑:“不,你错了,中国女人!今天是我和他的婚礼,你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闯入者,现在我就赶紧走!以后,这儿也绝不会欢迎你!”
她的英语很流利。可她的行为却又如此龌龊。我不会如她所愿的。我的丈夫,只能跟我走!